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烟吸了吸鼻子,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所以,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交集,我不是受虐狂。”“麻烦你放过我。”一句句话说出口,季明舒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来。心上像是被生生剜出个洞,四处露着风。他疼得透不过气,却忽然见发现,那只握着刀的手,竟是自己。是他亲手,把自己喜欢的人给推开了,他咎由自取。“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来打扰你。”季明舒要走,却又被叫住。“等等。”转身看去,黎苏烟朝他伸出了手。“我的戒指,还给我。”
季明舒从没想过,还有一天能再看见黎苏烟。
所有人都说黎苏烟已经死了,就连警察都把他拉过去做笔录。
无数个深夜,他陷入愧疚与自责的深渊里钻心剜骨般折磨,痛恨自己留不住她。
直到刚刚,再上一个路口,一辆车迎面开过来。
他看见了副驾上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本以为只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幻觉,却又听见了岑森的声音。
“黎苏烟,你是笨蛋吗?”
几个字转瞬即逝,落在心中却宛若雷劫。
愣神之际,对面的已经疾驰而过。
季明舒在顾不得其他,连忙掉头追了上去。
看着面前的人,千言万语堵在心口,季明舒还是咬咬牙克制下来:“你出来,我们聊聊。”
黎苏烟顿了顿,伸手拂上车门把手,却怎么也打不开。
岑森把门锁死了。
“岑森,把门打开。”
手忽然被人紧紧握住,耳边传来隐隐颤抖的声音。
“烟烟,你别去。”
这么多年,岑森远远地看着黎苏烟,她身边总有一个季明舒。
像是海边有沙滩,暴雨伴随着阴云,黎苏烟的身边就理所应当是季明舒。
他好像怎么争斗争不过。
好不容易,他终于一点点靠近了黎苏烟,却突然出现了变故,让他再一次看见了季明舒。
他实在怕了,紧紧抓住黎苏烟的手,希望她不要离开。
就好像她下了车,就再也不会回来。
可忽然间,手被人回握住,轻轻捏了捏。
“就五分钟,你在车上乖乖等我。”
轻柔的话像是拥有安抚人心的魔力,岑森听着,心渐渐安了下来。
他打开了车门:“我等你。”
黎苏烟跟着季明舒来到路边,停下了脚步。
她开门见山:“你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骗我?”
季明舒看着她,眼睛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就好像被辜负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黎苏烟觉得有些好笑。
“季明舒,我没有骗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不是像七年前一般假死逃离,我的身体,我的心,我的感情,全都死过一次了。”
“为你而死。”
她顿了顿,咽下蔓延的苦涩又开口。
“从前我苟延残喘地活着,为你而活,像是你的附属品。”
“今后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话音落下,季明舒久久没回答,又上来拉住她。
“烟烟tຊ,你还在怪我是不是?”
“从前是我不好,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把所有欠你的都补偿回来,你相信我。”
黎苏烟后退一步,挣开了季明舒。
“季明舒,我给过你太多次机会了。”
“可你带给我的到底是什么?”
“是置之不理,像流浪狗一样踢开,觉得碍眼就把我扔到一旁。”
“直到现在,我看见你就想哭。”
“因为你总是让我哭。”
黎苏烟吸了吸鼻子,擦去眼角溢出的泪。
“所以,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交集,我不是受虐狂。”
“麻烦你放过我。”
一句句话说出口,季明舒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来。
心上像是被生生剜出个洞,四处露着风。
他疼得透不过气,却忽然见发现,那只握着刀的手,竟是自己。
是他亲手,把自己喜欢的人给推开了,他咎由自取。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季明舒要走,却又被叫住。
“等等。”
转身看去,黎苏烟朝他伸出了手。
“我的戒指,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