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中的内容一瞬间就让几人起了鸡皮疙瘩。当初祁时川上位时,也是这么冷冷淡淡的笑着,说着接纳意见,然后发配了几名端着长辈架子的祁家人。不仅资产被尽数吞没,当事人现在不是在撒哈拉沙漠种树,就是在大西洋养鲨鱼呢。祁世光笑得温温和和,好似没听出祁时川语气中的威胁之意,“还不是家主您回来的次数少了,他们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祁世光帮着打圆场,几人也麻溜的上前,连声附和,“对对对,家
咔哒一声,主卧中的灯光被关闭。
祁时川合上门,看向了站在客厅中间的居翊。
“祁总,现在去祁家吗?”
祁时川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口,纯黑色的衬衫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上方,似是将所有的光线都吸纳而入,深不见底。
“走吧。”祁时川淡声道。
他垂下了手,面对着唐岁晚时的温顺柔情已经完全消失了,衬衫箍着强健体魄,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已经俯下了身,利爪弹出,随时准备好呲出尖牙。
居翊落后一步,目光快速的在祁时川的右手腕上一扫。
今晚连珠串都不带了?
他神情一凛,已经预想到了马上会有的残酷场面。
“对了,那位小姐送回去了吗?”
祁时川的指尖抚上了空空荡荡的手腕,自己也是怔了几秒。
想到了手串此时在的位置,男人滚了滚喉结,随口问道。
居翊点头,“已经将金小姐送到了宿舍楼下。”
祁时川漫不经心的点了头,皮鞋踏地轻响,整个人像是一柄寒光凛凛的利刃,即将沾血而收。
在京圈豪门中以狠辣嗜血手段出名的祁家主,又出现了。
……
祁家老宅坐落于京都市郊的半山上,与其说是住宅,还不如说是一整个的豪华庭院。
深蓝色的迈巴赫GLS在祁家祖宅门口停下。
已经是晚上九点,祁家长老们年纪大了,本都已经躺下入睡,又被得知了祁时川要回来消息的佣人叫醒。
门口站着几名中年男人,明明都是祁时川的叔伯辈,却要站在门口吹着冷风,眼巴巴的来迎接,几人的神色都有些尴尬古怪。
只有为首的中年人,迈巴赫刚停下就露出了温和亲切的笑脸。
在祁时川从车上下来时,更是积极的往前走了几步,笑容爽朗,“家主,人我已经给您放到地下室去了。”
祁时川眸色冷沉,撩起眼皮扫了一眼面露尴尬的那几人,“麻烦世光叔了。就是几位叔伯,对我好像有点儿意见。”
男人的声调懒洋洋的,好似还含着一点懒倦笑意。
可话中的内容一瞬间就让几人起了鸡皮疙瘩。
当初祁时川上位时,也是这么冷冷淡淡的笑着,说着接纳意见,然后发配了几名端着长辈架子的祁家人。
不仅资产被尽数吞没,当事人现在不是在撒哈拉沙漠种树,就是在大西洋养鲨鱼呢。
祁世光笑得温温和和,好似没听出祁时川语气中的威胁之意,“还不是家主您回来的次数少了,他们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祁世光帮着打圆场,几人也麻溜的上前,连声附和,“对对对,家主,您别在意,我们就是人老了脑子不太好使,一时忘了该说什么!”
“家主的风范实在令人折服,我这就是看呆了啊!”
只有祁城一个人被落在后面,脸色格外难看,疯狂从鼻孔出气。
他一个当老子的,儿子当了家主不仅没享福,反而还要来门口迎接算是怎么一回事!
祁时川嘴角噙着一点诡谲阴郁笑意,遥遥看了一眼祁城那个蠢货,今天还有事,决定下次再收拾他。
见祁时川懒倦不应声,直接往里走的模样,祁世光第一时间止住了几人的浮夸表现,笑呵呵道,“家主今晚回来还有事,我们也各自散了吧。家主,您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祁时川下意识想将黑菩提珠串捏进手心,手腕空空的触感,又让他反应过来。
闻言,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祁世光,“世光叔说得挺对,各位回自己房间去吧。”
他的唇色红到靡艳,开合间像是噬人厉鬼,“要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也别出来查看,小心谨慎。”
祁时川话中的狠意昭然若揭,让听到的几人都毛骨悚然,不敢想被送进来的那几人究竟做了什么,竟引得这位活阎王暴怒。
古典考究的客厅内,坐着被匆匆叫起来的四名长老。
他们年纪大了本就皱纹多,此时又垮着张脸,看上去愈发的阴沉沉。
但不管心里怎么骂,四人还是不约而同的将红木沙发上的主位空了出来,分别坐在两边。
见到祁时川大步走进来的凛冽架势,大长老拄着拐杖哼了一声,正想阴阳怪气的开口说上一句。
“家主,不是我说你……”
祁时川已经目不斜视的走过了他们面前,径直朝着室内的电梯而去。
居翊紧跟在他身后,同样看也不看他们。
直到两人已经踏进电梯、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而去,四名长老都没有反应过来,吹胡子瞪眼的互相看看。
心里别提多气恼了。
上不得台面的、没有一点儿教养的东西!
祁世光熟稔的安抚着,“家主应该是有急事,刚刚说了让您四位回房休息,不用操心下面的事情了。”
“晚上天气也冷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让佣人扶着四位长老重新进了房间,又看着周围的人逐渐散开,祁世光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淡了下来。
祁城哼了一声,经过祁世光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嘲讽道,“你还真是祁时川的一条好狗。”
祁世光看着他的神色带了点无奈苦笑,让还没来得及上楼的祁家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有些同情祁世光。
随着所有人的离开,客厅重又安静了下来,只有木质家具在暖光中晕着深沉的光。
祁世光最后看了一眼那电梯,眼眸微眯。
被保镖送来的那几人嘴里一直在求饶,说什么不该冒犯那位小姐。
是哪位小姐,能惹得他这个禁欲冷情的好侄子动了如此怒火?
可真是让人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