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她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自然珍惜。尤其木簪上坠着的红宝石,是我亲自去斯里兰卡挑选的原石,又精心设计找相熟的老师傅打磨出来。丢了我确实心疼。“你先回去休息,我派人给你找。”老太太也曾送给贺家三房子女无数珠宝,件件价值不菲,他们不仅不珍惜,反而嫌她给的太少。经过如此鲜明的对比,老太太对二房的态度只会更加痛恶。我安心地转身离去:等着吧,老太太今夜必定重罚二房!用不了一夜,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整个贺家。
婆婆和小姑子的幸灾乐祸瞬间僵在了脸上,她们惊愕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一个女鬼。
“快!快救人!”老太太却是缓过来一口气,忙派人把我从荷塘里捞上去。
我少不得要装一次“起死回生”,配合佣人营救的动作,吐出含在嘴里的水后,悠悠转醒。
一看到老太太,我也不开口说话,就一把拉住她的手压抑着悲声痛哭。
老太太怜悯地抚了抚我的肩头,呼吸都变重了几分。
我婆婆生怕我会告状,也不敢再装死了,忙捏着虚弱的声音凑过来:
“吓死我了,你可算醒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就掉进池塘里去了呢?”
她还假模假样地拍着心口,一副为我担心的模样。
有了她打样,贺小洛也急忙附和,“就是,你没事在主院乱跑什么?”
贺祈年一向偏袒家人,哪怕明知事实不是这样,也不会为我发声。
他们三人的枪口一致对外,我哪怕被欺负得差点没命也只能忍气吞声,默默起身去收拾自己被扯坏的包与砸烂的手机。
老太太皱眉,转身质问我婆婆,“这是怎么回事?”
婆婆眼见糊弄不过去,便把责任都推到那几个西院老妈子的身上。
她们忙找借口:“我们只是想看看四少奶奶的包,谁知道她不给看,拉扯间出了点意外……”
老太太当场发怒:“你们当着我的面,都敢编这种低劣瞎话?”
厉南驰立即让他的保镖把那几个老妈子再次扔到荷塘里,不许她们上来。
不到半分钟,她们就什么都招了:“是二太太和五小姐想要回那一千万。”
“不,不是……”贺小洛吓得语无伦次,掏出那张被水浸烂的支票就往地上甩!
贺祈年恨铁不成钢地轻瞪了他妹妹一眼,刚想开口打个圆场。
“老太太,”福婶打断他的话,“荷塘这边新装了监控,刚刚监控室把视频片段发过来了。”
她说着拿手机放给老太太看——
贺小洛那一声声“老不死的”喊得尤为响亮!
老太太不待看完视频就勃然大怒:
“你们居然敢在我的主院杀人?!是不是还指着事后我给你们二房收拾烂摊子?”
她最痛恨来自家人的背刺与裹胁!
贺小洛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双唇不知该如何解释,“奶奶,我……”
“我一个老不死的,哪配当你的奶奶?”老太太冷嗤。
贺小洛差点吓晕过去,急忙向婆婆和贺祈年求救。
婆婆一狠心,甩了贺小洛两个耳光,又放低姿态向老太太求情。
贺祈年则在悄悄联系监控室,让把厉南驰扔他们下水的视频发过来。
以为这样就有了谈判的资本,他们二房不至于太落下风。
视频倒是很快发过来了,但他点了半天,就是打不开。贺祈年急得没办法,又不能当着老太太的面去质疑监控室。
婆婆和小姑子还在苦苦哀求老太太,妄想不花代价就解决这件事。
“大姑,报警吧?”
厉南驰不喜欢听人聒噪,冷然开口,“既然他们不服您的管教,就让警察来。”
“不,不能报警!”婆婆这下子是彻底慌了。
人证物证杀人动机贺小洛全都有,一旦报警,她必定得坐牢。
婆婆突然想起了我,把我往老太太跟前一推,“快说你原谅了小洛,她可是你的亲小姑子。”
又拉过贺祈年,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贺家二房的人最清楚我有多喜欢贺祈年,上辈子就是利用这一点拿捏了整整我十年。
贺祈年的喉结不正常地滚动了几下,打量我的目光透出几分贪婪。
我这才惊觉身上湿透的红裙有些过度勾勒出我前凸后翘的身材了。
厌恶的转身,将背影留给他。
老太太忙命人拿来一条薄毯给我裹上,我听到贺祈年对我说:“时泱,你是贺家的儿媳,要懂点事。”
我苦笑一声,“还要怎么懂事?”
“你妹妹要把我淹死在荷塘里的时候,我就应该死得彻底,然后请你的白月光来跟你一起吃席吗?”
他的脸上一阵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老太太,我累了。”我打断他。
“去吧。”老太太让福婶亲自扶我回房休息。
刚走两步,我又回头。
贺祈年还以为是我回心转意,要帮着他们二房说话了,眼里燃出希冀。
我捋了捋披散下来的长发,说的却是,“我的木簪掉塘里了,那可是老太太送我的。”
在老太太那满屋子的珠宝里,那支紫檀木簪连进保险箱的资格都没有。
却是她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自然珍惜。
尤其木簪上坠着的红宝石,是我亲自去斯里兰卡挑选的原石,又精心设计找相熟的老师傅打磨出来。
丢了我确实心疼。
“你先回去休息,我派人给你找。”
老太太也曾送给贺家三房子女无数珠宝,件件价值不菲,他们不仅不珍惜,反而嫌她给的太少。
经过如此鲜明的对比,老太太对二房的态度只会更加痛恶。
我安心地转身离去:
等着吧,老太太今夜必定重罚二房!
用不了一夜,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整个贺家。
我心中凯歌高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到背后有一双阴鸷的冷眸在盯着我。
是厉南驰吗?
我微微偏头回望,正对上贺祈年责备加憎恶的视线。
我心头不屑:
这就受不了了?那以后可有他们二房好受的。
只要我在老太太跟前得脸一天,贺家就永远轮不到二房继承!
我彻底离开前,一向在人前倨傲的渣夫,已经拉下脸面拼命地为他的亲妈和妹妹求情了。
这一夜我睡得安稳,尤其在睡前听说二房的三个人全被老太太罚去家祠跪着了,我连晚上做梦都是甜的。
次日一早六点。
我准时被拳击教练江川的一张腹肌照给唤醒。
这一世我尤为惜命,为了强制自己养成早起锻炼的好习惯,早早请了私教监督我的饮食与锻炼。
不得不说,21岁的创业大学生就是贴心实惠又秀色可餐。
钱收得少,胸肌腹肌人鱼线还秀得大大方方。
等我回完一个“崛起”的表情包,他还要鼓励我一句:【姐姐,今天也要加油哦】
小嘴儿真甜。
不过今天我可不会懒床,我还想趁晨跑时去家祠看看我丈夫婆婆小姑子被罚跪的“盛况”。
贺家的其他两房还不知在背地里怎么嘲讽二房呢。
我那位远在贺氏欧洲分部的公公是最好面子的人,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婆婆和小姑子!
越想,我的心情就越好。
收拾妥当我打开房门,就差点迎头撞上刚要进门的贺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