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莞记得,这是她五年前路过婚纱橱窗前见到过的。那条最美丽的钻石项链。……谢家。谢潇然前脚刚开车回来,钱晚黎就下了的士把他拦在门外。“阿然,你是不是因为她回来了就要离开我?”听着她的质问,谢潇然只觉得烦闷。他不想回答这种在两年内被问了无数遍的问题,尽管他已经给了无数个答案。擦肩略过她后,走到了保安亭旁:“以后没我的允许别再让她进来。”“知道了,先生。”保安恭敬的点头,却在他走后愁起了一张脸。两年来,他也被无数次警告不让钱晚黎进来。
“你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钱晚黎走到宁莞面前,开口就是一句质问。
宁莞看向她,语气平静:“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难tຊ道我做什么之前还要听你的不成?”
面对宁莞的反呛,钱晚黎气的浑身发抖:“你不要脸!”
她扬起了手就要往宁莞脸上劈去,而下一秒宁莞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钱晚黎想挣脱,却无济于事。
她剜了眼宁莞:“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宁莞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嫌脏地拍了拍掌心:“应该是我要问你想干什么吧。”
“这里不欢迎你,你是自己走出去,还是我让保安把你请出去。”
可钱晚黎站稳后还想上前和她辩解,眼前却出现一个宽大身影。
谢潇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你闹够了没有?”
钱晚黎愣住,瞬间没了叫嚣的声音。
面前一下又多了位讨厌的人,宁莞不悦地皱起了眉。
她冷冷出声:“谢先生,你应该好好管管身边的人了。”
“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决不会再对她心慈手软。”
心慈手软一字一顿地从她嘴里说出,也都是谢潇然之前和她说的话。
说完,她背过身不再理会两人。
谢潇然转身想上前:“我是来……”
江亦抬手拦住打断他的话:“怎么,今天你们引力的人是没地方去吗?”
“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
谢潇然眼底倒映出宁莞的背影,依然没能等到她回头。
离婚冷静期的这段时间,他甚至连见她一面都难。
“这个帮我给她吧。”
他从身后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就落寞地离开。
钱晚黎见他走了,也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阿然”荡着回音。
看闹剧终于结束,江亦给身边的同伴使着眼色,让他们去了别的地方。
自己则拿起那个盒子走到了宁莞身侧:“这是他留下的。”
宁莞侧眸瞥了一眼盒子后,随手就扔进了背包里。
她看向他嘱咐:“以后别让这两人进来,我不想看见他们。”
江亦轻点了下头,在经理的呼喊下走到了另一旁。
宁莞视线转移,最终停在了背包上。
犹豫再三后,她还是拿出了礼盒打开。
在黑色丝绒上静静躺着一条发着湛蓝幽光的蓝宝石钻石项链。
宁莞记得,这是她五年前路过婚纱橱窗前见到过的。
那条最美丽的钻石项链。
……
谢家。
谢潇然前脚刚开车回来,钱晚黎就下了的士把他拦在门外。
“阿然,你是不是因为她回来了就要离开我?”
听着她的质问,谢潇然只觉得烦闷。
他不想回答这种在两年内被问了无数遍的问题,尽管他已经给了无数个答案。
擦肩略过她后,走到了保安亭旁:“以后没我的允许别再让她进来。”
“知道了,先生。”保安恭敬的点头,却在他走后愁起了一张脸。
两年来,他也被无数次警告不让钱晚黎进来。
可终究胳膊拧不过大腿,在谢母的要求下,他也只能乖乖放人。
估计这次,也还是一样。
谢潇然径直回了二楼卧室,这两年来他都是住在这。
可能是因为还存留着宁莞生活过的痕迹,他有些舍不得。
他独自坐在床边,衣柜里还摆着那条水蓝色长裙。
仅一眼,他就看的失魂。
脑海里又不受控的想起宁莞之前在自己身边的点点滴滴。
为什么,人总要等到失去才会珍惜。
谢潇然在以往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一直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而现在成为故事里的人,他才真切的感受到这种切肤入肺腑的痛。
他揉了揉发痛的眉心,独自下楼去了书房。
书房里,他点了一根栀子檀香。
又随手拿起一本架上的书,却从缝隙中掉落一本破损的笔记。
谢潇然觉得有些熟悉,拿起来放在手心查看。
发现每一页都密密麻麻的记载着赛道的方向和指令。
他越翻越感到疑惑,这不是宁莞的字迹吗?
她怎么会做路书?
这时,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快速离开了谢家开车前往引力俱乐部。
一盏盏灯亮起,谢潇然来到了两年前淘汰下来的赛车前。
在副驾驶的夹层里找到了当年那本钱婉黎失而复得的路书。
他把两本笔记摊开在车顶,一一对比。
在他怔愣的眼神中,字迹竟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