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内的歌舞,更是让人眼前一亮。黎司晚眼底惊叹,对于韵娘的佩服,又升一层。选了个雅间,有位姑娘便进来询问。“二位公子,请问可有常陪的姑娘?或者是需要什么呢?奏乐,歌舞,还是对弈...”“有戏吗?”“公子所说,可是戏楼的戏?”“差不多吧!”“那倒是没有的。”“这样啊,那便简单上点酒菜,我自己先看看。”“是,公子稍等。”等女子退出去,黎司晚推开一侧的窗户,看着楼中的场景,尤其是那些个姑娘,黎司晚一一打量。
此话一出,夏侯宿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你是活够了吗?”
韩处自是不怕他冷冰冰的威胁,反而饶有兴趣的上前打量。
“啧啧啧,青天白日的,你就这般纵情偷欢,莫不是真对那黎大小姐动了心了?”
“是啊,我这人其实好色得很。”
夏侯宿黑着脸看向韩处,“我对清弦阁的韵娘姑娘,也很有兴趣。”
“夏侯宿你敢!”
韩处一声怒喝,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随即又求饶般地看向夏侯宿,“我错了行了吧,你别逗我了!”
夏侯宿不说话,只是伸手拢了拢衣衫。
韩处见状立马妥协,“三壶悲风酿。”
“原来韩小世子的心上人,只值三壶悲风酿啊!”
“五壶,最多五壶了,夏侯宿你别太过分,你真当悲风酿是满大街都能捡到的?我可是千里迢迢才运回来这几壶的,我自己都没舍得喝...”
韩处委屈巴巴,夏侯宿也就没再为难他,“说吧,过来什么事?”
一说正事,韩处就知道放过他了,赶紧拿出那图纸,“这图纸,是那丫头画的?”
“嗯。”
“厉害啊,我跟你说,这等巧思,简直不可思议,有了它们,你的开胸诊疗,成功几率又提高一半啊!”
夏侯宿眼底浮现光亮,“此话当真?”
“当然,对了,那丫头在哪儿?我真迫不及待想见见她,问问她师父是谁,竟教得这般好。”
“你来得不巧,她刚出去,见面倒不着急,不过据我调查,她没有师父。”
“什么?自学成材?”
夏侯宿眼底深沉,他重新调查了黎司晚,但却让他大吃一惊。
黎司晚足不出户,与外界之人也没什么联系,但却暗藏着医术等能力,如今还有经商之才。
曾经对她的了解,包括外界对她的了解,完全就是颠覆的。
夏侯宿揉了揉眉心,“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都查到了,幕后之人果然是四殿下,而且他的走狗,正是恒昌楼的掌柜的。”
夏侯宿眼底翻涌,杀意突显,“手伸得这么长啊,那就准备准备,断了他的手吧!”
这边危机深沉,另一边黎司晚倒是轻松悠闲。
换了身男装,和吴心一起在街上逛了起来。
京都城的街市果然热闹,黎司晚第一次逛,满心欢喜。
边吃边逛,边留意好的位置。
“闪开,快闪开!”
声音在身后突起,黎司晚刚回头,便见不远处几人策马而来,速度极快。
吴心瞬间伸手将黎司晚拉到一侧,马匹在身前一闪而过,黎司晚看见了为首的男子,一袭黑袍,冷峻得厉害。
身上的寒气,远远地她都能感觉到。
“他们是什么人?”
“小姐不知道?光渊寒氏的少主,寒越。”
光渊寒氏。
这黎司晚倒是知道,原书里有写的。
具体来说,光渊寒氏是一个神秘且强大的家族,世代以辅佐南冀国皇室为宗旨,因此也是南冀国最为光耀的氏族。
光渊寒氏高洁仁心,虽辅佐皇室,族中之人,却从不入朝为官,避免因权势而生私欲。
每一任光渊寒氏的圣女,皆为储妃,后为皇后。
却也为皇室传承考虑,每一任圣女自小便会服用特殊的药物,以至于终身不孕。
以此来维系与皇族合盟的同时,也确保了寒氏的立场和忠心。
寒氏无皇室之嗣,便也不会卷入夺嫡之中。
因此,世间对光渊寒氏的美誉颇高,身份地位更是崇高无比。
但黎司晚却想到了另一件事。
太子未立,新任圣女自是未到入宫的时机,此前便有圣上病重的消息,如今寒氏少主又匆匆赶来,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圣上怕是快要撑不住了,储君将立。
难怪宋祁玉这么着急夺兵权。
只可惜啊,哪怕他翻上天去,最后皇位也与他无缘。
黎司晚没有再理会,转而又逛了起来。
绕了许久,黎司晚在一栋六层高楼前停下,这本是温泉山庄,后院偌大的温泉湖,前院便成了客栈。
这对于黎司晚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恒昌楼!”
