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司晏肃杀着一张冷脸,“你这速度,是等着给我料理后事?”任松合额头冒着冷汗,忙不迭地给岳司晏递上纸巾。岳司晏接过纸巾,满身浓重的阴鸷,转身对任松合说,“料理好他们,留口气,问清楚底细。”一时间,灌木丛又是一片哀嚎声。岳司晏迈着沉重的步子向着舒缓走来,一把将她拢到怀里抱了起来。“好了,没事了。”他用纸巾轻轻擦拭女人满是泪痕的脸颊,随后将早已脱下的西服外套盖在舒缓胸前,微微弯下腰,双手轻轻滑过女人腰际,将女人整个抱起。
任松合赶到现场时,道路旁的灌木丛好像刚刚经历了一次狂风海啸。
岳司晏肃杀着一张冷脸,“你这速度,是等着给我料理后事?”
任松合额头冒着冷汗,忙不迭地给岳司晏递上纸巾。
岳司晏接过纸巾,满身浓重的阴鸷,转身对任松合说,“料理好他们,留口气,问清楚底细。”
一时间,灌木丛又是一片哀嚎声。
岳司晏迈着沉重的步子向着舒缓走来,一把将她拢到怀里抱了起来。
“好了,没事了。”
他用纸巾轻轻擦拭女人满是泪痕的脸颊,随后将早已脱下的西服外套盖在舒缓胸前,微微弯下腰,双手轻轻滑过女人腰际,将女人整个抱起。
他将舒缓打横紧紧护在胸前,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平稳,以免让虚弱的女人感到眩晕。
“我们回家。”刚结束打斗的男人声音低沉沙哑,强压着一股冷躁。
想到刚刚赶到小巷时看到的那一幕,舒缓瘫在车里衣领大开,默默流泪、绝望闭上眼的样子……他心疼得连呼吸都觉得窒涩。
男人磁性温厚的声音传到舒缓耳里,让她恍惚的心神一下子清明了不少,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被岳司晏拢在怀里。
一时间,她感到自己再次被一阵微涩、持重的黑檀木淡香环绕。
不同于以往被男人气息围剿的微妙不适。
这一次,舒缓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与踏实。
触觉、温度、气味,所有的感官都在告诉她:
有他在,便安全。
见岳司晏直接抱着太太进车,老翟眼中掠过一抹诧异。
老翟从国外就一直跟着岳司晏,在他眼里老板虽然年纪不大但素来沉稳肃冷。
所有生意场上的杀伐征战似乎都在他的运筹之内,任何事情都激不起男人的极端情绪。
而现在,看到舒缓畏缩在岳司晏怀里轻轻抽泣,而男人周身的暴烈与阴鸷盖都盖不住往外溢,老翟不敢多问,启动车子直接开往瑰嘉方向。
此刻的女人依然秀眉紧紧地拧着,紧闭着双眼,过了得有半刻钟,她脸上的表情才慢慢从刚才的绝望情绪中脱离,不再抽泣。
那乖巧脆弱的模样比刚才独坐寒风里等车时更像一块易碎的玉髓了……
看得岳司晏心中一片酸软,那种心疼的感觉从眼眶弥漫到四肢百骸,心尖尖都是涩的。
他不敢想,如果自己不是半路担心舒缓一个人抱箱子打不到车赶回来,后面会发生什么可怖的事情……
“对不起,小缓。”
他垂下眼凝视着怀里的女人,也不管舒缓清醒还是不清醒,他口中喃喃,“我刚才不应该跟你生气,更不该离开。”
到了瑰嘉,舒缓的情绪已经缓和了大半,岳司晏抱她下车。
家庭医生一早就被叫来在公寓门口等着了,顾不上细欣赏两人的顶级神颜,医生第一时间给舒缓做了一番检查。
捂住口鼻的乙醚虽然致幻,但好在用量不大,路上昏睡了一会儿就恢复了理智,并无大碍。
医生先给舒缓唇角自己咬出的伤口擦药,再处理刚才被拉扯中擦伤的脖颈和手腕。
消毒喷雾其实很痛,但舒缓一声都不吭。
望着女人乖巧安静的样子,岳司晏刚刚舒展的眉心又瞬间布满了阴云。
确定身体无恙后,家tຊ庭医生刚要收拾东西便被舒缓叫住,“医生,麻烦您给我先生看一下肩膀。”
电话里医生只知道女雇主受了轻伤,根本没往岳司晏那个方向细看,这话一出来,他才注意到岳司晏的样子也很是狼狈,西装背心上布着斑斑点点的血渍,刚才被锋利石头划破的肩膀,被血色浸了个透。
医生连忙脱下岳司晏的外衣,给他处理伤口。
岳司晏身上的伤比舒缓严重得多,但好在血流已经止住,只需要清洗伤口和抹消炎药膏就可以了。
岳司晏的脑海中还在反复回荡刚才那句细细软软的声音:“麻烦您给我先生看一下肩膀。”
这是舒缓第一次直截了当地叫自己是她“先生”。
“我先生,”心中咂摸着这三个字,一种奇异的愉悦感把岳司晏刚刚看到舒缓忍痛时翻腾上来的怒意生生压了回去,压根没有注意到医生正在拿出双氧水直接浇在肩膀的伤口。
“嘶……”尖锐的痛觉把男人的注意力转到肩伤来,他不禁抽了一口气。
舒缓见状马上轻轻地握住了岳司晏的大手,想安抚一下他。
这是她第一次在肢体上主动接触岳司晏,感到有点唐突,只握了一下便想慢慢抽回。
可是岳司晏哪会放过她?
他干脆把她两只白皙细嫩的小手都握在自己一只手里,另一只手则环住舒缓的纤腰,轻轻拍着,示意她:没那么疼。
在医生眼里也许只是寻常恩爱夫妻的关心互动,但这一连贯的动作却让舒缓觉得好羞耻!
她整张脸就像煮熟的虾子,瞬间红透……
医生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干净利落地很快就处理完了岳司晏肩上的伤口,他跟舒缓交代了几句后续换药的注意事项,便起身离开了公寓。
“衣服坏了,我帮你脱掉,”岳司晏见舒缓没什么外伤,柔声打完招呼就把她斑驳的针织外衫脱了下来。
舒缓松开手,静静地让男人脱下,异常乖顺。
她沉默地看着岳司晏先进浴室调好了浴缸的水温,蓄上水后又去衣帽间给自己拿来了一身棉质家居服放到浴室柜上。
紧接着,男人轻推着舒缓走进浴室,在她耳边温柔道,“洗个澡放松下,”然后留下一句“有事找我”,便绅士地关上了门。
一脚踩进浴缸,温热的水一点点漫过了舒缓的每一寸肌肤,渐渐驱走了她周身的惊惧和疲惫。
洗澡的时候,人总是习惯胡思乱想。
舒缓先是想到了刚才发生的种种惊险。
后是想到了岳司晏犹如天神突然出现时的健魄身影。
她一会儿回想起男人肩膀深深的伤口和“嘶”那一声。
一会儿又想到了自己被男人握住双手时,他掌心温温的热度和布满薄茧的粗粝感……
最终,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