正气着“滴”一声响起,门口传来动静,温幼慈以为是魏明来了,气稍微消了些,跳下床迎上去:“魏——怎么是你?”进来的并不是魏特助,而是傅景年。傅三爷看着神清气爽,似乎还换了身衣服,手里拎着好些东西。......像个采阴补阳的男妖精。“怎么不是我?你以为是谁?”温幼慈实话实说:“我以为是......魏特助。”左手伸出两根手指,又此地无银三百两补了句:“我绝对没有内涵您的意思。”
山庄在地势最高处设计了一个观星台,配备两台高级别的专业天文望远镜,同时提供手持望远镜租借服务。
今日夜色不佳,来观星的客人很少。
温幼慈借了两台手持望远镜,随即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一屁股直接坐下去,一边招呼着傅景年。
傅景年眉头微蹙,看着发亮的木地板还是没忍下去。
温幼慈半天才反应过来。
看他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转头笑了笑,随后起身将望远镜递给他:“麻烦三爷帮我拿一下。”
随后跑到服务窗口找工作人员要了两个垫子。
“喏,这下可以了吧?”又小声补了句,“其实挺干净的......”
傅景年满意坐下:“你说什么?”
“没什么......”赶紧转移话题,“看星星。”
又道:“我给三爷算命吧。”
然后问他:“三爷是什么时候的生日?”
拙劣的小把戏,傅景年轻笑:“二月十号。”
“哦,水瓶座,看出来了。”
傅景年对星座毫无研究,听得云里雾里。
“嗯......大概在那儿,”温幼慈伸手指了指,“十一点方向。”
傅景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看到。
温幼慈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像个神棍:“意会。”
“星象显示三爷您是帝王命,放在现在那就是天生霸总。”
温幼慈解释了一下:“就是说您这辈子都不缺钱。”
说完把自己整笑了。
他傅三爷不缺钱需要算命吗?
“好吧,您就当我说的都是废话。”
微风拂起少女的长发,忽而一阵疾风袭来,温幼慈被头发糊了一脸。
一只手吊着,另一只手拿着望远镜,一时间腾不出第三只手来整理。
少女的眼睛盛着夏日的星光,晕出星星点点的笑意,无辜且祸人。即便整张脸只露出了眼睛,也足够有故事性。
四目相对,温幼慈开口祈求:“三爷能帮我一个忙吗?”
“能不能扶我一下?我怕摔倒。”
傅景年依言揽上她的腰。
将望远镜放置一旁,温幼慈微微抬起上半身,伸手摘掉他的眼镜,又扯下口罩一侧的耳绳,随即迅速用手遮住他的眼睛,再次探过去吻上了他的唇。
少女的唇柔软温热,身上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依她所言,她现在半只手吊着平衡性失调,这个动作的确需要人扶着。
没有进一步动作,不过十来秒温幼慈就有些支撑不住往后仰。
关键时刻,傅景年手下一用力,将她又捞回来。
轻咬唇角,温幼慈轻轻吃痛,下意识张开嘴。他的舌头便滑了进来,唇齿交缠,像两尾暴晒在阳光底下好不容易回到水里的鱼,饥渴地摄入着水分。
没有药物和酒精的作用,这次双方都清醒着。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少女的纤腰,女孩儿虽然大胆,但无疑是青涩的。情至深处傅景年将覆在眼上的手拉开,手摁到一旁,眼睛一下复明。
温幼慈瞬间清醒,直直对上他侵略性极强的目光,下意识偏过头。
傅景年目光落在她半侧脸上。
好在已经消肿不少,看着只是比较红,说是过tຊ敏也完全说得过去。
......如果不是上面的指痕太过明显的话。
谁打的很好猜。
但为什么傅景年不算很有兴趣。
手下微微用力,少女被迫仰头,眼中情潮尚未散去,有些失焦。
羞涩又直白,天真而又满腹算计,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温家二小姐这么有意思。
仔细端详了眼:“待会儿再涂点儿药。”
温幼慈轻声应道:“嗯。”
言罢转过头,自然而然地想要起身。
下一秒却再次被拉了回来,牢牢按在原地。
少女一脸无辜,看着还有些疑惑,配上半红的脸无端惹人怜惜,更是激起人凌虐的欲望。
温幼慈还没读懂他眼里喷涌而出的欲色,就再次被夺走了呼吸。
后来是怎么到的房间,又是怎么滚到一张床上,温幼慈记不太清了,她只是乖乖地执行着对方的指令。
“帮我解开扣子。”
“睁眼。”
“呼吸。”
“趴下,背对着我。”
“不要乱动,别伤到手。”
“叫出来。”
“......”
第二日醒来,身旁空空荡荡,手机不知道扔去了哪儿。脑子混沌一片,浑身酸痛。
明明没有喝酒,却似断了片儿,只记得后半程做了个噩梦,梦里温慕雪穿着身白裙子,披着头发站在她床前,死死盯着她身旁躺着的傅景年。
所以温幼慈是被吓醒的。
床头电子钟显示的时间是十一点十二分。
沙发上的衣服皱皱巴巴,温幼慈暂时放弃,洗漱完又发了会儿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神,心道魏特助怎么还没出场?等了会儿还不见人,但在沙发缝里找到了手机。
手机上也没有消息,傅景年这个人似乎一下从她生活中消失了。
第三次了,她竟然还是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太过分了!
正气着“滴”一声响起,门口传来动静,温幼慈以为是魏明来了,气稍微消了些,跳下床迎上去:“魏——怎么是你?”
进来的并不是魏特助,而是傅景年。
傅三爷看着神清气爽,似乎还换了身衣服,手里拎着好些东西。
......像个采阴补阳的男妖精。
“怎么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温幼慈实话实说:“我以为是......魏特助。”
左手伸出两根手指,又此地无银三百两补了句:“我绝对没有内涵您的意思。”
暗指她不过是出于上次事后的合理推测。
傅景年哑言:“......先吃饭。”
“哦。”温幼慈乖乖听话,喝了碗粥。
吃饱喝醉翻出他带过来的新衣服:“您还去买了衣服?”
“荒郊野岭的我上哪儿给你买衣服?”
“所以......”
“魏明拿过来的。”
这就对了。
“你这什么表情?”
“好奇心得到满足的表情。”
“吃方便面找到调料包的表情。”
这次魏特助准备的衣服明显参考了她平日的风格,修身半筒牛仔裤,开领蓝色宽下摆贴身衬衣,还有一双厚底帆布鞋。
早就听说魏特助年薪百万,傅三爷这钱花得绝对值。
就是......
自从摔断手之后,她就没穿过裤子,吊带长裙即脱即穿图得就是一个方便。今天这身,实在有点儿难为人了。
偷瞥了眼被当场抓住。
男人微微挑眉:“需不需要我帮你穿?”
嘴动得比脑子快:“青天白日的,不好吧?”
言下之意太过明显,一脸防备的模样看得傅景年不由嘻笑两声:“......你在想些什么?”
温幼慈断不会承认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没什么啊。”
“......我的意思是,接下来我想请傅三爷看场好戏。名字叫做——”
“妙龄少女身残志坚,表演单手穿衣只为博美男一笑。”
傅景年表情出现一丝裂缝。
什么东西?
少女一脸真挚:“独家放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