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傅庭洲眼里闪过惊讶,她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是没想到的。他沉着面孔,冷声命令:“先把东西吃了,再来跟我谈条件。”他将那碗小米粥放在她手里。姜星是真的没胃口,尤其她不喜欢吃粥,黏糊糊的东西,她最不喜欢了。可他根本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这种毫无所谓的小事,他怎么会记在心上呢。手背插着输液管,她稍一用力就回了血。傅庭洲拿走她手里的碗和调羹,往她嘴里塞了一口。姜星皱着眉,被迫张嘴。
脚步声渐渐远去,姜星才睁开眼。
陆瑶……
她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耳边回荡着裴琛的话,陆瑶是他的宝贝,是他的心肝。
至于她。
他说了,她不重要。
跟她结婚,是因为她容易掌控,是为了替那个叫做的陆瑶女人守着傅太太的位子……
“你醒了?”
裴琛折回病房,走近病床前,看见小姑娘眼里的泪光时,他脸色微微紧绷,心中顿时感到懊恼。
“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
“哦,我过来给你测一下体温。”
裴琛拿出耳温枪,“滴”一声,屏幕上显示正常度数。
“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星支起身子,轻声问:“裴医生,我的心脏真的没有问题吗?”
自从流产手术之后,她已经昏倒过好几次。
裴琛温和地笑笑:“按时吃药,定期来医院随访,不会有事的。”
“可我爸爸是因为心脏病过世的。”
“遗传只是一方面因素,现在医学发达,再说你的情况本来也不严重,别想太多。”
姜星点点头,心里却不那么觉得。
见她神情挺平静的,裴琛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刚才那些话,她应该没有听到。
走到门口,裴琛又回头看了一眼,眼里不由得多了几分同情:“是他送你来医院的,他刚走。”
姜星又嗯了一声,眼里没什么情绪。
……
第二天中午,傅庭洲出现在病房。
将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他坐在病床边:“自己能吃吗?”
她手上正吊着输液,还剩下半袋。
“我不饿。”姜星避开他的视线,身子转向另一侧。
他仿佛没听见她说话,继续将保温盒打开,拿出里面的小米粥。
“输完液你可以出院,跟我去一趟民政局,把事情办了。”
姜星虚弱地从病床上坐起来,两眼直直地地望着他,空洞的眼底漾开苦涩。
“我说了,我不想。”
老爷子要她进傅家的门,是为了维护傅家的名声。
傅庭洲要跟她领证,是为了将来能方便离婚。
挺可笑的。
傅庭洲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祠堂都跪了,你以为还能由得了你?”
傅家祠堂外人不准踏入一步。
昨晚老爷子让她跪祠堂,里头的意思很明显,是在给她做规矩。
他轻笑:“你心心念念的,不就是嫁给我,现在说不想,故作姿态给谁看?”
姜星动了动唇,苦涩得说不出话。
沉默片刻,她开口:“傅庭洲,去民政局可以,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在跟我谈条件?”
“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傅家的名声毁不毁,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扯扯唇角:“说说看。”
“我想重新回去傅氏集团上班,直到结束实习期。之前你无理由解除我的协议,这件事,集团应该发一份声明,向我道歉。”
“另外,以后你不能干涉我工作上的事。”
傅庭洲低低嗤笑一下。
姜星淡淡地看他:“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呵,傅庭洲眼里闪过惊讶,她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是没想到的。
他沉着面孔,冷声命令:“先把东西吃了,再来跟我谈条件。”
他将那碗小米粥放在她手里。
姜星是真的没胃口,尤其她不喜欢吃粥,黏糊糊的东西,她最不喜欢了。
可他根本不知道。
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这种毫无所谓的小事,他怎么会记在心上呢。
手背插着输液管,她稍一用力就回了血。
傅庭洲拿走她手里的碗和调羹,往她嘴里塞了一口。
姜星皱着眉,被迫张嘴。
他语气生硬,带着丝丝压迫感:“怎么不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