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妃似乎还是头一次听到元安帝喊她的名讳,她看向元安帝,唇角掀起一丝冷笑:“皇上,你让华安彻查她被下毒一事,她却查起玄止,怎么,就单凭云嫔的一些说辞就能证明四皇子不是皇上你的孩子?还是说皇上为了皇后所生的女儿,就认定了玄止不是皇上你的孩子!?”陈淑妃的语气中透着质疑:“或者是华安根本就查不出对她下毒之人,在她被关禁足之前,连带着把无辜之人也要拉下水?”“至于云嫔,臣妾也承认有些亏待她,但是为什么要
巴掌声好似还在宫殿中回荡,陈淑妃的全身都隐隐颤抖着,那双猩红的眼睛仿佛要把云嫔给凌迟了一般。
而云嫔煞白的脸上那五个手指很清晰,她抬起被打偏的脸,看着陈淑妃。
“若三公主养在我膝下,我又怎会怨恨这么重?”云嫔的声音带着哽咽:“当初娘娘为了以防万一,算计了皇上,让皇上以为那夜在甘泉宫真的与奴婢发生了什么,娘娘,当时是你跪在奴婢面前求着奴婢陪你演戏,你说若你生下男胎,也会让奴婢无后顾之忧,若你还是生的是女儿,那就把女儿养在奴婢的膝下。”
“但后来呢?你让皇上认为你生下了四皇子,三公主在奴婢膝下养了一岁你就要了回去。”
“你为了不让皇上发现其中的端倪,做事做的天衣无缝,身边该解决的人都解决掉。”
“娘娘的疑心病重啊,怕奴婢有朝一日会背弃于你,所以这些年你把长秋殿看得多紧呐,你为了让奴婢知道在这后宫除了依附娘娘你,奴婢在这后宫就不会有任何的活路。”
“长秋殿中的宫女以及嬷嬷都被娘娘给调走去别的宫中,留下奴婢一人自生自灭。”
“娘娘当真是好狠的心。”
“你胡说八道!”陈淑妃这才慢慢反应过来,从开始来到这长乐殿,就是被萧笙给牵着鼻子走,萧笙也是有意无意的在挑衅于她,目的就是为彻底激怒她。
开始她并没有因为萧笙的那些小伎俩放在眼里,与萧笙周旋。
但萧笙是知道怎么能激怒她,甚至知道如何把她给带到暴怒的边缘。
四皇子就是她的逆鳞,她的心虚与恐惧已经占据了她的理智。
所以在听到萧笙说四皇子与三公主有别的情愫时,陈淑妃彻底慌了。
因为她多少也听说过一些,但她只认为那是兄妹之间的情义。
但从萧笙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就仿佛四皇子与三公主真的有什么事情一般。
加上当年那件事,她怎会容忍萧笙?
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萧笙今日来这长乐殿等的就是她!
就连元安帝也任由萧笙诈她!
“娘娘,你为了稳固自己以及陈家的地位,不惜让萧氏血脉混乱,奴婢不知四皇子从哪里来,但奴婢知道的是,三公主才是你的孩子。”
云嫔的语气突然平稳了许多,就好像事情已经发展成这般,她也只有把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才能保下她的命。
更何况祸不及家人,她的家人对此事一无所知。
如果她不跟随长公主站出来把这件事说出来,死的不仅仅是她,还有她那些无辜的家人。
陈淑妃颤抖的指着面无表情的云嫔,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演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她真是小瞧了萧笙!
而此时的元安帝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就连握住大椅扶手上的手也能看清淡青色的脉络。
刘泉忐忑的厉害,他该说长公主胆子过大?还是该说长公主有远见?毕竟这样的密事没有让过多的人知晓?
“所以,四皇子是谁。”元安帝的声音暗哑了几分。
任他治理的西凉是第一大国又如何?就连他最看重的皇子到头来竟与他没有血缘关系。
可真是讽刺,可笑!可悲!
“陈澜樾、”
陈淑妃似乎还是头一次听到元安帝喊她的名讳,她看向元安帝,唇角掀起一丝冷笑:“皇上,你让华安彻查她被下毒一事,她却查起玄止,怎么,就单凭云嫔的一些说辞就能证明四皇子不是皇上你的孩子?还是说皇上为了皇后所生的女儿,就认定了玄止不是皇上你的孩子!?”
陈淑妃的语气中透着质疑:“或者是华安根本就查不出对她下毒之人,在她被关禁足之前,连带着把无辜之人也要拉下水?”
“至于云嫔,臣妾也承认有些亏待她,但是为什么要亏待她?那当然是云嫔作为臣妾的侍女,凭什么成为皇上的女人?”
陈淑妃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既然萧笙与云嫔这么算计她,她凭什么就要逆来顺受?
当年那些人死的都死了,就单单一个云嫔能证明什么?
难道皇上还会与四皇子滴血认亲不成?
元安帝笑了ʝʂɠ,只是他深幽的瞳孔之中满是阴鸷。
“父皇,既然淑妃娘娘都如此说了,那儿臣就不得不把话题转回到儿臣出嫁那日了。”萧笙跪的笔直,语气不卑不亢:“毕竟,儿臣查的是出嫁那日为什么毒发,至于今日请父皇前来这长乐殿看戏,只是顺带的。”
元安帝冷哼一声,他倒是不知道这个大女儿如今心眼这般坏了。
查她毒发是假,揭发陈淑妃的事情才是真!
此时陈淑妃开口:“长公主今日最好是能拿出证据,不然本宫不会放过你!”
就算是元安帝在场,陈淑妃也说出了这番话,她对萧笙的怒意已经达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
“淑妃娘娘,不急,该有的证据都会有的,慢慢来,我一件一件的说。”萧笙露出浅笑,视线与元安帝那道凛然的目光相对:“父皇,儿臣之所以请您到这长乐殿中来,是因为四皇弟在儿臣出嫁那日也来了这长乐殿。”
“父皇肯定会觉得四皇弟来这长乐殿有什么稀奇的,怎么说儿臣也是长姐,长姐出嫁,四皇弟前来这里也是合情合理,但不合理的就在于四皇弟那日并没有来见儿臣,且还是穿着这皇宫中禁军的服侍。”
陈淑妃刚要开口反驳,就被萧笙的话给堵住:“淑妃娘娘你先别辩驳,我还没有说完。”
陈淑妃狠狠的瞪着萧笙,这个小孽种她就不该留下,她更加不该只对这小贱种的名声下手。
萧笙继续慢条斯理的说着:“那日儿臣的人发现四皇弟后并没有告诉儿臣,也是因为父皇让儿臣彻查毒发后,儿臣的人才说那日四皇弟前来长乐殿有些蹊跷。”
“有什么蹊跷?”元安帝冷声问。
萧笙:“因为那个时候三皇妹正好在儿臣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