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为什麽,她就是特别的难过。傅烬舟见她一声不吭,眼尾和鼻尖都红红的,晶莹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掉,无助又易碎。他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将她的脸抬起来,指腹抹掉了她的眼泪。“伤口还疼不疼?”徐清微摇头,然後又点头,连她自己都混乱得很。傅烬舟给她递纸巾,然後拉过凳子坐在床边,调暗了灯光,淡淡看着她,“先休息。我在这,你安心睡觉。”这是要给她守夜的意思?“不用麻烦,帮我找护工阿姨回来就好。”刚才的事,徐清微心里很不舒服,多少有点赌气的成分。
“宋医生?”徐清微看清来人,顿时很惊讶。
惊讶之余更是意外,意外深更半夜,傅烬舟怎麽会出现在她的病房里。
“嗯。”傅烬舟淡淡应了一声,把手里的烟摁灭,“怎麽下床了,没事多躺着。”
徐清微看他走进来,顺手关上阳台门,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切,“不是……你晚上没回家麽,怎麽会在这儿?”
“值班。”他说得漫不经心,走到她面前,垂着眸看她。
傅烬舟很高,徐清微166的个子站在面前,得仰着头跟他对视,“你是院长,也要值班?”
话才说完,她忽然觉得额角抽痛了下,然後一阵头晕,人就无意识的往下滑。
傅烬舟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往身上一带,臂膀收紧,让她靠向自己,“哪里不舒服?”
“伤口疼,有点头晕。”徐清微是真难受,白天能撑着没掉眼泪,晚上药效一过,疼得眼睛立马就湿润了。
傅烬舟抱起她,走到床边把她放下,等她躺好,顺手掖了下被子。
徐清微对他的照顾有点不适应,甚至,琢磨出点意味不明的温柔来,很是奇怪。
她缓了会儿,掀起眼皮看他,因为身体虚弱,声音也软软的,“你真的是值班吗,宋医生。”
这个人,明明是心外科的医生吧?值班,能值到她这里来?
傅烬舟没啃声,转身走到沙发那头坐下,抬手松了松领带,“谈谈。”
“谈什麽?”
“宋博彦的事。”
徐清微有点不好的预感,眉心皱起来,“他找的家里人是你?”顿了顿,“你想说什麽?”
傅烬舟敞着长腿,後仰靠在沙发上,“今天的事,我建议你私了。”
“凭什麽?”
徐清微之前才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一听傅烬舟竟然还想帮宋博彦,顿时鼻子一酸,委屈得眼泪直掉,“明明是宋博彦伤害了我,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我都在受他折磨,我为什麽要放过伤害我的人?”
先前不同意帮她也就算了,现在她人都躺进了医院,他竟然还想为宋博彦说情?
傅烬舟见多了女人在他面前哭,之前大多眼波都没动一下,但他看着徐清微红着眼眶,委屈得一捏就碎的模样,没来由的心躁。
“哭什麽,眼泪能解决事情?”
徐清微抿着唇不语,眼泪还是一直流。
傅烬舟揉了揉眉心,声音清冷,“我不是要偏袒宋博彦,他行差做错,影响不了我,跟我有什麽关系。”
他放下手,抬眸看向徐清微,“但他的身後,毕竟是宋家。你明白我的意思?”
徐清微怔了下,瞬间想起这茬儿来。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宋博彦人是浑,但无奈他出生好,有宋氏在後面撑腰。
她得罪得起宋博彦,不代表得罪得起宋家。
傅烬舟看她愣在那儿,淡淡道:“认清现实,你收拾不了他。就算你让他进去了,以宋家的实力,把他捞出来易如反掌。”
“不过,这事要是惊动了长辈,到时你们的处境,反而会很难说。”
徐清微这是听出味来了,他这意思,是想让她息事自保。
“那你呢?”徐清微望着他,“你就不能帮帮我,哪怕就这一次?”
傅烬舟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眸色很深,望不见底,“我说过,我没有立场帮你。这只是个建议,选择权在你。”
这是头一回,徐清微领教到了宋家的威慑力,可令她更失望的,还是傅烬舟。
他明明有能力帮她,可他却选择隔岸观火。
说不清为什麽,她就是特别的难过。
傅烬舟见她一声不吭,眼尾和鼻尖都红红的,晶莹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掉,无助又易碎。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将她的脸抬起来,指腹抹掉了她的眼泪。
“伤口还疼不疼?”
徐清微摇头,然後又点头,连她自己都混乱得很。
傅烬舟给她递纸巾,然後拉过凳子坐在床边,调暗了灯光,淡淡看着她,“先休息。我在这,你安心睡觉。”
这是要给她守夜的意思?
“不用麻烦,帮我找护工阿姨回来就好。”刚才的事,徐清微心里很不舒服,多少有点赌气的成分。
傅烬舟没在意,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一板药,掰出一颗放在手心,“她明早再来。你有事喊我。”
他伸手倒了杯水,跟药一起递给徐清微,“止疼的,吃了再睡。”
徐清微看了他两秒,最後不打算跟自己过不去,一声不吭的吃了止疼药,倒头背对着他,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傅烬舟已经不在病房里了。
她想着已经有护工阿姨照顾,还是乾脆不告诉家里,自己住院的事。
谁知道才吃完早饭没一会儿,沈父沈母忽然就来了医院,跟他们一起的,还有昨晚那两位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