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处理了。隔壁正好还有一间空出来的小营帐,现在正好可以用上。她吩咐道:“一会儿若是有别的伤员送来,香容先帮本宫处理着,君烽,看好这里,别让其他伤员作乱了。”“您安心,属下一定帮您守好这里!”君烽也握紧了手中的剑。夏枝汀随即将这妇人转送到了隔壁的小帐子,又打了两碗麻醉汤过去,准备亲自包扎。她先行帮那妇人喂下一碗麻醉汤,“大娘,你这伤势比较重,我无法保证喝了药便不会疼了,忍着点......”
夏枝汀看着如此耳熟能详的标语,瞳孔微张,恍了神......
这标语,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她在现代是个医生,也曾去驰援过几回,怎么会不清楚?
这可是救灾必备的标语!
“太子妃,您怎么了?”
君烽和香容在帐子里探了个脑袋出来,见她一直盯着那两排标语,便主动解释道:
“这是殿下一早特意写来挂在这里的,说是要鼓舞众人振作起来。”
夏枝汀想了想,“当时可有人在旁边跟他说什么?”
香容摇摇头,“没有,完全是太子殿下自己动笔,不曾有人出声。”
“明白。”
夏枝汀深吸一口气,凌霁过去的经历,肯定有问题,绝对不止是见过她那么简单。
他......是不是也见过她的世界?
等凌霁忙完回来了,她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问问才行!
午日渐渐中升,救助伤员的营帐变得越来越忙,但相对于破败的废墟现场,那还是要好上许多的。
偌大的伤员营帐里煮起了两大锅汤药,一剂用于驱寒,一剂用于缓解疼痛、可以帮助伤员昏睡的,暂且叫它麻醉汤吧。
这个麻醉汤的方子,还是夏枝汀从虞九歌他哥那边借鉴学来的,若是不用来害人,拿去帮助伤员,简直是奇药!
这时,夏枝汀再次为一个伤势极为严重的灾民缠上细布,忍不住对身边某个始终保持戒备的“木头人”问道:
“君烽,你怎不去帮着太子他们?那边更需要你。”
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力啊,就这么浪费掉了?
君烽面无表情:“殿下说了,纵使这里都是伤员,您的安危也需要有人保障!属下必须守在这里,这回绝对不会轻易走开了。”
夏枝汀觉得言之有理,也就没再继续嫌他多余。
虽然这里的灾民们都在用非常感激的目光看着她,但谁也不能保证,万一这里突然冒出几个白眼狼过来行刺她呢?
不断有伤员被从废墟里救出,凌霁的手下将他们抬来伤员营,夏枝汀忙得不可开交。
她身边的香容也耳濡目染,学会了许多包扎的手法。
就在这时,夏枝汀碰上了一个非常棘手的妇女伤员,伤势暂且不说,主要是处理她的伤口,需要把衣物都给褪去才行。
显然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处理了。
隔壁正好还有一间空出来的小营帐,现在正好可以用上。
她吩咐道:“一会儿若是有别的伤员送来,香容先帮本宫处理着,君烽,看好这里,别让其他伤员作乱了。”
“您安心,属下一定帮您守好这里!”君烽也握紧了手中的剑。
夏枝汀随即将这妇人转送到了隔壁的小帐子,又打了两碗麻醉汤过去,准备亲自包扎。
她先行帮那妇人喂下一碗麻醉汤,“大娘,你这伤势比较重,我无法保证喝了药便不会疼了,忍着点......”
妇人呢喃了一些感谢的话语,竟然还是一碗药就昏睡过去了。
夏枝汀暗暗称奇,可以啊这药!
她原以为这个妇人伤势如此严重,得要两碗才行呢,看来是多备了一碗。
就在她准备动手时,居然有两个男子掀帐而入!
夏枝汀愠怒而视,却发现......这人不就是她昔日的主子,凌渡带着万通找上来了吗?
她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阵mmp,深吸一口气后,还是熟练地逞出一抹职业微笑。
眼里似乎满是掩饰不住的惊喜:“二殿下,您怎么来了?”
先看看他的来意,再做决策。
“可算寻到机会,跟你单独聊聊了。”
凌渡冷笑,“夏枝汀!本殿要是没记错的话,明日你的蛊毒就又要发作了,想清楚你究竟要为谁做事!”
“殿下,我一直都在为您做事啊!”夏枝汀满眼无辜的光泽,“您怎会这样说?”
万通冷哼道:“呵!你把下注赢来的钱全都捐去了镇北军和虞家军那边,是何用意?这不是在为太子攒声望吗??”
“万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枝汀大义凛然道:“咱们二殿下迟早是要接管这天下的!我没有把钱留在东宫,而是拿去镇压大颐的祸患,这不就是在为咱们二殿下铺路吗?”
凌渡和万通皆是一愣,好像还真是这样......
毕竟赢了这么多钱,总不能把钱留在东宫,给凌霁花吧。
凌渡尴尬地咳了一声,又质问道:“那你这会儿出来,帮凌霁救灾又是什么意思?”
夏枝汀擦了擦眼睛,有些哽咽。
“回二殿下,太子他盯我盯得紧,生怕我趁他不在祸乱东宫,非要将我一并带出来,这又岂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事情?”
凌渡这下沉默了,这么一看,还真是言之有理。
“二殿下,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说便是。”
夏枝汀佯装恭敬,催促道:“我还等着您的解药呢......”
“那你这回可必须要帮上忙了,才能得到解药!”
凌渡学聪明了,万一提早给了解药,这小婢子就不做事了,那该如何是好?
夏枝汀显露着一副非常需要解药的模样,低下了头:“您吩咐就好!”
“本殿今日,是奉父皇准许,率了一小批朝廷的重臣而来,分发物资,顺便视察尔等救灾的情况。”
凌渡得意洋洋道:“但是本殿和万通先行骑了快马赶来,就是为了见你,你该感到荣幸。”
“自然是我的福气。”夏枝汀点点头。
他废话好多,怎么还不说主题。
凌渡这才吩咐道:“此行,本殿还带了几个美人过来,今夜,本殿要让臣子们看到凌霁与这些野女人厮混的场面!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说着,万通在一旁给夏枝汀递上了一包纵情香:
“灾情当前,太子用膳肯定顾不得那么多,你只管想办法让太子服下一点就好。”
夏枝汀把那包纵情香接过来,终于意会,好一个糟蹋别人名声的坏主意。
凌渡轻蔑地打量着她:“事成了,本殿自会给你解药,若事不成,那就不用想了!”
话音落下,他却因为京城与蓟川温差过大的原因,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万通咒骂道:“这是什么破地方?都让殿下您受寒了!殿下,属下送您走......”
闻言,夏枝汀缓缓看向了她打来的另一碗麻醉汤......
顿时有了主意!
“二殿下!”
她突然叫住了凌渡,恭敬地捧上那碗麻醉汤,询问道:
“这碗汤,便是伤员营里煮的驱寒汤,暖身效果极好,您要不要来点?”
凌渡正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让万通从她那儿接过来,“算你有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