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宣政殿上。恒帝要将兵部实权交到伯允之手中,长子派与皇后派破天荒齐心协力,山呼皇上三思。有老臣推说伯允之此前并未上过太学,亦没有担任过官职的经验,不宜揠苗助长。恒帝不耐烦的摆手,正因如此才需磨砺。伯允之见恒帝铁了心要力排众议,当着百官的面展示了过目不忘的本领。洛翰林取来一本古籍,只教伯允之认了一遍,他便能倒背如流。何连适时感叹道:“皇上,奴活了半生,未见有谁能及瑞王才智,待磨砺几年,必是可堪大任的国之栋梁!”
这算什么?娶她,碰她,如今都成了伯允之心中难以启齿的污点吗?
云九倾嘴角噙着一抹苦笑,心中绞作一团,夙夜难安。
浑浑噩噩回到瑞王府,伯允之却将她的东西从主院搬到了风致阁。
玉衿始终是跟着云九倾的,整日变着法的哄她高兴,或陪她谈天说地。
有时她不忍辜负玉衿的心意,也会牵强的扯扯嘴角。
这几日真正能让她舒心的只有一点,就是伯迟然偷鸡不成蚀把米后,气绿了的那张脸。
有人欢喜有人愁。
伯允之不再痴傻,惠贵妃自然是高兴坏了。
可云九倾心中怅然若失,无时无刻不在怀念那个固执温暖的小傻子。
与此同时,议政殿内。
恒帝激动地眼眶通红:“何连,你瞧见了吗?方才我儿在大殿上卓尔不凡的谈吐与气韵!”
何连脸上的笑容亦是灿烂至极:“回皇上,奴瞧见了呢,王爷颇具皇上当年风范。”
“是,允之是最像朕的。”恒帝摩挲着拇指处的扳指,似是在思考什么,“何连,你以为,立允之为太子如何?”
闻言,何连斟酌着开口:“王爷才康复不久,在朝中并无功绩,奴以为,皇上不妨再耐心等等,否则若有人指摘储君德不配位,捧得越高,摔得越疼啊。”
恒帝倍感欣慰:“朕身边最得力的之人,永远是你。”
翌日早朝,宣政殿上。
恒帝要将兵部实权交到伯允之手中,长子派与皇后派破天荒齐心协力,山呼皇上三思。
有老臣推说伯允之此前并未上过太学,亦没有担任过官职的经验,不宜揠苗助长。
恒帝不耐烦的摆手,正因如此才需磨砺。
伯允之见恒帝铁了心要力排众议,当着百官的面展示了过目不忘的本领。
洛翰林取来一本古籍,只教伯允之认了一遍,他便能倒背如流。
何连适时感叹道:“皇上,奴活了半生,未见有谁能及瑞王才智,待磨砺几年,必是可堪大任的国之栋梁!”
“好!”恒帝大喜,头一回在朝堂上开怀大笑,这事便算是板上钉钉了。
朝臣们或喜或忧,陆陆续续自宣政殿离宫。
而伯允之却被恒帝单独留下,一块去了惠贵妃的紫宸宫。
相比恨得青筋暴起的伯迟然,伯燕青只是面色难看了些。
一时瑞王府风头无两,门庭若市。
云九倾这几日心情不佳,便推脱说身子未好全,将来访之人都交给了张正应付。
听着今晨在朝堂上发生的事,云九倾面色愈发凝重。
伯允之而今大放异彩,只怕会离她越来越远吧。
可云九倾却不甘心啊,她期盼着从前的小傻子能回来。
亦或是伯允之能想起从前的记忆,找回哪怕对她一星半点的感情。
“王妃娘娘!”张正喘着粗气在门外停下。
不待云九倾出声询问,已是急不可耐的开口道:“永定候夫人带着嫡女上门了,说是自小便与瑞王定下了婚约,要您与瑞王亲见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