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还扯着我不放。”钱晚黎语塞,站在原地哑口无言。谢潇然推开两人的手,走到了宁莞面前:“可不可以不要离婚?”“只要你同意,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宁莞看向他,声音像他身上冰凉的水:“你的承诺我可不敢受。”“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答应和我离婚。”“谢潇然,你已经耽误了我三年,还要捆住我不放一辈子吗?”谢潇然想去抓她的手顿住,在空气里不上不下。还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咯的他发慌。宁莞没再给他留情面,只留下了一句“下次开庭等你”。
宁莞呆在当场。
他刚刚都对自己说了些什么胡话?
可她无从得知,谢潇然已经醉倒在她说身上,任由她怎么推都推不开。
她没了办法,喊了之前关系还不错的保姆帮忙扶着。
可他更加变本加厉,上手抱紧了她:“我就知道。”
“我只有不去法院,你才会来看我。”
见状,保姆一脸的愁容:“夫人,您还是把先生放回房间里吧,”
宁莞嫌弃地皱着眉:“谢潇然,你清醒点。”
“你要是再发酒疯,我就把你丢到外面的池塘里。”
她这么说着,手上也这么做了。
十二月的寒冬,有些水面已经结了冰。
谢潇tຊ然就这么被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路拖着毫不留情地扔到了水里,惊起了一池子的锦鲤。
浑身被冰透后,谢潇然酒也醒了大半。
宁莞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甚至没有一个人敢拦。
她语气淡淡:“清醒了?”
谢潇然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站在池子里抬眸看她。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生气,而是说了句:“我等了你很久,你终于来了。”
宁莞嘴唇紧抿,看不懂他这是在演哪一出。
还未等她开口,谢母和钱晚黎就冲了出来哭天喊地。
两人把谢潇然搀扶了出来,钱晚黎又横眉对准宁莞开口:“你在干什么?!”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阿然?”
谢母也附和着:“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宁莞被气笑:“他在你们心里是个宝,我却不当回事。”
她又看向钱晚黎:“既然你这么心疼你的阿然,那就应该更加劝他和我离婚。”
“而不是还扯着我不放。”
钱晚黎语塞,站在原地哑口无言。
谢潇然推开两人的手,走到了宁莞面前:“可不可以不要离婚?”
“只要你同意,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宁莞看向他,声音像他身上冰凉的水:“你的承诺我可不敢受。”
“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答应和我离婚。”
“谢潇然,你已经耽误了我三年,还要捆住我不放一辈子吗?”
谢潇然想去抓她的手顿住,在空气里不上不下。
还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咯的他发慌。
宁莞没再给他留情面,只留下了一句“下次开庭等你”。
剩下谢潇然站在原地,无助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宁莞回到公寓,气消时才后知后觉不该去谢家闹这一出。
车队因为她和谢潇然特殊的关系还在风口浪尖上,不应该再给江亦和成员添麻烦了。
她稳了稳心神,坐回了沙发上。
夜里,门铃响起。
宁莞还以为是江亦,打开门却看见谢潇然站在门外。
她没什么好脸色:“你又来干什么?”
他抬手把一个包递给她:“我只是来给你送东西。”
“你放心,我送完就走。”
宁莞这才发现,自己的东西今天落在了谢家。
见他不是特意前来纠缠,她语气也渐渐变得缓和。
这么多天以来,破天荒的对他说了声“谢谢。”
她接过包后,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就问他:“你还有事?”
谢潇然缓缓开口,话语里带着一丝希冀:“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闻言,宁莞别开了眼:“早在两年前,你就应该知道经历那些事后我们就再也不可能了。”
“可那些事情都过去很久了。”他忍不住回应。
宁莞转眸看向他:“可时间带走不了伤害,我会一直记得。”
谢潇然被她的话哽住,杵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本以为和她把所有事情解释清楚后,两人就能冰释前嫌从头来过。
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宁莞要和他划清界限的心。
挡在两人中间的从来不是那些误会,而是被伤害后支离破碎再也拼不完整的心。
谢潇然垂下眸,低低的发出自嘲的笑。
宁莞不再理会他,转过身想要回去。
可下一秒的后背却贴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身后谢潇然低沉的嗓音落进她耳畔:“下次开庭我会去。”
“我放你离开,你会不会高兴一点……”
他的眼泪不多见。
却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划过宁莞的颈侧。
或许是她不曾见过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