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倾气极反笑:“我们之间是有婚书的,一句头脑不清醒,一句莫要当真,便能轻易划清界限吗?!”听得她反唇相讥,伯允之面色沉了沉:“并未正式大婚!”事已至此,不蒸馒头争口气,云九倾掷地有声,半点不肯退让:“可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的乳母韦嬷嬷可以作证,瑞王想赖账不成?!”伯允之一双清冷无波的桃花目缓缓向她投来,似是染了万年的寒霜,彻骨寒意顺着云九倾的脉络丝丝缕缕向上蔓延。他的嗓音清脆而极富磁性,好似一串珠子相互碰撞,出口的话却如寒刃般直入人心:“诱骗一个傻子与你行周公之礼,还觉得很得意是吗?”
他本来就傻,就是摔了脑子,还能再傻到哪儿去啊。
尽管如是想着,可对上伯允之浸了霜雪般的眉眼,云九倾一颗心还是忐忑不已。
“你是谁?”伯允之蹙着眉,似是极力在脑中搜寻着关于她的记忆。
“云国公主云九倾。”说罢,云九倾又紧接着补充,“是你亲自求娶回来的娘子。”
伯允之绝美的桃花眼凝着云九倾半晌,她堆出真挚的面容任由他打量。
他清泠的嗓音犹如山涧流过的泉水:“你家中有铜镜吗?我会亲自求娶你?”
短暂的怔愣过后,一种难以言说的酸胀感充斥着胸膛,云九倾擦擦发酸的眼睛与鼻子,又不自觉地去揉了揉更为难受的心口。
云九倾语气有些低沉,带着浓厚的鼻音:“那你还记得你之前是个傻子吗?”
此言一出,伯允之的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看来是记得,看来……是不傻了。
不对他说些什么,她心中压抑得难受,可开口又乱了章法:“恭喜你呀,因祸得福,把脑袋摔好了,就是不记得人了,这点不大好。”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祝福,伯允之嗤笑一声:“能忘掉的人,记得与否还重要吗?”
意识的最后,云九倾只恍惚听见耳边有树影婆娑声,而后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她绝不可能承认,自己是被伯允之气晕的。
可再醒来时,却听得太医在一旁唯唯诺诺道:“王妃身上都是皮外伤,主要是受了刺激,气急攻心才会昏死过去。”
伯允之独自躺在帐中偌大的床上,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好笑与得意?
云九倾只觉得胸腔气血翻涌,眼前又是一阵发黑。
“我问过他们了,你所说的确是实情。”伯允之语气淡漠,顷刻间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我那时头脑不清醒,莫要当真。”
云九倾气极反笑:“我们之间是有婚书的,一句头脑不清醒,一句莫要当真,便能轻易划清界限吗?!”
听得她反唇相讥,伯允之面色沉了沉:“并未正式大婚!”
事已至此,不蒸馒头争口气,云九倾掷地有声,半点不肯退让:“可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的乳母韦嬷嬷可以作证,瑞王想赖账不成?!”
伯允之一双清冷无波的桃花目缓缓向她投来,似是染了万年的寒霜,彻骨寒意顺着云九倾的脉络丝丝缕缕向上蔓延。
他的嗓音清脆而极富磁性,好似一串珠子相互碰撞,出口的话却如寒刃般直入人心:“诱骗一个傻子与你行周公之礼,还觉得很得意是吗?”
“什么叫诱骗?”云九倾面上一寸寸失了血色,分明气得浑身颤抖,心却如万蚁啃噬般,钻心的痛。
“你可以不记得我,也可以不记得那日发生的事情,却也大可不必这样来羞辱我。”云九倾咬着牙,将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强憋了回去。
“此事休要再提。”伯允之冷眸中饱含警告,“否则,我会让你永远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