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竹是个耍赖皮高手,没想到今天遇到对手了,还是三个。她气得没办法,直接躺在地上,说:“反正肯定是他们三个砸破我的玻璃窗,要是你们不赔钱,我就躺在这里不走。”“……”你要躺也别躺在她家呀,苏瑶觉得自己简直是躺着也中枪,她对张秀竹说:“婶子,咱们没有要耍赖皮的意思。你既然一口咬定皮球是建壮他们的,那你现在就回家看看,那个球上面有没有写着或者刻着一个‘苏’字。”“咱家嫂子一直有教导他们几个,让他们平时记得在自己的东西上面写上名字,以免丢失。”
院子里传来“咚咚咚”的跑步声,苏瑶抬头看去,只见苏建壮三个从外头匆匆跑回来。
不用问,砸窗户这事,肯定是他们干的。
苏永胜明显也猜到了,站起来就指着他们骂道:“是不是你们干的好事?”
三人眼神闪躲,一脸心虚,但嘴上却不肯承认,“不是咱们。”
“还想撒谎……”苏永胜气得就要上手,大门就在这时被拍得“啪啪响”。
苏瑶走去开门,然后就看到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娘,正气汹汹地叉着腰,“我家的窗户被砸了,刚才看到几个小孩慌慌张张钻进你家,是不是你家里人干的好事?”
这位大娘是罗艳红的婆婆,叫张秀竹,大概半年前跟着来随军。虽然来的时间不长,却是大院出了名的“恶人”。
恶人自有恶人磨,让张秀竹来给三个熊孩子上上课,非常合适。
“我家是来了三个小孩,可无凭无证的,你不能说是他们把窗户给砸了。”
苏瑶说话的声音不低,苏建壮几个在堂屋里听得清清楚楚。
过去几年,他们闯祸不少,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这个姑姑从中起了巨大的作用。
他们相信今天还是跟往常一样,姑姑会帮他们摆平这件事的。
“对呀,咱们只是在外头跑累了,才回来休息休息,奶奶你别冤枉咱。”苏琳琳委屈地说。
“我没有冤枉你们。”张秀竹气得直接冲进来,抖着手指向他们,“刚才在外头玩的就只有你们三个,除了你们,还有谁会把我的窗户砸破?”
“咱们只是玩,你哪只眼睛看到咱们砸破你的窗户了?”吃定了对方没证据,苏建壮也嘚瑟起来,甚至朝张秀竹做鬼脸。
“建壮,不得无礼。”苏永胜低声斥责。
但也仅仅是斥责,半点把孩子供出来的意思都没有。
换做是平时,他可能会让孩子道歉,然后赔偿了事,可今天好歹是程月结婚的大喜日子,他不想节外生枝。
张秀竹看他们死不承认,又没法指证他们,气得血压都要飙升了,最后只能使出杀手锏,往地上一坐,随后撒泼起来,“来人呀,青天大老爷呀,给我来主持公道呀……”
本来刚才那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和那一句吼叫声就已经吸引了周围人家的注意,张秀竹现在这么一打滚,直接让路家门口围满了吃瓜群众。
苏永胜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翻篇了,没料到张秀竹却是个不懂眼色的,竟然完全没有把他这个首长放在眼里。
被这么多人看热闹,他的脸也是挂不住了。
孩子可以回家慢慢打,但这个时候不能推出去,否则会坐实欺负人家的罪名。
这种场面,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出面,于是他走到苏瑶身边,低声吩咐道:“赶紧把这个婆娘弄出去,丢死人了。”
让你那三个熊孩子承认错误,赔偿损失,事情不就解决了吗?苏瑶心里嗤笑一声,然后走到张秀竹跟前,说:“婶子,你先别激动,咱有事说事。我问你,你家的玻璃是被什么砸破的?”
“一个球,很洋气的一个球,一般家庭都买不起,肯定是他们三个的。”张秀竹咬牙切齿地盯着苏建壮他们。
“虽然我爸爸是参谋长,我家里什么球都买得起,但你怎么证明那个球咱们的?”苏琳琳抬着下巴,一脸得意。
与其说她在否认那个球是他们的,更不如说她在炫耀自己的爸爸是参谋长。
张秀竹是个耍赖皮高手,没想到今天遇到对手了,还是三个。她气得没办法,直接躺在地上,说:“反正肯定是他们三个砸破我的玻璃窗,要是你们不赔钱,我就躺在这里不走。”
“……”你要躺也别躺在她家呀,苏瑶觉得自己简直是躺着也中枪,她对张秀竹说:“婶子,咱们没有要耍赖皮的意思。你既然一口咬定皮球是建壮他们的,那你现在就回家看看,那个球上面有没有写着或者刻着一个‘苏’字。”
“咱家嫂子一直有教导他们几个,让他们平时记得在自己的东西上面写上名字,以免丢失。”
张秀竹一听,连爬带滚地回去找球。
刚才实在太气了,还一股脑就把球扔一边了。
苏建壮三个一听,小脸瞬间白了,苏永胜脸色也不太好看,看向苏瑶的眼神尽是责备。
苏瑶像是看不懂他眼神的意思,还故意说道:“大哥,没事的,只要建壮他们没做,肯定会还他们一个清白。”
话音刚落,张秀竹的声音就响彻天际,“这球上就刻着一个‘苏’字,现在证据确凿,你们休想抵赖。”
她抱着球,如同一个胜利者从门口冲进来。
球上的“苏”字已经说明了一切,苏永胜一张脸又红又黑,跟个关公似的。
张秀竹虽然一贯“得理不饶人”,不过如果钱给够的话就另说。
换一块玻璃也就七八块左右,苏永胜一次性给了她一张大团结,她瞬间什么意见都没有了,甚至还体贴地说小孩不是故意的,让苏永胜别打孩子。
苏永胜也的确没打孩子,反正当着大家的面是这样的,而且黄大勇得知他回来,特意让警卫员喊他过去一趟,他趁机离开了这乌烟瘴气之地,把三个熊孩子留给苏瑶。
苏建壮他们现在简直把苏瑶当成敌人,要不是她,他们干的坏事就不会被发现。
三个人坐在堂屋,一个个瞪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她。
换做是原主,早就跟几个祖宗赔礼道歉了,可苏瑶不会惯着他们,对他们的仇视也是视而不见。
早上赶着出门,她还没吃早饭,本来想着到了县城再吃,不料又摊上这么些事,她现在已经饿得有些头晕了。
她打算去厨房吃一些韭菜盒子,本来想就地解决的,可想起三个皮猴气呼呼的模样,她改变主意,去堂屋吃。
她端着一盘韭菜盒子走进堂屋,三人就立马看过来,她依旧选择忽视。
这个点的太阳已经射进堂屋,她觉得有些刺眼,于是背对着大门口坐下。
她先把盘子放下,然后往下坐,可预想中的触碰感突然消失了,等她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控制不住地往下坐。
这回肯定要摔得屁股开花了,可预料中的疼痛感没有如期而至,反倒是她被人从背后一捞,然后跌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