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屿又做错了什么呢?他也是无辜的受害者。谢祈远揉了揉酸涩的眼:“天太冷了,冻得我眼睛疼,我们回去吧,缺什么东西叫下人来买就是。”江屿温柔的笑笑,可那抹笑意并不达眼底:“好。”却不料回去的路也不顺遂。竟有百姓向府衙举报了城内有金人,此刻无数官兵与百姓将二人团团围住。谢祈远脸上挤出一抹客气的笑,对着官兵道:“这位官爷,在他进城之前我已经通知府报备过了,还有知府亲自批的文书,要不您随我一同回去查看?”
闻言,江屿极美的凤眸弯成了月牙儿:“那我可得好好努力,争取早日抱得美人归。”
自从把话说开后,江屿对待谢祈远的态度与从前大不相同。
要说以往他待谢祈远是极温柔的,却也是把握好距离感收着的,似是生怕引得她反感与抵触。
如今却好似脱缰的野马般,从早到晚恨不能十二个时辰都与谢祈远腻在一处,连府里的下人们都品出味儿来了,看他们的目光都带着丝丝旖旎。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
江屿在前一日便兴致勃勃的拉着谢祈远上街,说是要亲手为她熬一碗腊八粥。
街道上。
由于大伙儿都出来置办年货,显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摊主们的热情总在看见江屿那双金眸的瞬间冷却下来。
甚至还有摊主直言,拒绝卖给江屿年货。
然而他却怕扫了谢祈远的兴致,始终将情绪抑制的很好。
又一次遭到歧视与拒绝后,江屿拉拉谢祈远的袖摆,面上绽开一抹极好看的笑:“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谢祈远心头既酸涩又无奈,总不能逢人便去揭江屿身世的伤疤吧。
若真如此,他只怕宁愿不要这些百姓的同情与认可。
“好,走吧。”
从街头走到巷尾,别人的篮子与手中都是满满当当,唯独江屿手中的篮子里只放了包红枣。
世人总有从众之心,一旦有一个人开了头,便会有无数人效仿。
他们又哪里是在排挤江屿,只是用这种方式表达对金国的不满罢了。
可江屿又做错了什么呢?他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谢祈远揉了揉酸涩的眼:“天太冷了,冻得我眼睛疼,我们回去吧,缺什么东西叫下人来买就是。”
江屿温柔的笑笑,可那抹笑意并不达眼底:“好。”
却不料回去的路也不顺遂。
竟有百姓向府衙举报了城内有金人,此刻无数官兵与百姓将二人团团围住。
谢祈远脸上挤出一抹客气的笑,对着官兵道:“这位官爷,在他进城之前我已经通知府报备过了,还有知府亲自批的文书,要不您随我一同回去查看?”
驻扎在清水镇外的金兵屡屡骚扰来往的镇民与晋城百姓,引得他们积怨已久,这下在城中发现个落单的金人,又岂会轻易算了。
官兵沉吟片刻:“不行,你们俩就是一伙的,万一半路上人跑了怎么办?!今日你们必须随我回官府走一趟!”
守城的将士都不是死人,能进城的金人必定是过了明目的,可眼前这位官兵非要装傻充愣,那必定是有所要求了。
谢祈远眸光一沉,从袖口摸到荷包,想要偷偷塞给官兵了事,却被眼尖的另一名官兵扣住手腕:“大伙看看啊!这个女人想贿赂咱们!”
“我们邺国百姓,与金人势不两立,就算是金国给咱们封王拜相,咱也不能忘本,更何况这屈屈一袋银子!”
挑事的官兵将荷包扔在地上,还极为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他这一吆喝,顿时激发了更为猛烈的民愤。
“一个金人,一个叛贼,这对狗男女不是什么好东西,打死他们!”
“对,打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