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月苍白的唇瓣直颤:“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麻烦……”陈怀信听到这话,也只是笑笑。他语并不接阙月的话,只是平静告诉她:“上神,无事的,我才知道我必须走这一遭。”阙月听不懂他的话,只能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怀信抬手,用口型跟阙月说了一句话。阙月在心底念过,脸色瞬时更白。她还没来得及阻拦,就听见陈怀信扬声跟玉竹道:“那就用我的命去换阙月上神的明,你现在就将真身交还给她!”阙月瞳孔颤动,张了
话音落下,虚空宫内陷入一片死寂。
阙月慌忙转头,急急看向怀信。
她叠声阻拦:“陈怀信,你别做傻事!”
是了。
怀信本来是有姓的。
他从前姓陈,用的是阙月偶尔在人间游历时,假名字的姓。
听到这完完整整的三个字,陈怀信忽地一笑。
他肆意张扬,带着黑狼独有的痞气:“好久没听到上神这样叫我了。”
望着他这副模样,阙月心底反而愈发不安。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要触碰到九重业火,眼底满是焦急:“你也晓得本君每次这样叫你,都是为了让你听话,所以你最后再听本君一次,这里本君应付得来,你赶紧走!”
可向来怕她生气的陈怀信,一动不动。
他隔着火墙,跟阙月遥遥相望。
“可上神也知道,怀信从不听你的话。”
“很抱歉。”
说到这里,怀信话锋一转,突然朝阙月道歉。
阙月顿感不妙,却又冲不破这火墙。
她只能被困在火墙这端,听陈怀信跟她告别。
“我心思总不在修行上,长进慢,想着保护上神又闹出一堆幺蛾子。现在想想,上神捡了我,还真是给自己捡了个大麻烦。”
阙月苍白的唇瓣直颤:“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麻烦……”
陈怀信听到这话,也只是笑笑。
他语并不接阙月的话,只是平静告诉她:“上神,无事的,我才知道我必须走这一遭。”
阙月听不懂他的话,只能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怀信抬手,用口型跟阙月说了一句话。
阙月在心底念过,脸色瞬时更白。
她还没来得及阻拦,就听见陈怀信扬声跟玉竹道:“那就用我的命去换阙月上神的明,你现在就将真身交还给她!”
阙月瞳孔颤动,张了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玉竹得意的声音,传至她耳边:“既然决定了,那我们便各自动手吧!”
话落,火墙外的陈怀信,高高举起了其中一柄双刃。
他看着玉竹将凝仙草归还进阙月体内,露出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望着是阙月喟叹:“总算,是为神君了了一桩心愿。”
语毕,他将短刃一把插进了心脏处。
“噗——”
猩红血雾,在阙月面前铺洒。
这一剑,陈怀信刺得是自己内丹。
内丹破损,魂飞湮灭。
陈怀信直直倒了下去,而阙月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只余嗡鸣声。
身后,是玉竹肆无忌惮的嘲笑:“什么上神、什么数千年的情分,在我手中不还是随时湮灭?这是你该受的,这是你不让我活着,应该受的!”
阙月恍若未闻,只是站在原地。
玉竹看不见她神情,只想上前继续嘲讽,天宫的方向突然迸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
瞬时,就撒遍了天地间。
玉竹脸上神情骤变,不敢置信道:“你们难道还背着我做了什么?!”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她。
玉竹也再顾不得其他,闪身往天宫而去。
随着她离开,火墙也逐渐消失。
阙月近乎僵硬地走到了身形逐渐透明的陈怀信身边,她跪坐在他面前,口中喃喃。
“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