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在商场上也是响当当铁娘子般的人物,颇具盛名,今天办七十大寿,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赶来了祝寿,顾家大宅一时间宾客如云,除了经常在生意场上打交道的,还有不少生面孔。岑烟到了之后,由佣人领着进去。“顾总和顾太太果然是郎才女貌,让人艳羡不已啊。”岑烟还没走到他们身边,就听见这么一句话。老太太和周美蓉一行人在门口迎接宾客,顾时砚一身黑色晚宴西装,长身立玉,清贵冷俊,他身边站着的女人身着白色一字肩小礼服,优雅精致。
转眼就到了周三,岑烟带着给顾老太太准备好的礼物,出了酒店的门。
顾家派来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等她上了车之后,司机开车直奔老宅。
顾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在商场上也是响当当铁娘子般的人物,颇具盛名,今天办七十大寿,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赶来了祝寿,顾家大宅一时间宾客如云,除了经常在生意场上打交道的,还有不少生面孔。
岑烟到了之后,由佣人领着进去。
“顾总和顾太太果然是郎才女貌,让人艳羡不已啊。”
岑烟还没走到他们身边,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老太太和周美蓉一行人在门口迎接宾客,顾时砚一身黑色晚宴西装,长身立玉,清贵冷俊,他身边站着的女人身着白色一字肩小礼服,优雅精致。
说话的人是立新集团的老总,国外起家,今年开春刚拓宽了国内市场,对于顾家也仅限于生意场上的了解,至于内里全然不知,但多多少少也听说了顾氏集团掌门人已婚的消息,客套这么一句,总不会出错。
岑烟一只脚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迈出去,顾老太太已经看见了她,招呼她,“小烟,过来。”
岑烟款步走过去,站在了老太太身旁。
老太太握住她的手向那位老总介绍,“这是我大孙媳妇,路上耽搁了,来晚了。”
又看向岑烟,“这位是立新的张总。”
岑烟礼貌打过招呼,垂眼站在了一旁。
话不用多说,张总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年近六十的人,脸上登时也有些尴尬,连声道歉,“原来这位是顾太太,是我老眼昏花看走眼了,失礼失礼,这就向顾太太赔罪。”
岑烟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应付了两声,“张总言重了。”
她脸上的表情和来时没什么变化,没生气,也不像是装的。
张总不敢大意,又悄悄打量了一下那尊大佛的脸色,见他面色一如往常的平静冷肃,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一颗心又落回去一点。
他还指着搭好顾家这根线,尽快把国内这边的市场打开,千万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得罪了他。
思及此,张总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色的皮质小盒子,样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像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款式。
“说来也是巧了,今天是我跟太太结婚40周年的日子,这副对戒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我们俩从结婚那天就戴着,结婚40年也没红过脸,如果顾总和顾太太不嫌弃,我把这戒指送给二位,希望顾总和太太恩爱白头。”
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一圈,最后把戒指递到了岑烟面前。
岑烟盯着那两枚戒指,是最简单的素圈戒指,她没接,婉拒道:“这戒指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戒指是不是贵重不是最重要的,重的是这对戒承载了40年的美满婚姻,寓意无价。
张总却坚持,“我也跟了个风,重新给太太定制了一枚,这对戒留着也只能当个纪念,不如送给有情人,权当是个祝福。”
这次岑烟还没来得及说过,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从张总手中拿走了盒子,男人清心寡欲的声线随之落下,“多谢张总。”
张总忙道,“顾总客气了。”
心里这才算真正放松下来,看样子,这关算是过了。
“烟烟,客人来得差不多了,赶紧去把礼服换上,宴会差不多要开始了。”张总进去之后,周美蓉对着岑烟说道。
岑烟原本打算给老太太送完贺礼就离开,没有打算多待,所以她今天并没有穿礼服过来。
温声对老太太说,“奶奶,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所以等一下可能要提前离开。”
老太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美蓉立马不赞成道:“怎么说你也是妈的孙媳妇,中途离场算怎么回事,外人指不定怎么议论,还以为我们顾家苛待了你。”
岑烟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以前她要是这么说,周美蓉巴不得她赶紧走,怎么今天一反常态要她留下来。
她和顾时砚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和周美蓉私底下也把话说开了,岑烟不想再过多做什么表面功夫,没接她的茬。
“奶奶,生日快乐,祝您身体健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把带过来的礼物交到老太太手上,就要离开。
见她真的要走,周美蓉顿时有些急了,朝着木婉使了个眼色。
木婉绞着手指纠结了一瞬,还是扬起笑走过去,挽住她的胳膊。
“是啊岑烟,你就留下来吧,咱们还能做个伴,我在这里也不认识什么人,你要是走了,我会很无聊的。”
岑烟心里的那股不对劲越来越明显,侧身走了两步,避开了她的手,笑笑,“怎么会,木董事长和夫人今天也来了,想来应该有很多话想跟木婉小姐说。”
“我爸妈肯定忙着应酬,哪里有功夫搭理我。”
几人来回拉扯之际,一只大手攥紧了她的胳膊,拉着她后退了两步,男人压低声线,在她耳边淡淡道:“不差这点时间,别扫奶奶的兴。”
岑烟没什么表情地瞥他一眼,扫奶奶的兴?顾老太太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什么。
呵,到底是扫谁的兴。
不想跟他过多争辩,“我还有事。”
顾时砚眉梢下沉,冷笑一声,“除了去医院守着他,你还有什么事?”
岑烟:“我……”
“他又不是残废了,用得着你寸步不离看着他?”
说完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拉着她就往屋子里面走。
岑烟不想在老太太的好日子闹得太难看,小幅度地想挣脱他,“顾时砚,我今天不是非要来的。”
如果不是顾念着老太太的那点情分,她今天不会来。
男人充耳不闻,一直拉着她上了二楼,打开其中一扇门。
进去之后,胳膊上的力道一收,顾时砚松开了她,垂眸去解袖扣,淡声道:“自己换。”
正中央的床上放着个足足一米宽的礼盒,岑烟没动,绕开他要出去。
男人先一步察觉到她的意图,侧身的功夫就挡住了她的去路,敛神正色,“需要我帮你?也行。”
说着迈步逼近她。
岑烟忙捂着衣服后退了几步,离得他远远的,“不用,tຊ你出去。”
他倒是也没再为难她,利落地转身出去。
房门关上,传来“嗒”的落锁声,是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男人半靠在墙上,哼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火星明灭间,烟雾随鼻息渗出,模糊了他脸上的情绪。
大约十五分钟以后,房门再次打开。
浅蓝色的长款礼服,在腰间设计了几道褶子,料子是缎面的,走动间像是有光打在了上面。
很适合她。
这是顾时砚的第一想法。
裙摆有点长,岑烟不算矮,她净身高有168,穿着高跟鞋也要提起一侧的裙摆才能不踩到裙子。
她对顾时砚这种无聊且蛮横无理的行径很不爽,心里憋着股气,出来之后也没正眼看他,提着裙摆就下楼。
男人瞥她一眼,指腹捻灭了烟,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反复摩挲着手上的皮质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