看了眼招牌,黎司晚开口道,“吴心,想办法帮我查一下这里的老板,回头我和他聊聊。”
“是。”
黎司晚转头,又看向了恒昌楼隔壁的院子。
“清弦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看着里面人来人往,不少女子作陪,黎司晚疑惑道,“青楼?”
“这里说是青楼却也不是,这里确实都是姑娘作陪,但都是淸倌儿,且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美貌舞技更是首屈一指,所以来这里的,基本都是达官贵人和文人才子。”
说罢,吴心眼底浮现敬佩,“这里的老板娘韵娘是我最佩服的人,她本也是孤女,最开始开的是酒楼,后来救了不少和她一样流离失所的女子,后来才有了这清弦阁,如今越做越大,清弦阁人尽皆知,里面的姑娘们不仅不被人们轻视,反而更得敬重呢。”
这样的女子,的确让人敬佩。
“韵娘。”
黎司晚眼底也浮现欣赏,转身就走进了清弦阁。
“小姐,我们进来做什么?”
“见识见识,或许,日后还能谈个合作。”
阁中清雅绝美,丝竹声声,酒香四溢。
四处皆可见吟诗作对,棋局对弈,书画交流。
入内的歌舞,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黎司晚眼底惊叹,对于韵娘的佩服,又升一层。
选了个雅间,有位姑娘便进来询问。
“二位公子,请问可有常陪的姑娘?或者是需要什么呢?奏乐,歌舞,还是对弈...”
“有戏吗?”
“公子所说,可是戏楼的戏?”
“差不多吧!”
“那倒是没有的。”
“这样啊,那便简单上点酒菜,我自己先看看。”
“是,公子稍等。”
等女子退出去,黎司晚推开一侧的窗户,看着楼中的场景,尤其是那些个姑娘,黎司晚一一打量。
外人看着她就好似在挑选猎物一般。
但她的野心大得很,她要将她们,全部收入囊中。
关于合作,她已经有了想法,只是现下还没到时机。
一切,都要先拿下恒昌楼再说。
简单和吴心吃了顿饭,查看了周边地势,这才离开了清弦阁。
刚到门外,就看见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吴心一看便拉住了黎司晚,黎司晚倒也明白过来,跟着就上了马车。
也就没注意到,楼上窗口的位置,一女子倚窗而站,目光随着马车渐渐远去。
而黎司晚一上马车,就看见了对面慵懒侧坐的夏侯宿。
黎司晚立马正襟危坐,就连眼神都不敢乱看。
“小侯爷怎么在这里?”
总不会是来接她的吧!
“本侯是来接你的。”
“哈?”
黎司晚一脸震惊,夏侯宿继续道,“尚书夫人说要来看你,一会儿便到别院。”
一听朱湘云要来,黎司晚丝毫不慌,眼底反而激动起来。
“我本来还想着抽时间回一趟尚书府呢,没想到她倒是提前来了。”
“回尚书府?去看你那半死不活的假爹吗?”
黎司晚差点翻了个白眼。
夏侯宿这张嘴真的是...精辟!
“我与尚书府没有半点关系了,他的死活跟我更没关系,现在尚书府与我而言,只有一点,那就是钱。”
按记忆,原主的娘可是给她留了一大笔嫁妆,总不能便宜了黎家两口子。
她不仅要拿回那嫁妆,还要坑他们一笔。
黎司晚勾唇一笑,“小侯爷,我给你搞点钱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