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脸的贱蹄子!老侯爷都已然故去!你少在这妖言惑众!害我侯府名声!”这是真的生气,哑着的嗓子都像是要被她撕破一般。任是哪个女人,碰到丈夫在外的红颜居然敢登堂入室,都无法保持冷静的。更不用说因为老夫人的身份地位备受吹捧奉承的魏金氏,现在更是恨得牙痒痒。“来人啊!把这贱蹄子,还有这个小杂种给我丢出府去!”要不是太子殿下等人在这,可就不是丢那么简单了,恐怕是直接让人乱棍打死!
尤其是老夫人,天知道刚刚颜司清吵闹着要开棺材的时候她的嗓子眼提得有多高。
这棺材里面,哪里是她的儿子,只不过是几块等重的木板,这要真打开,还得了!
松气的同时还不忘狠狠瞪一眼颜司清,心下计算着,新仇旧恨,等这件事过去了,再跟她慢慢算!
看她这个表情,阿狸瞬间不干了。
“清清!冲啊!用你的神力,把这破棺材板儿给掀开!看这老太婆还怎么得意!”
“到时候治他们一个欺君之罪!”
说完,小家伙还傲娇地仰起下巴。
颜司清心里回应着它,“然后再让侯府几十号下人跟着陪葬?”
阿狸摸摸鼻子,“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侯府的下人一大半都不是好东西,都欺负过原主。”
颜司清笑着,“可原主既然嫁过来了,就当与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时间口,侯府倒霉,我们也讨不了好。”
阿狸一屁股坐下,气得鼓鼓的,“那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当然……不,”话落,突然听到门口一阵嘈杂的声音。
颜司清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挑了挑眉,敌人的敌人来了~
魏金氏旁边的嬷嬷,“大胆,今日是侯爷出殡的日子,何人吵闹!”
来吊唁的宾客也都朝外看去。
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牵着一个约莫十四五的少年走了进来。
两人虽都只是简单白衣,可那周身的气度,便让人不敢怠慢,正当众人猜测这是何人时,那妇人推了推少年。
“去,给你大哥磕个头。”
那少年也是听话,走上两步,进了灵堂,面对满屋子的大人物,这十几岁的孩子甚至没有半分惧意。
目光坚定地看着棺材,而后屈膝跪下,磕头,礼数周到得让人挑不出错。
看着这一幕,太子萧承泽看向三皇弟,后者摇摇头,随后又冲那妇人道,“你是何人?与常安侯又是何关系?”
那妇人上前,先是对太子他们行了个礼,之后又娓娓道来。
“妾身本是药王谷谷主之女杨迎,十五年前跟随父亲出谷救治边防将士,当年救下魏郎后,魏郎心生感激,便与妾身成了亲。”
说着,又温和地看向少年,“允儿他,是魏郎与妾身的孩子。”
几句话如平地起惊雷,把在场人都震得说不出话来。
倒是没想到故去的老侯爷居然还有这么一段风流史。
又再去看那孩子,啧啧啧,这眉眼,这轮廓,比常安侯还要像老侯爷,一点都掺不了假。
一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面对这个消息。
倒是公鸭嗓子的魏金氏一把推开身边的嬷嬷,暴躁地跑近身去!
“呸!不要脸的贱蹄子!老侯爷都已然故去!你少在这妖言惑众!害我侯府名声!”
这是真的生气,哑着的嗓子都像是要被她撕破一般。
任是哪个女人,碰到丈夫在外的红颜居然敢登堂入室,都无法保持冷静的。
更不用说因为老夫人的身份地位备受吹捧奉承的魏金氏,现在更是恨得牙痒痒。
“来人啊!把这贱蹄子,还有这个小杂种给我丢出府去!”
要不是太子殿下等人在这,可就不是丢那么简单了,恐怕是直接让人乱棍打死!
就在下人们想要上前的时候,一旁柔柔弱弱的颜司清突然开口了。
“这位夫人的意思是,你是我公公的在外的妾室?”
那妇人挺着胸,眉眼间尽是坚毅,“非也,我与魏郎,是夫妻。”
夫妻二字一出,在场人皆是一惊,要说是外室倒也罢了,她怎敢自称是夫妻的,难不成其中还有别的门道?
魏金氏都快被气笑了,“好,好啊,好一个大言不惭的贱蹄子!还敢自称妻?你是妻那我是什么!”
随后又看着一众下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下人们哪敢上前,一个个低着头。
太子萧承泽看着那妇人与少年周身的气度,恐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于是递给一旁的三皇弟一个眼神。
萧竟和冲那妇人道,“我且问你,你当时与老侯爷成亲,他可说过他已有妻儿?”
妇人摇摇头,“并未。”
两字给人以无限遐想,难不成说当年老侯爷居然是诓骗的这位妇人。
要真是这样,他们日后可就有的谈资了~这种事虽然不犯法,可却也实在缺德。
魏金氏气得上前就要撕她的嘴,“并未?你是瞎了眼了,还是耳朵聋了,老侯爷几岁娶的妻,几岁得的小子,你真一点风声没有听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如今我儿为国捐躯了,你们娘俩倒是找上门来了!不是看中我侯府爵位是什么!”
这动机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面上揶揄,也是没想到,这妇人看着精明,却连这点都想不到。
在出殡日来认亲,不是司马昭之心,人皆可知嘛~
阿狸这笨脑袋瓜也开始转悠,也觉得他们不该这时候登门。
颜司清挑眉:不这时候登门什么时候登?等过些日子夜深人静的时候,说自己是老侯爷在外的妻?你看魏金氏弄不弄死她。
有太子及各位吊唁的大臣在场,不管成功与否,之后在京城,魏金氏起码不敢暗害他们的性命。
只不过这下一闹,这二人之后就算入了府,恐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见那妇人文文雅雅,招架不住魏金氏的强攻,颜司清又开口。
“你说你与我公公成亲了,可是有信物?”说着又加了一句,“如若只是随便一个玩件儿,可是不能让人信服的。”
众宾客听此,也看向那妇人,那妇人叹了口气,委屈到,“我若是没有信物,又怎会在此,我一介妇人,又岂敢欺瞒太子殿下。”
说着又拿出一枚玉佩,递前,“这是魏郎当初给我的信物,说是侯府给儿媳的传家宝,让我随身戴着,等以后好让允儿认祖归宗。”
萧竟和拿过玉佩,又递至太子面前,皇家之人,什么好玉没见过,上手一摸,就知这玉品是难得的上上乘,难怪会作传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