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凛吃痛之下,嘶了一声,林笙连忙道歉。盛凛略一摆手,喘着粗气,“郑心悦就算死了,徐景涣也不会拿我如何。”林笙还想再劝劝,盛凛已经不耐烦的命他退下了。“让山鹰过来。”林笙走了没多久,一个浑身精瘦,面容普通的男子推门而入。“查出来了吗,发那些照片的人。”男子从衣服的内侧口袋掏出一张照片,“电话卡已经注销了,不过我怀疑这个女人。”盛凛接过照片,一看乐了。“这不是季家那个假千金吗?”
盛宴带了很多人过来,医疗团队临时围出了一个无菌区,将徐景涣抬了进去。
徐景年哭着不撒手,却被盛宴强行拉开。
盛宴扶着盛凛,再一次经过季明珠的身边。
衣服被人拽住了。
盛宴低头。
季明珠拉着他的衣袖,“郑心悦中毒了,求你救救她。”
盛宴盯了她足足半刻钟,才缓缓开口,略带着鄙夷,“什么解药这么神奇,能解这种有零有整的,还十分钟就能让人浑身溃烂而亡的剧毒?你笑话听多了,脑子也不好使?”
季明珠语塞。
停下来后,盛凛忍不住往身后看去。
盛宴嫌弃的撂开他,“你还是走远点儿比较好,免的徐景涣直接被你气死。”
盛凛:“……滚!”
而陆锦西度过了迄今为止,人生中最炸裂的生日宴会,没有之一。
“我哥他体质特殊,心脏的位置和正常人不一样,虽说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失血过多,可能还要昏迷一段时间。”
徐景年接过陆锦西递给他的水,累的浑身都要散架了。
陆锦西的公主裙还没换下来,海洋之心坠得她脖子阵阵作痛。
“那个郑心悦呢,怎么处置?”
“先关起来,等我哥醒来再说吧。”
季明珠靠在栏杆上,忍不住插嘴,“她已经很惨了,不能放过她吗?”
徐景年的脸一沉,“那是她咎由自取,我哥早早就拒绝了她,是她买通我哥的随从,还给我哥下了药。至于郑家的事情,我哥又不是故意的。”
陆锦西有些生气,“她惨,景涣哥哥就不惨了吗?季明珠,你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是她先前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择手段地非要嫁给景涣哥哥,景涣哥哥可怜她,也不计较她之前做的事情,还愿意对她负责,愿意给她名分。现在好了,就是因为他的善心,才差点儿丢了性命。”
他们和徐景涣属于同一个世界,理所当然的,他们会维护徐景涣。
之前对郑心悦那一丁点儿的同情恐怕已经烟消云散,只余憎恶了。
“行,当我没说过。”季明珠穿好外套,“我先回去了。”
回酒店的路上,季明珠没有开车,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拖的老长。
即使知道郑心悦或许并不无辜,可她还是想让她好好活下去。
或许是因为需要一个威胁季家和盛凛的人证,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
她踢着脚边的小石子,心里暗暗计划起来。
……
而盛凛被盛宴送回来后,就在盛家祠堂领了五十蟒鞭,盛宴监刑。
打晕了直接拿浓盐水泼醒,醒了再继续打,直到皮开肉绽。
林笙喝退了手下,轻手轻脚的给盛凛换药。
盛凛捏着被单,冷汗直流。
“三叔,您忍着点。”
“郑心悦人呢?”
林笙停顿了一下,斟酌着措辞,“被徐景年关起来了,说是等徐景涣醒了再处理。”
盛凛闷哼一声,他极能忍痛,也被这剜心割肉的痛逼的想切断神经,一了百了。
“不等了,找些人,直接做了她。”
林笙有些犹豫,“若是徐景涣知道了,怕是很麻烦。”
盛凛比林笙大了四岁,论手段,论心狠,两人都不是一个维度。
林笙信服他的所有决定,事涉徐景涣除外。
就像这次,他的计划本来天衣无缝,却又因为徐景涣被搅黄了。
本来他背着盛凛,打算借郑心悦的手趁机除了盛宴.
可是就在陆锦西生日宴的前一天,有人给盛凛发了照片,是徐景涣和郑心悦的亲密照,多达上百张。
盛凛差点儿没被气疯了。
尤其是盛凛得知徐景涣竟然陪着郑心悦,出席了陆锦西的生日宴会之后。
盛凛大闹一场,也破坏了林笙原来的计划,让盛宴逃过一劫。
林笙恨盛宴,恨他不过一介私生子,竟能当堂入室,对他颐指气使!
他更厌恶盛宴那不可一世的猖狂模样,自己梦寐以求,百般筹谋才得到的东西,他竟然不屑一顾。
况且,就凭他之前对盛宴做过的事^
要是有朝一日盛家真的落到了盛宴手里,他只怕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笙心里想着事,手上不小心加重了力道。
盛凛吃痛之下,嘶了一声,林笙连忙道歉。
盛凛略一摆手,喘着粗气,“郑心悦就算死了,徐景涣也不会拿我如何。”
林笙还想再劝劝,盛凛已经不耐烦的命他退下了。
“让山鹰过来。”
林笙走了没多久,一个浑身精瘦,面容普通的男子推门而入。
“查出来了吗,发那些照片的人。”
男子从衣服的内侧口袋掏出一张照片,“电话卡已经注销了,不过我怀疑这个女人。”
盛凛接过照片,一看乐了。
“这不是季家那个假千金吗?”
“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是她,最多三成。”
“我又不是警察,搞什么坦白从宽,疑罪从无。”
盛凛呵呵一笑,“郑家的事情已经走漏风声了,季闵那个老废物,连自己的尾巴都藏不住。你去问问她,关于郑家,她到底知道多少?”
男子很快退了出去,盛凛趴在床上,闭目忍痛。
止疼药的功效已经过去了,一阵一阵的剧痛,几乎让他难以集中精力思考。
盛凛摸着后腰处的蓝色罂粟,有些后悔了。
要是他一开始就斩草除根,连郑心悦一起杀了,现在何至于如此被动。
门又响了。
盛凛狂躁的将手边的玻璃杯砸过去。
“三少爷,季家大小姐季落落来了,想见您一面。”那人被砸的头破血流,也不敢叫唤,声音愈发恭敬。
“让她滚!”
用力之下扯痛了伤口,盛凛疼得浑身痉挛。
“是。”
“等等,季落落?那她和季明珠是……”盛凛忽然笑了,“请她进来。”
季落落有些拘束的站过来。
“三叔,您好点儿了嘛?我和林笙都很担心您。”
明明十分惧怕自己,却要生硬的问好,生硬的套近乎,盛凛都被逗乐了,季家还真是会起名字。
季明珠,却是鱼目混珠。
季落落,也和落落大方,光明磊落沾不了一点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