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魏助理?温小姐闹着要搬家!”“什么?”看了眼四周,魏明赶紧换了个安静的地方,“怎么回事儿?”刘婶便道:“就是上次我跟您说的床头柜里那瓶药,温小姐察觉到有人动过了,就闹着要搬走,这可怎么办?要不要阻止温小姐?还有傅先生那边......”昨日刘婶大扫除擦床头柜时发现了柜子里的白色药瓶。瓶身没有任何文字标注,刘婶察觉有异就偷拿了一片瓶子里的药给魏明。魏明吃不准如今傅景年对温幼慈的态度,想着有备无患就瞒着人把药送去了医院化验,没曾想温幼慈竟如此敏锐发现了药被动过。这可就难办了......
“喂?你是?”
“是我。”
“手机号码也存一下。”
温幼慈后知后觉:“哦。”
那头挂断电话,身后的保姆车随即开走,但背上审视的目光并未消减半分,温幼慈如坐针毡。
“现在可以解释了?”
“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你就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嘛。”
“就是......唉~”长叹了口气,温幼慈不知该从何说起,“真说不清楚。”
准确来说是不能说清楚。
林瑶退而求其次:“好吧,那我来问,你点头或者摇头。”
温幼慈点头。
“你们在交往?”
温幼慈摇头又点头,犹豫道:“算吗?”
林瑶脸色一变:“看年纪,他不会有老婆吧?!你别吓我!”
温幼慈眼神有瞬间停滞。
还真让你猜对了,不仅有老婆还有孩子呢。
但很快恢复过来,摇了摇头:“你放心,不是那样......”
“那就好,”林瑶自动解读,“那就是了。”
又道:“你们一起过了夜?”
温幼慈点头。
“我靠!”林瑶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顾泽怎么办?师妹啊,你这是脚踏两条船啊!刺激。”
温幼慈扫了眼四周,忙捂住她的嘴:“说什么呢?我和顾师兄是清白的。”
“可怜,原来顾纯元真是单恋。”
“不过......”她突然智商大爆发,“我怎么觉得你家那位这么眼熟呢,总感觉在哪儿见过......”
完了,你可别思考了。
温幼慈赶紧转移话题:“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什么?”
“家政阿姨做了酱板鸭,但是我吃不了,要不我们现在去拿。”
这招果然奏效,再大的八卦也抵不上猪瘾犯了,林瑶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好啊!”
……
“刘婶,你是不是动了我床头柜里的药瓶?”
她平日待人温和没有架子,刘婶从客厅跑进来,也没多想,答道:“哎呦,我昨天打扫卫生的时候擦了一下柜子......”
她面色如常,带着笑意,刘婶于是进一步道:“怎么了温小姐?那药是?”
温幼慈笑意冷下来,神情鲜有的严肃:“没什么,最近压力大,让医生开了几片安眠药。”
说着眼神直直看过来,刘婶竟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神情倏地一松,女孩儿的声音一如既往温和:“麻烦您帮我收拾行李。”
刘婶顿时有些慌:“温小姐您这是?”
“手上的石膏过几日就可以拆了,我搬回学校。”
“哎呦,温小姐,这不好吧,万一要是再伤了......”
“您要是没时间我自己来,出去吧。”
“温小姐——”
“出去!”
她的表情已经彻底冷下来,语气不容置喙,隐隐的压迫感让刘婶一时噤声,只好依言离开。
“喂?魏助理?温小姐闹着要搬家!”
“什么?”看了眼四周,魏明赶紧换了个安静的地方,“怎么回事儿?”
刘婶便道:“就是上次我跟您说的床头柜里那瓶药,温小姐察觉到有人动过了,就闹着要搬走,这可怎么办?要不要阻止温小姐?还有傅先生那边......”
昨日刘婶大扫除擦床头柜时发现了柜子里的白色药瓶。瓶身没有任何文字标注,刘婶察觉有异就偷拿了一片瓶子里的药给魏明。
魏明吃不准如今傅景年对温幼慈的态度,想着有备无患就瞒着人把药送去了医院化验,没曾想温幼慈竟如此敏锐发现了药被动过。这可就难办了......
思索片刻,魏明当即道:“你帮温小姐收拾东西,至于傅总这边你就别管了。”
言罢挂断了电话。
恰好医院那边发过来药物化验报告,正如温幼慈所言,是安眠药。
魏明心下稍等。只当温幼慈太过注重隐私,所以才如此生气。
傅景年正好要出差一阵子,不如就先拖着......
温幼慈当晚就搬回了宿舍。
刘婶是傅家老宅过来的人,所以比起傅景年她更愿意相信刘婶偷拿瓶子里的药是奉了傅老太太的命。
老太太想要再抱个重孙,派人盯着她再合理不过。
只是,这件事傅景年也未必全然不知情。
罢了,多想无益,都跑路了管不了这么多。
收拾了一晚上的东西,温幼慈倒头沉沉睡去。
“喂?你是哪家的小孩?鬼鬼祟祟在这儿干什么?”
被抓包的小女孩儿一脸慌张:“我在看花儿。我就看看。”
又解释:“你们家真大,我迷路了......”
少年有些惊讶:“你知道我是谁?”
小女孩儿点头:“我刚才看到你坐在新郎亲戚那桌,你是新郎的亲戚。”
“你猜对了,”少年抬着下巴,眼神都透着张扬,“我是傅贺行,傅景年是我的舅舅。”
十六岁的少年已经长到一米八,瘦长一条:“你呢,小萝卜头,你是谁?”说着揪了两把她脸上的软肉。
小女孩儿倒退两步差点儿掉进身后的花坛里,被少年及时拉住。
皱着鼻子,小女孩儿瞪了他眼:“我姓温。”
少年恍然大悟:“哦,那你岂不是——”
“你是我舅妈的妹妹对不对?那我岂不是要叫你小姑姑?”
“啊?”年幼的温幼慈被他绕晕了,“是这样吗?”
小女孩儿长得跟个小精灵似的,双眼迷茫的模样实在讨人喜欢,少年有意逗她:“小姑姑,那你是不是要给我个红包?”
“啊?”小女孩儿更懵了。
傅贺行继续道:“你姐姐结婚,我是小辈,你是长辈......你还看了我的花儿,难道不应该给我包个红包吗?”
实在没什么道理,但小女孩儿还是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自主点头:“你说得对。”
于是转头开始掏口袋。
她今日穿了件格子背带裙,胸前有个大口袋,说着掏出个小纸包。
少年疑惑接过:“这什么东西?”
小女孩儿眼睛亮晶晶的,一脸真诚:“玫瑰花种子,送你。”
“什么啊?我要红包你给我——我靠,云水玫瑰?”
“这是前几天在花展上才展出的新品种,你哪儿来的?”
“岳爷爷给的。”
“岳爷爷?难道是......岳老?”
“你这小屁孩儿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