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这人在部队出了名的冷静,特别是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就算出现再突发的状况,他都能镇定应对。不过,他不擅长撒谎,特别容易心虚。这不,苏瑶这话一出,他整张脸就不可控制地红了。苏瑶看着也是惊讶不已,想不到这冰山脸这么不扛诈,一诈就变成当红炸子鸡了。现在不用问,她都知道昨晚突然丢失的卷饼和鸡蛋去哪儿了。路远扛不住苏瑶犀利的眼神,心虚地挪开了。不过这两人的眼神交流落在宋珍珠眼里,就是妥妥的眉来眼去。
“苏瑶,你怎么不吃了?”宋珍珠突然出声打断,“该不会我在这里吃饭,你不高兴吧?你放心,等会我会把粮票肉票留下来的。”
这茶言茶语实在太明显,苏瑶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不显一二,说:“珍珠你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家路远的战友,来咱家吃顿饭都是小事。只是我想起昨晚家里来老鼠,偷吃了两个卷饼和两个鸡蛋,我觉得心疼。”
话落,她扫了路远一眼。
路远这人在部队出了名的冷静,特别是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就算出现再突发的状况,他都能镇定应对。
不过,他不擅长撒谎,特别容易心虚。
这不,苏瑶这话一出,他整张脸就不可控制地红了。
苏瑶看着也是惊讶不已,想不到这冰山脸这么不扛诈,一诈就变成当红炸子鸡了。
现在不用问,她都知道昨晚突然丢失的卷饼和鸡蛋去哪儿了。
路远扛不住苏瑶犀利的眼神,心虚地挪开了。
不过这两人的眼神交流落在宋珍珠眼里,就是妥妥的眉来眼去。
不说他们结婚纯粹是路远被苏瑶讹上吗?路远还在结婚当晚借出任务为由头跑了,难道是回来这短短几日,他们就处出感情来了?
宋珍珠气得捏碗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她强行压下心中的酸涩,又茶里茶气地对苏瑶说:“我喊你‘苏瑶’,你不介意吧,我看你好像比我还小,喊你“嫂子”都喊老了。”
苏瑶听完心里直冷笑,可语气却是温和,“只是一个称呼,叫什么都无所谓。而且我年轻就是年轻,喊个‘嫂子’也不会把我喊老。只是,你以后在咱这里的卫生院上班,也算是大院的一份子,咱这里的军嫂还挺看中‘论资排辈’的,就怕你喊我名字,传出去会被人说没教养。”
“……”听到“没教养”三个字,宋珍珠的脸直接绿了。
她可是出身名门,又是上过医科大学的军医,哪里能接受“没教养”三个字。?
她原以为苏瑶是个愚笨的农妇,没料到这么伶牙俐齿,她咬咬牙,道:“那我还是喊你‘嫂子’吧。”
“那我也厚着脸皮应下你这句‘嫂子’啦!”苏瑶气死人不偿命,末了还加上一句,“对了,你说你年纪比我大,今年多少岁了?你这么优秀,肯定得找个优秀的丈夫,回头我看到林嫂子,让她帮你介绍个好对象。”
“不用了,婚姻大事,我父母会帮我筹谋的。”要不是路远就坐在这里,宋珍珠觉得自己都要崩了。
“这样就好。”苏瑶笑眯眯地说:“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这女人呀,还是得找个好归宿。趁着现在还年轻,你还能挑挑别人,等再过一两年,就只剩下别人来挑你的份了。”
以前没少听那些嘴碎的大妈说这种让人抓狂的劝婚语,如今拿出来膈应人,没想到这么爽。
宋珍珠被气得快要原地去世,正想一走了之,突然想起林裕民和程月明天结婚请酒,瞬间又觉得自己能扳回一局。
之前托人打听苏瑶的事情时,她跟林裕民还有程月之间的纠葛也听说过一二。
这种恬不知耻的女人竟然把路远这么好的男人当接盘侠,光是想到这点就让人抓狂。
“提起结婚,你们明天去喝林副团长的喜酒吗?”宋珍珠像是抓住了把柄似的,忙不迭地问。
路远闻声抬起头来看苏瑶,苏瑶却是看透了她在给自己挖坑一样,不急不缓地说:“当然去呀,反正都要给礼金,这喜酒不吃白不吃呢。”
“……”这么粗俗的想法,竟然被她这般云淡风轻地说出来。
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宋珍珠差点接不住了,“你说得也对,不过我以为你不会去呢。我是听别人说的啦,说你跟他们夫妻俩闹过些不愉快。”
她在暗指苏瑶舔狗林裕民的事情,苏瑶也知道,不过她就是不接招,直接偷换概念道:“一个真妹妹一个假妹妹,能多愉快?不过咱现在已经各自嫁人,都成了这大院的军嫂,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林嫂子又特别看中军嫂间的团结,我这去了,既显得我大方,又能让嫂子放心,何乐而不为呢?”
“也……对。”
“那你明天去吗?有时间还是去吧,沾沾喜气,说不定还能早日嫁出去。”
“……”
宋珍珠真是要投降了,挖了一晚上的坑,苏瑶竟然都没跳,甚至还反过来给她挖了几个。
看来还真是小看了这个文盲,不行,她得从长计议,再好好对付她。
这顿饭总算在唇枪舌战中结束,宋珍珠也待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告辞。
“谢谢你们今晚的款待,不过我不能白吃你们家的饭菜。”宋珍珠一边从皮包里面掏出饭票和肉票一边说。
“这多不好意思呀,明明说请你吃饭,却收你的票。”苏瑶嘴上说着客套的话,可手却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接过宋珍珠递过来的票,说:“不过以免别人说你不懂规矩,我还是收了吧。”
“……”宋珍珠太阳穴突突,抬头就去看路远。
本以为他会斥责苏瑶这种小家子气的行为,没想到他半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甚至纵容她这么干。
整整一晚上,真的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她的心。
要是不能让她顺心一回,今晚肯定睡不着觉。
“那我先回去了,这大晚上没点亮光,路又是坑坑洼洼的,真是不好走。”宋珍珠状似随意地抱怨,其实眼睛一直盯着路远,就是希望他能送自己回去。
苏瑶当然看出她的小心机,故意说道:“走慢一点没事的,你要是不敢走,我送你一程。”
“……”
话音刚落,宋珍珠和路远都愣住了。
宋珍珠巴不得她有多远滚多远,哪里需要她送,她嘴角抽抽地说:“不用麻烦嫂子了,你也是女人,大晚上走夜路不安全。”
说着,她不死心地又看向路远。
路远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这路你放心走,路不平就走慢一点。至于其它问题就更不用担心,这里是军营大院,安全得很。”
“……”宋珍珠彻底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