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生死,她更觉得生命的可贵。不过不管难过与否,生活始终要继续下去。苏清虞很快就从陈叔陈婶的死之中回过神来,托人去弄了个石磨回来,开始在家里磨米粉了。“村长家里有个骡子,你这样自己磨太辛苦了,也太慢了,要不就去找村长借个骡子用一下吧。”看着苏清虞拉石磨拉得手掌心都起水泡了。顾母是满脸的心疼。顾祯鸣恨不得自己马上伤势就痊愈了,好去帮苏清虞的忙。顾母看这样实在是不行,家里还有不少的米呢,用人力这样一
“阿虞,我自己来。”顾祯鸣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很明显的压抑。
苏清虞一松手,手里的毛巾啪嗒就掉床上了。
顾祯鸣深呼吸好几次,才压下了腹部的邪火,自己拿起毛巾。
“那你自己擦?我去洗澡。”苏清虞偷偷的看了顾祯鸣一眼。
房间的灯光昏暗,但是也不难看出,顾祯鸣浑身泛红,可见被撩拨的不轻。
她也不敢继续招惹顾祯鸣了,怕他一会儿控制不住自己。
顾祯鸣闷声的恩了一声。
苏清虞拿了衣服,去洗澡去了。
顾祯鸣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家不争气的顾小鸣,嘴角一抽。
随后才慢慢的动手开始清洗身体。
大热天不洗澡的,身上都是一阵的汗臭味,实在是太难闻了。
顾祯鸣这边刚刚清洗好,苏清虞也洗澡回来了。
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发端还有些湿润,身上穿着宽松的白底蓝花的衬衫,一双白生生的太长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顾祯鸣只看了一眼,就快速的转过头去。
苏清虞拿着干毛巾擦了擦头发,才走过去。
“洗好了吗?”看顾祯鸣这会儿已经换过衣服了,她随口问了一句。
“恩。”顾祯鸣点头,沉默了一瞬,才又补充:“你,你把裤子穿上。”
苏清虞愣了一下。
她是真的在后世早就习惯了,大夏天那么热,穿着长裤多难受。
但是忘记了现在还是九十年代,大家的思想都十分的保守。
就算是夫妻之间,也极少会穿的那么清凉。
不过顾祯鸣也算是头一个了,在自己的房间,还让自己家媳妇儿把裤子穿上。
苏清虞也没闹顾祯鸣,老老实实的去拿了裤子穿上。
是同色系的宽松的裤子。
还是苏清虞从娘家带过来的。
不过很少穿。
尤其是在顾祯鸣的面前。
看苏清虞穿好衣服了,顾祯鸣才松了口气。
苏清虞将水提出去,倒在院子里。
顾母这会儿也抽空去洗了个澡,然后去哄着小宝睡觉去了。
夜里也有些燥热,家里还没电风扇,苏清虞在院子里面吹了一会儿夜风,才回了屋里。
顾祯鸣已经躺在床上了。
苏清虞轻手轻脚的爬上去,睡在里面,凑上去轻轻地在顾祯鸣的额头落下一吻,又小声的道:“晚安,老公。”
顾祯鸣眼皮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不过没有睁开。
只是心跳却是出卖了他。
很明显他现在根本就睡不着。
苏清虞却是累坏了,闻着顾祯鸣身上淡淡的香皂的味道,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顾祯鸣这时才睁开眼,看着缩成一团在自己面前的人,眼神不由得温柔起来。
“晚安,老婆。”他轻声的说着,随后再次的闭上了眼。
鼻息之间,是很淡的香皂的味道,带薄荷味的。
闻起来很让人安心。
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心绪,顾祯鸣轻轻地伸手,搂住了面前的人,伴随着苏清虞的浅浅的呼吸,很快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夏天的夜里,夏虫在轻语,远处的荷塘之中,还可以听到蛙鸣声,这个夜晚并不安静。
第二天苏清虞是被吵醒的。
陈淑芬神色苍白的冲了进来,一进门就哭了起来:“妈,陈婶,陈婶她没了。”
苏清虞听到动静,连忙从床上下来,打开门出去。
陈淑芬这会儿已经被顾母扶住了。
顾母正压低着声音问她事儿。
陈淑芬似乎是被吓到了,有些语无伦次。
不过还是足够让苏清虞听清楚,陈婶昨晚夜里喝了农药,早上陈淑芬拿着钱去还的时候,打开门就见她死在了陈叔的尸体旁边。
陈淑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被吓坏了。
第一时间就回来找顾母拿个主意。
顾母听了也是长长的叹气。
“他们夫妻两都是好人,可惜了,没落得个好下场。现在金胜也被抓了,他们就那么一个儿子……”顾母忍不住的感慨。
“这件事情我们处理不了,去找村长吧,让他牵头吧。”顾母叹气过后,也给拿了主意。
“大嫂,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找村长吧。”看陈淑芬的精神状态不对。
连续两天的事情,对她冲击很大。
陈淑芬也没拒绝,任由顾母扶着进了堂屋坐下。
顾母给她倒了热水,她捧着也没喝,红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清虞回去换了衣服,洗漱一番才出门去了林伯坚家里。
林伯坚听苏清虞说了情况,表情也是十分的凝重。
他带着人去了陈叔家里,陈婶早就已经断气了。
苏清虞刚刚生了孩子还在月子里,没好跟着过去。
后面的事情都交给林伯坚来处理了。
陈淑芬将准备要还给陈家的一千五交给了苏清虞,苏清虞拿去给了林伯坚,这个钱,就是拿来办丧事的钱。
林伯坚去找了村里德高望重的风水大师去看了墓地,选好了墓地以后,又联系了人来吹唢呐。
陈家只有陈金胜一个儿子,父母出殡还是需要他回来的。
最后林伯坚去了镇上的公安局,那边考虑到陈金胜父母都去世了,也确实是应该放人回去操办丧事,所以就放人了。
不过安全起见,还是安排了人跟着,免得陈金胜跑了。
毕竟他身上可是背着人命官司的。
陈金胜整个人都沉默了,也不知道想什么。
丧事最后是林伯坚陪着陈金胜一起办的,到棺材下葬了以后,陈金胜才终于崩溃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苏清虞没去送葬,不过顾天明他们都去了,顾母也是上了香,回来就在那偷偷的抹眼泪。
苏清虞前世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此时心情也有些沉重。
人命薄如纸,真的是太脆弱了。
原本鲜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
经历过生死,她更觉得生命的可贵。
不过不管难过与否,生活始终要继续下去。
苏清虞很快就从陈叔陈婶的死之中回过神来,托人去弄了个石磨回来,开始在家里磨米粉了。
“村长家里有个骡子,你这样自己磨太辛苦了,也太慢了,要不就去找村长借个骡子用一下吧。”看着苏清虞拉石磨拉得手掌心都起水泡了。
顾母是满脸的心疼。
顾祯鸣恨不得自己马上伤势就痊愈了,好去帮苏清虞的忙。
顾母看这样实在是不行,家里还有不少的米呢,用人力这样一点点的磨,得磨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