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禾无所谓地说:“估计今天能给潘岩那厮省下不少钱。”“……嗯?”“大家的嘴都用来八卦了,哪有时间吃饭。”-等周霁禾整理好仪容,两人并肩往二楼的包厢走。趁着走路的空隙,孟以书问出心里的疑惑:“禾禾,其实我也好奇这些年你从来不参加聚会的原因。”周霁禾瞥她,“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单纯不想看到某些人丑陋的嘴脸而已。”当年她在学校里春风得意,看不惯的人也不在少数。
周霁禾无所谓地说:“估计今天能给潘岩那厮省下不少钱。”
“……嗯?”
“大家的嘴都用来八卦了,哪有时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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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霁禾整理好仪容,两人并肩往二楼的包厢走。
趁着走路的空隙,孟以书问出心里的疑惑:“禾禾,其实我也好奇这些年你从来不参加聚会的原因。”
周霁禾瞥她,“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单纯不想看到某些人丑陋的嘴脸而已。”
当年她在学校里春风得意,看不惯的人也不在少数。
身处泥潭之中的人总是妄想把白色玷污,一旦真的由白染黑,他们的眼里就会露出亢奋的暗光,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她知道自己会成为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论对象,既然管不了别人的嘴,那就只能管好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眼见问不出什么来,孟以书也没再追问,直接转移了话题,“听说今天郁谨南也会来。”
周霁禾听到这个名字时,前进的脚步下意识顿了顿,高跟鞋匀速踩踏地板的清脆声出现了断裂。
见周霁禾沉默着,孟以书又说:“禾禾,你还记得我们班级那个郁谨南吗?”
“他现在是真的很厉害,人长得也帅,好多女同学还在背地里感叹当初自己瞎了眼,没察觉到班里有这么一个被遮住光的金子呢。”
“怎么个厉害法?”周霁禾挑眉。
“我也是听说的,具体的不是很清楚。”
孟以书微微停顿了几秒,“郁谨南刚上大学的时候创业开了家科技公司,那段时间正好赶上新媒体崛起的第一波红利,再加上他公司的产品定位和质量都很不错,很快就出了名,可以说是一夜之间暴富。”
“然后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大四那年把公司的法人转让给了别人,自己急流勇退,毕业以后直接考进了清川市检察院,不到七年的时间就成了员额检察官,据说马上要晋升了。”
听着孟以书徐徐道来,周霁禾说不上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
其实说到底她和郁谨南高中三年的交集屈指可数,两人实在算不上特别熟络,即使他鱼跃龙门或者怎样,和她好像确实没什么太大关系。
不过一想到自己从前对他的所作所为,这才是让她情绪稍有动容的根源。
周霁禾想了想,说了一句中肯却带着敷衍的话:“这么看来,他确实还挺厉害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郁谨南这些年也从来没参加过同学聚会,不知道这次为什么突然答应过来了。”孟以书呢喃出声。
别人的私事周霁禾向来懒得理会,索性没再接话,低头专心听着脚下高跟鞋踩地的声音。
穿过长廊,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拐角处的包厢门口。
孟以书伸手推开门。
众人探头望向声源处,在看到她身旁的周霁禾时,包房内原本喧嚣热闹的交谈声瞬间停止,一种微妙的氛围凝结在空气中。
所有人带着探究的目光紧紧黏在周霁禾身上。
明眸皓齿依旧,看人时眼尾惯性微挑,带着三分戏谑七分高傲,像荆棘丛中开得最盛的那朵野蔷薇。
就算是再普通不过的黑色连衣裙,穿在她的身上似乎只配成为修饰点缀。
风情万种今犹在。
她似乎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察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周霁禾牵着走,坐在一旁的潘岩看似不经意地敲了敲桌沿,轻咳了两声,伪装出热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