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嫔全身已经开始在隐隐发颤,她不敢与那高位上的男人对视,从来如此。“臣,臣妾接着长公主,的话说。”云嫔视线落在地面,如果仔细观察,能看清云嫔的双肩在颤抖:“那侍女并没有怀孕,就连家主碰了侍女的事情也是贵女安排的,但家主并没有碰侍女,贵女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想侍女有一个怀孕的借口罢了。”陈淑妃猛地站起身来朝着云嫔走去。啪!陈淑妃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云嫔的脸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云嫔:“云桦!本宫待你不薄!”
元安帝眼神微沉,他最不喜的就是后宫的勾心斗角。
只是今日前来这里,一来是因为萧笙说找到了下毒之人,二来也是萧笙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做一件正事,于情于理他都得来。
“长公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陈淑妃尽管恢复了理智,但有元安帝在场,她到底是无法像刚刚那般沉稳。
元安帝的视线终于落在陈淑妃的身上,他声音清冷:“爱妃心里若不是有鬼,怎会前来这长乐殿让朕看了一出糊里糊涂的戏?”
陈淑妃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她尽量让自己平稳下来。
她小心翼翼的解释着:“皇上,就算你偏心长公主也不能这么偏心,长公主为了秦舒锦可不止做一件疯狂的事情,不管是秦舒锦成婚前还是成婚后,长公主哪一次闹得人尽皆知的事情不是关于秦舒锦的?”
“明明玄止与这些事一点关系都没有,长公主为了一己之私竟想拉玄止下水,甚至连三公主的名声长公主也不顾,皇上刚刚应该听到了,长公主连罔顾人伦的话语都能说得出来,还有什么是长公主做不出来的?”
“为了一个秦舒锦,弃手足于不顾,皇上,难道这样你还要包庇长公主?”
“更何况,玄止是个怎样的孩子,皇上还不清楚吗?”
陈淑妃一副爱子心切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动容。
也解释了她前来这里完全是因为萧笙调ʝʂɠ查了四皇子,动了她的儿子!
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前来这长乐殿与萧笙说一些有的没的。
元安帝的目光又落在萧笙的脸上,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萧笙并没有因为陈淑妃的话而气得动怒,反而沉稳得不像萧笙。
“华安,你怎么说?”元安帝的语气依旧很淡,听不出情绪。
萧笙与元安帝对视,唇角扯着一丝不明显不的弧度:“父皇,不如儿臣先给你讲一个故事?”
元安帝的神情越发的肃然,看向萧笙的目光也多了几丝冷淡。
萧笙好似没有看到元安帝的不耐烦。
“很早之前,在一个氏族中,家主娶了一位名门贵女,很快,贵女有了身孕,十月怀胎诞下一位千金,奈何家主身份地位了得,身边女人无数,贵女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很快又有了身孕,与此同时,贵女身边的侍女也有了身孕,侍女怀着的孩子是家主一次醉酒的错误,家主厌恶后宅的算计,并没有多计较,便给了那侍女一个妾室的身份。”
“奇怪的是,贵女并没有因为侍女有了家主的孩子而厌恶侍女,而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侍女的生活起居,当时这位贵女也有身孕。”
“十月又这么过去,贵女与侍女竟是在同一日有了动静,好巧不巧的是,那日家主并没有在府邸中,而是去外面寻医去了,待家主回来的时候,贵女与侍女同时都生下了孩子,贵女诞下男婴,侍女却是女婴。”
“家主因着两个孩子的到来也非常高兴,重重的赏赐了贵女与侍女。”
“只是家主不知道的是,贵女在生下孩子的第二日就可以下床生龙活虎,解决了院落中所有的人,在一天之内院落中的人重新换了一批。”
“贵女为了让儿子不孤单,把侍女的孩子也养在膝下,而侍女却被贵女关在了很偏僻的院落中,时常让人盯着,但又因为家主的关系,她不能动侍女,因为她怕家主怀疑。”
萧笙说着掀眸,看向元安帝:“父皇就不好奇那贵女怕家主怀疑什么吗?”
元安帝当然知道萧笙的意有所指,视线在陈淑妃的身上停留片刻又落在萧笙的身上:“怀疑什么?”
“皇上、”陈淑妃的话语中透着隐隐的颤意:“这么荒谬的故事你也相信?”
“故事而已,淑妃娘娘慌什么?”萧笙漫不经心的开口:“父皇,那贵女大概,应该是害怕家主怀疑侍女突然消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比如侍女所生下来的女儿突然没了母亲,又比如为什么侍女与贵女会一同有身孕,一同生下孩子,或者家主会认为,难道这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然后呢?家主有怀疑吗?”元安帝的声音明显的凛然起来。
陈淑妃挺直的背僵硬的不行。
榆欢心里震撼无比,她联想刚刚公主与陈淑妃的对话差不多能猜测些什么。
就连刘泉的脸色也严肃无比,这样的事情若发生在陛下的眼皮下,他真不知道陛下动怒后会发生什么!
“家主没有怀疑,贵女漫天过海,知道贵女秘密的人差不多都死了,唯一活着的就是那个侍女,还有当初为贵女接生的产婆,因为那位产婆是贵女母亲的妹妹,也就是贵女的亲姨。”
陈淑妃的脸色彻底苍白起来,白皙的脸颊上已有冷汗滚落。
“所以那儿子是侍女所生,女儿才是贵女所生?”元安帝的声音好似那寒冬中凛冽的寒风,刺骨无比。
萧笙淡笑:“父皇猜对了一半。”
元安帝的脸彻底垮了下去。
“父皇,儿臣讲着多没意思,要不换个人给父皇讲讲?”萧笙说着就拍了拍手:“云嫔娘娘,父皇就在这里,把你这些年的冤屈说出来吧。”
陈淑妃一听云嫔,直接跌坐在地,她的双手死死的抠着地板,双眸寒意浓烈。
云嫔从那黑的诡异地屏风走出,面色发白,就连走路都带着踉跄之意。
来到萧笙身边直接跪地,声线透着颤抖:“臣妾见过皇上。”
元安帝死死的盯着云嫔。
云嫔全身已经开始在隐隐发颤,她不敢与那高位上的男人对视,从来如此。
“臣,臣妾接着长公主,的话说。”云嫔视线落在地面,如果仔细观察,能看清云嫔的双肩在颤抖:“那侍女并没有怀孕,就连家主碰了侍女的事情也是贵女安排的,但家主并没有碰侍女,贵女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想侍女有一个怀孕的借口罢了。”
陈淑妃猛地站起身来朝着云嫔走去。
啪!
陈淑妃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云嫔的脸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云嫔:“云桦!本宫待你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