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债?莫不是抓错人了?舒缓又惊又怕的狐疑,她支支吾吾想出声,嘴却被毛巾捂了个严实。“大哥,别着急,不是让她直接还钱,咱是让她家人拿钱来赎,”另一个挂着金链子的矮个同伙把闷在舒缓嘴上的毛巾拿开,“别乱动!快点给你男人电话!我们要的不多,也就1000万!别以为骗我们说有人注资就能顺利逃债……你们舒氏家大业大,不会连1000万都拿不出来吧?”迷迷糊糊地,舒缓猜出了事情真相,这两人大概是大伯债主请来的催债公司混混,不过他们不找大伯,怎么追到了八竿子打不到的她这来了?
“上车。”
“谢谢,其实我可以自己走…”女人小声应道。
真不是舒缓故意不上车,主要是这幻影几乎就停在公司大楼正对面。
上午她已经跟许薇然闹得那么大了,要是再让同事看到自己收拾好细软上了老板的豪车,那她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女人这一番心思落在岳司晏心里拐了七八个弯,最后变成一句话,把他砸了个彻底:她不愿意跟自己同框。
男人的心像被无形的手紧紧tຊ抓攥,他压制下深深地自我怀疑,眼里只有寒意,“做我的女人就这么让你丢脸?”
那轻嗤像淬了一层冰,将舒缓灌了个透心凉,“我不是那个意思……”。
岳司晏挑眉,“那你什么意思?”
“司晏,你冷静点,”舒缓仰视着眼前的男人,他太高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觉得心慌。她不喜欢这种被强迫的感觉,语气也不太好,“合约里写得很清楚:你需要低调,我需要隐婚。”
岳司晏呼吸一窒,他用力握紧双拳,心头泛起汹涌的感伤。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提步上车,狠狠摔上了车门。
车内的沉默简直能让老翟窒息,他从后视镜里扫过男人刷白的面孔,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过了许久,岳司晏才低声说了两个字,“瑰嘉。”
天晟大厦前。
舒缓这边又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叫到车。
她跟着下班的人群往前走,想着换条路估计好打车,便走到了一条不太热闹的小道。
看着小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她心里也有点打鼓,继续用软件叫车。
“呜!!!!”
就在把纸箱放到地上起身的那一刹那,舒缓毫无防备地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拖到路边的灌木丛旁。
她根本没有想到CBD周边路上竟有人这么明目张胆!
嘴被厚毛巾捂了个严实,惊恐感在舒缓的头皮炸开,一瞬间一股刺鼻的气味钻进她的鼻腔。
一个头顶光溜溜,脖颈和手臂上布满刺青图案的魁梧壮汉一把抓住她的脖子,扯着嗓子喝道,“欠债还钱!看你往哪躲!”
什么债?莫不是抓错人了?舒缓又惊又怕的狐疑,她支支吾吾想出声,嘴却被毛巾捂了个严实。
“大哥,别着急,不是让她直接还钱,咱是让她家人拿钱来赎,” 另一个挂着金链子的矮个同伙把闷在舒缓嘴上的毛巾拿开,“别乱动!快点给你男人电话!我们要的不多,也就1000万!别以为骗我们说有人注资就能顺利逃债……你们舒氏家大业大,不会连1000万都拿不出来吧?”
迷迷糊糊地,舒缓猜出了事情真相,这两人大概是大伯债主请来的催债公司混混,不过他们不找大伯,怎么追到了八竿子打不到的她这来了?
正在心中狐疑,女人一下子被刺青男推到身前,踉跄了一下,她紧闭着嘴,秀眉轻蹙。
刺青男的目光刚刚落到舒缓那一刻,他的眼睛就倏地亮了起来。
刚只顾着扯她脖子,没想到自己逮住的是一个绝色美人。
啧啧啧,这嫩脸、这细腰、这长腿,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这是劫了个极品啊!
刺青男身体突然前倾,在舒缓纤细的脖颈一侧停住,猥琐地狠狠嗅了一口,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
“抵押物啊,早说啊,我最喜欢这种妞……”
刚刚毛巾里乙醚的麻醉效果开始显现,舒缓想开口说话,但却逐渐变得昏昏沉沉,她手脚发软,浑身一点反抗余力都没有,只剩下一双小鹿一样的双眼不自觉地瞪大,惊恐地看着二人,拼命躲闪。
大滴大滴的眼泪砸落下来。
舒缓猛地拼命咬了一口自己的唇,希望用疼痛换得一丝清明。
然而没有用,她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二人轻而易举地把她从灌木丛拽过来往车里拖去,舒缓身子刚被塞进后车座,刺青男的一双大手就朝女人的羊绒针织衫领口急色地伸了过来……
舒缓的意识愈加模糊,决然地合上了眼。
就在刺青男黏糊糊的脏手快要接触女人嫩白肌肤的那一瞬间,手腕就被一只筋骨微凸的大手狠狠钳住。
“哎哎哎!啊————”
刺青男刚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还没来得及叫第二次,就被高大健硕的男人一脚踹到了肚子,刹那间刺青男被踹出去两米多远,痛苦地搂着肚子跪在地上干呕。
此刻的岳司晏像是一头松开铰链的猛兽,眸子里碎冰混着骤雨狂风,狠戾吓人。
他现在虽是披着一层贵公子和上位者的外皮,但骨子里的冷冽凶狠不过是被轻轻掩盖。那个从小就在拳击场和拳馆里披荆斩棘的好胜青年没变多少,只不过最近十年大部分的精力都发泄到了商场的杀伐上。今天这两个流氓又把他许久不曾苏醒的杀戮欲给激发了出来。
岳司晏看见舒缓瘫软在汽车后座靠背上,嘴角已被女人自己咬出了血口子,整张脸已经被泪水淋了个遍,舒缓用最后的力气勉强认出对面的男人后,就脱力地昏了过去。
心中那股暴怒再次变成狠厉的戾气,男人脖子上青筋猛然偾张起来,他大跨步走到一旁吓呆了的金链子男身旁,一把把金链男掀翻。
金链男也是个练过的,他偏头吐了一口满是鲜血的唾沫,抡起手边一块石头就朝岳司晏身上砸去。
岳司晏连躲都没怎么躲,石块锋利的顶端瞬时扎进他的肩膀,他浑然不觉,他径直向金链男扑过去,一脚踹到金链男的正胸口,直接顶到了一棵大树上,脊椎和脖颈抵在坚硬粗糙的树干上,疼的他一脸扭曲,瘫坐在地上。
岳司晏转身来到跪着的刺青男身边,青筋暴起的大手揪起他的后脑就往树干上撞。
觉察到男人这是要赶尽杀绝,刺青男的脑子嗡的一下,他右手在虚空中抓了几下想阻止男人,但男人的手臂因为血管贲张而硬得像钢铁,根本推不动。
岳司晏一手揪着刺青男后脑勺,一手腾出来对他的脸猛击。
一拳,两拳,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