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躺床上刷手机,可能今天比较放松,没一会竟然睡着了。只是她平时每天的睡眠时间没有超过四个小时,夜里两点多就醒了。屋里空荡荡的,没有谢予淮的身影。苏沅打开门,视线一沉。谢予淮双手交叠在胸前,坐姿优雅端正,双眸阖着,应该是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谢予淮?”男人没有给予回应。苏沅站定在桌边,左手扶着桌子。重逢后,她从没这么坦坦荡荡地凝望谢予淮。即便他睡了,她心中仍是悸动慌张的。
谢予淮带上卧室的门。
李智拉开椅子,待谢予淮坐下,他兢兢兢兢地低头认错,“对不起,谢董,我的问题,我以后一定注意,绝不再犯。”
谢予淮反手扣了声桌子,“坐。”
李智震惊。
谢予淮抬眸,“站那怎么工作,想加班到几点?”
李智慢一拍道:“谢谢谢董。”
“詹姆斯怎么说?”
“他说目前收到的样品无论从性能还是市场方向都极具潜力,很符合他们公司的发展理念,但是价格上希望能当面会谈·······”
·······
苏沅躺床上刷手机,可能今天比较放松,没一会竟然睡着了。
只是她平时每天的睡眠时间没有超过四个小时,夜里两点多就醒了。
屋里空荡荡的,没有谢予淮的身影。
苏沅打开门,视线一沉。
谢予淮双手交叠在胸前,坐姿优雅端正,双眸阖着,应该是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谢予淮?”
男人没有给予回应。
苏沅站定在桌边,左手扶着桌子。重逢后,她从没这么坦坦荡荡地凝望谢予淮。即便他睡了,她心中仍是悸动慌张的。
“谢予淮?”
“到房间里睡吧?”
估计睡沉了。
苏沅拿起搭在椅子上的黑色呢绒大衣,捏着衣领,动作很轻地盖在男人身上。
她俯身注视他,专心致志地扫过他的五官,一寸寸描摹他的样子,想刻印在大脑里。
记忆中浮现的轮廓与眼前的轮廓无声重叠。
苏沅闭上眼睛,偷偷亲了他。
她压制着呼吸,生怕吵醒他,等拉开点距离才敢吐出气息。
只不过她刚站稳,视野中在沉睡的男人缓慢睁开惺忪的睡眼。
苏沅脸颊发热,心下微颤,因为心虚,指节忽然抽搐。
谢予淮凝神,眉头拧紧:“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
谢予淮拿掉盖在身上的外套,掌心抓住外套的那刻,心里抽疼了下。
苏沅指着卧室,“去屋里睡吧?”
谢予淮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脸怎么那么红?”
他伸出右手试探苏沅额头上的温度,随后皱紧眉关,微微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苏沅细声细语道:“我没事。”
话落,苏沅感受到他发烫的额头。
“你头好烫。”
苏沅左手扶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右手放在他额头上。
她的神色很慌,“谢予淮,你发烧了吧?”
谢予淮脸色略白,透着一股病态的疲倦。
苏沅抓住他的手,卷起衬衫袖口,手臂上的温度异常滚烫。
“你坐着,别乱动。”
谢予淮坐在椅子上,而面前的人已经冲进浴室,水流声此起彼伏,紧接着,苏沅着急忙慌地跑出来,手里握着毛巾。
她tຊ将毛巾叠成方状。
“谢予淮,你仰起头。”她的声音夹着担忧,语气急切,“我打了冷水,先用冷毛巾敷敷,我去找前台要体温计和退热贴。”
苏沅冲去换鞋。
谢予淮的瞳孔重重缩了下,他轻声说:“给前台打电话,让他们送上来。”
苏沅拍拍脑袋,“对,我怎么给忘了。”
娇小的身影一眼间的功夫跑进卧房,没几秒,耳边响起略略忙乱的嗓音。
这一刻,所有动听的乐曲变得逊色,没有什么比爱人的声音更悠扬悦耳,每一个音符敲击触动最深处的心房。
打完电话,苏沅急匆匆地跑出来,脸色凝重,“谢予淮,到床上躺着好不好?”
谢予淮伸起右臂,“扶我。”
苏沅环住他健硕的腰身。
谢予淮直接把半个身子虚赖着她,慢慢蹭蹭地迈开步伐。
苏沅的神经紧绷着,语声带着训斥,“你自己的身体你没点数吗?都这样了,还熬夜工作。”
谢予淮只觉这话入了耳带进一丝甜甜的味,他不由一笑,耳朵还能品出味道?真是荒唐!
“你还好意思笑,烧傻了?”
苏沅喉咙发紧,“这要是没人,给你烧坏脑子了,我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谢予淮笑得亲和,无所谓道:“苏沅,一个小发烧而已,值得这么大惊小怪?”
“什么叫大惊小怪?”
苏沅扶着他坐下,她站在他对面,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松散极为不甚在意的样子,心口莫名堵得慌,连带着声音大了些。
“谢予淮,在你眼里什么重要?公司?项目?是不是这具身体无所谓?”苏沅的情绪颇为激动,压在心底多年的话顷刻间爆发,她的眼角逐渐发红,“你不在意你的身体,别人更不会在意!”
说到这,苏沅倏然转过身,觉得自己说的太多,僭越了身份。
她微微仰头,抑制下眼眸中的酸涩,细小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是我大惊小怪了。”
门铃声响起,苏沅加快脚步离开卧房。
谢予淮瞧着她着急的背影,心口缺失的东西恍然间被填地满满的。
苏沅没法当做什么事没发生,面对他时,有点不自然。
她捏着体温计,强硬表态:“你把扣子解开。”
谢予淮解开领带,随后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两颗碟贝扣。
当他的手触及到第四个时。
苏沅制止:“够了。”
谢予淮臂膀轻抬。
苏沅竟然最先看到他结实有力的胸肌,她的脸蹭地一下染上红光,捏着体温计的指腹颤了两下。
体温计放进去后,谢予淮眉眼下弯。
苏沅不明白,生病了,有什么好笑的,她的语速快又拙劣,“笑,你就笑吧,烧死拉倒!”
可是说出这些,苏沅心里乱糟糟的,有一股麻绳勒的她难受。
这些事情以后都该由他的妻子担心,跟她有什么关联。
思及此,那种难耐像是丛生的杂草,无法掩盖无法躲避。
“我去厕所。”
谢予淮等了十几分钟,人都没出来。
他面上的舒然退去,扬声:“到时间了。”
苏沅知道不能再躲了,反正话已说出,随他怎么想吧。
拿出体温计的过程,她刻意忽视他的目光。
“39度4。”她的眼瞳闪过忧虑,说出的话极为克制,“我用酒精帮你擦拭额头和颈部,等会再用退烧贴,如果明天没降温,一早让李智送你去医院。”
谢予淮点头:“行。”
擦拭的过程苏沅没看谢予淮,她的动作不急不缓,全身心盯着自己手中的毛巾,唯有如此,可以不去在意他强热的视线。
擦完额头和颈部,苏沅后背沁出一层密汗。
而后,她撕开退热贴,贴好后,准备离开。
谢予淮的长臂揽住小姑娘的腰,往自己怀里按。
他双臂拢住腿上的人,皮笑肉不笑道:“生气了?”
苏沅掩盖住内心的跳动,嘴角缓缓勾起,“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