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留疤问题,徐清微有点紧张,“我会破相吗,宋医生?”傅烬舟给她拆纱布,仔细地上药,“听话,就不会。”他声音又低又沉,“听话”二字从他薄唇里吐出来,莫名有点蛊惑人心那味儿。徐清微还在回味,又听到他淡淡出声:“听说你答应和解了,这是个正确选择。”徐清微没说话,只有她知道,其实这从来都不是选择,在这件事上,她根本也没有条件去选择。她甚至有点不敢想象,之後宋博彦再来找她,到底还会发生什麽样的事。她瞬间就丧了起来,眉眼耷拉着,吸了吸鼻子,“可是傅烬舟,你有想过我吗,我该怎麽办。”
这个动作太暧昧了,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太对劲儿。
傅烬舟从容不惊,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把她的被子扯出来,腿塞进去,顺手拉了下被角。
“这里是医院,睡姿太差,影响不好。”
徐清微往被子里缩了缩腿,尴尬得蜷起脚趾头,“噢,原来是这样……”
傅烬舟挑眉,“不然?”
“没事,没什麽……”徐清微脸都有点烧起来,只能清嗓掩饰别扭,“咳,谢谢宋医生。”
她想到什麽,问他:“宋医生,你又来值班?”
傅烬舟没说话,走到一旁的柜子,拉开抽屉,“来换药。”
徐清微想起来,今天查房的医生来过了,但确实好像还没人来帮她换药。
可是这麽大个医院,连个换药的人都没有,还得院长亲自来,怎麽都说不过去吧?
“宋医生,你是在关心我吗?”她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傅烬舟高挑颀长的背影发问。
傅烬舟回头掠了她一眼,单手端着放了纱布碘伏和消炎药的托盘过来,没什麽表情,“院里由我负责过的病患,一般都由我看顾到底。你的伤口上药有讲究,否则容易留疤。”
一提到留疤问题,徐清微有点紧张,“我会破相吗,宋医生?”
傅烬舟给她拆纱布,仔细地上药,“听话,就不会。”
他声音又低又沉,“听话”二字从他薄唇里吐出来,莫名有点蛊惑人心那味儿。
徐清微还在回味,又听到他淡淡出声:“听说你答应和解了,这是个正确选择。”
徐清微没说话,只有她知道,其实这从来都不是选择,在这件事上,她根本也没有条件去选择。
她甚至有点不敢想象,之後宋博彦再来找她,到底还会发生什麽样的事。
她瞬间就丧了起来,眉眼耷拉着,吸了吸鼻子,“可是傅烬舟,你有想过我吗,我该怎麽办。”
她实在是委屈,可又被迫失了底气,那种憋屈的感觉,胀在胸口里,快要令她窒息。
傅烬舟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把换下的纱布放回托盘里,难得给了女人怜悯,“放心,宋博彦去了海市,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你安心养伤。”
说完,也不等徐清微接话,淡无表情的转身,端着东西离开了病房。
这天晚上,徐清微很久都没睡着。
她对宋博彦暂时离开京都的事,感到松了口气,但又瞬间明白了傅烬舟的用意,无非是藉此要跟她两清。
之前她提的要求,看似没被应允,但某种程度上,他确实也算做到了。
可是徐清微并没有觉得满意,相反,总有点道不清的失意。
她想等傅烬舟来的时候,再问一问,事情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也算是给自己,留了最後一个机会。
只是第二天傅烬舟并没有出现,来换药的人,变成了张豫安。
“怎麽是你来?”徐清微问他。
张豫安端着托盘,从床尾绕到另一边,跟她开玩笑,“怎麽了,我不够帅?是我很失望?”
“也不是。”徐清微抿唇,“只是我有话想问宋医生。”
张豫安给她换药的手一顿,笑得意味不明,“今天恐怕难了,他有事要忙,走不开。”
“这样。”徐清微了然,“那我等他有空再说。”
下午池屿给她发了讯息,说没有时间过来,感到抱歉。倒是沈母来了一趟,没待多久,就被徐清微赶回去休息了。
她耐心等了一下午,估摸着已经到了傅烬舟下班的时间,就下床穿上鞋,去办公室找他。
她礼貌性的敲门,等门开启,徐清微抬眼,便见一个高挑性感的女人,手扶着门把站在里面。
女人很美,五官糅合了东方美感与西方特点,一头卷发挑染了菸灰色,张扬又颇有个性。
她浑身散发出的魅力,极具视觉冲击性,气质很绝,有着一种不可方物的冷艳。
徐清微的目光聚集在那双灰色的眼睛上,人都怔住了,还没开口,对方却率先出声。
“找他?”纯正的中文,嗓音极具女人的磁性,只是跟人一样,有点冷。
女人口中的“他”是谁,不言而喻。
徐清微大脑有点空白,嘴刚张开,一道低沉清冷的男声,忽然在她身後响起。
“Vinasha?”
徐清微回头,傅烬舟穿着身白大褂,眉目冷隽,正迈着长腿朝这头走来。
女人把门完全拉开,懒懒抱着双臂,再开口,是纯正的英式发音:“Baby,whoiss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