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时忽然意识到,随着时日偏移,那些所见所忆的曾经,都将被时间磨得难以辨识。慕景时忍不住伸出手,眸中尽是克制地眷恋,他想要近一点,再近一点。“向晚……”慕景时轻声呢喃,而眼前清纯秀丽的脸庞在他即将要触及到的那一刻,消散在手中。“叩叩叩——”陈泽如在秘书室找到了他:“慕总。”“什么事?”慕景时语气染上一丝不耐。骤然对上慕景时猩红的双眸,陈泽如心惊了一瞬,随后解释道。“有消息说,市北宁安路附近的高档会所,最近出了个新人。”
慕景时意料之中的眉眼冷淡,连头都不抬就疏离开口:“嗯,没什么要紧事的话,许小姐请回吧。”
许从唯笑意僵了瞬,面色稍显难看:“景时,我才刚回来,你……”
她无论在国内国外,都很少遇到这般冷待。
慕景时这才放下手中的文件,只是眸中依旧淡漠无波。
“如果你是因为我妈的话才特意回国,只怕要让许小姐失望了,抱歉。”
“什么意思?”
许从唯关上门,向慕景时走去,手自然地搭上慕景时的肩头。
“伯母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她确实是因为慕母好说歹说才从国外回来的,但对慕景时,她也存着些年少的憧憬。
乍然受此冷遇,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随着许从唯的靠近,沁人的香水味扑了满鼻。
“这么多年不见,就没有别的话想要和我说的吗?”
慕景时忍不住皱了皱眉,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温向晚身上淡淡的太阳晒干后暖暖的清香味道。
慕景时瞥了眼覆在肩头的手,侧身站了起来冷冷道:“许小姐,注意分寸。”
“这是我的办公室,请你出去。”
慕景时语气冷硬,毫不留情。
许从唯脸上笑容僵硬,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就和慕景时起争执,只好先退了一步:“好吧,那你先忙,我先去看看伯父伯母。”
办公室的门打开又关上,慕景时冷沉的脸色才有所缓和,绷着脸打开了室内的换气。
轻轻的“嗡嗡”抽走了丝丝缕缕的浓重香气,慕景时才感觉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他靠着椅背,疲惫万分地揉了揉眉心,下意识举起一旁的杯子,却发现杯中的咖啡早已饮尽。
他刚想按下秘书室的专线,却又想起温向晚已经不在了。
慕景时敛下眸中的情绪,走出总裁办公室,却径直打开了对面秘书室的门。
这里的灯已经不知多久没有亮过了。
自从温向晚没来之后,这里就一直闲置着,他也没再让另外的人搬进这里。
最初送给她的那一盆剑兰被她扔掉了,慕景时又买了新的,如今依旧开的很好,只是负责照顾它的人却不在了。
慕景时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剑兰的绿叶,眼前恍惚又看见了温向晚俯首在电脑面前认真拟定工作行程的模样。
明明只是过了短短数月,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庞好像都变得有点模糊了。
慕景时忽然意识到,随着时日偏移,那些所见所忆的曾经,都将被时间磨得难以辨识。
慕景时忍不住伸出手,眸中尽是克制地眷恋,他想要近一点,再近一点。
“向晚……”慕景时轻声呢喃,而眼前清纯秀丽的脸庞在他即将要触及到的那一刻,消散在手中。
“叩叩叩——”
陈泽如在秘书室找到了他:“慕总。”
“什么事?”慕景时语气染上一丝不耐。
骤然对上慕景时猩红的双眸,陈泽如心惊了一瞬,随后解释道。
“有消息说,市北宁安路附近的高档会所,最近出了个新人。”
慕景时漫不经心点着绿叶的手一顿,陈泽如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
除非……
他按下心头的猜忌继续问:“然后呢?”
陈泽如斟酌了一下,郑重开口。
“那个人据说长得与太太,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