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不知不觉间也已经被他的态度所打动了。因此如果阮昭昭此番过后要嫁给池君浩,他也不会再阻拦了。“他要多久醒来?”阮昭昭期待地问。“大夫说,可能一周左右。”阮父答道。阮昭昭唏嘘地呼了一口气,无论是多久,只要能够醒来便好。接下来一周,阮昭昭几乎是住在了医馆,时常带饭羹过来。甚至做出金乳酥给池君浩,即使他无法起身吃下。“君浩,我跟你说,十岁那年,我们一起去河边。”“你说我是个旱鸭子,结果自己进水里没扑腾两下就沉下去了,差点溺死在水里。”
阮昭昭垂在床边痛哭流涕,泪水打湿了床单。
她没有注意到,她的最后一句话让床上的池君浩恍似眼皮微跳。
不知不觉中,她过度疲劳而在床边而沉沉入睡。
好似有人在推搡她的手,她睁开双眼,见到池君浩含着一丝轻轻的笑。
“昭昭,该起来了,等会儿去私塾要迟到了。”
池君浩眼神澄澈,面如冠玉。
“君浩,你醒了?”阮昭昭全身激动地颤抖起来。
“你胡子什么时候剃了?”她看着池君浩这带着一丝青稚的面孔,有些疑惑地问。
池君浩看着她,眼神之中也充满疑问:“你怕不是发烧了吧?”
“我这年纪哪能留胡须?”
阮昭昭没心思理睬他的贫嘴,焦急地抱住了他:“君浩,你永远别离开我,好不好?”
池君浩有些懵懂地低眼看向怀中的阮昭昭问道:“你是在向我示爱吗?”
“我可不会轻易同意噢。”
池君浩坏笑道:“不过我答应你,永远在你身边气你。”
阮昭昭心中升起一丝宽慰,正想继续说什么,耳边传来了阮父的声音。
“昭昭,醒醒。”
她这方才真醒了,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场景。
这才惊觉刚才的一切是南柯一梦,梦中回到了她和池君浩一起上私塾的时光。
她看了一眼床,见池君浩已不在。
“君浩呢?”她有些慌张地问道,生怕最糟糕的结果到来。
“刚才大夫给他搬床复查脉象了,说已经基本稳定了,他撑过去了。”
阮父低沉平静地说道:“见你太累了,我们没扰你清梦,现已经午时了,我才喊你起来。”
阮昭昭心中升起难言的喜悦与感动,泪水从眼角淌出。
“太好了,他没有骗我,他梦里说要一辈子留在我身边气我……”
阮父看着她欣喜若狂的神态,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傻丫头。”
“他现在醒了吗?”阮昭昭急忙问道。
“还没有,跟我来。”阮父回应道,然后牵着阮昭昭走到了池君浩现在睡的床。
面色依旧显得苍白,但是能看出来比昨日略多了些红润,呼吸起伏轻而平稳。
阮昭昭坐在床旁,感动地轻轻抚了抚池君浩的双颊。
阮父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有丝触动。
他一直以来不太看好池君浩,认为他有些吊儿郎当。
即使后来变得稳重而认真,也只是略微改观,认为女儿配得上更好的夫君。
但他却不得不有些感叹池君浩真心的付出。
在其他豪贵男子三妻四妾时,他却如此专情,直接与楼芷香和离。
为阮昭昭准备礼物,写书信,悄悄给她主办的义捐宴准备大量物资,他都已经知道了。
以及后来拍卖场上的事,虽说最后有些冲动,但毕竟还只是个年轻人。
阮父不知不觉间也已经被他的态度所打动了。
因此如果阮昭昭此番过后要嫁给池君浩,他也不会再阻拦了。
“他要多久醒来?”阮昭昭期待地问。
“大夫说,可能一周左右。”阮父答道。
阮昭昭唏嘘地呼了一口气,无论是多久,只要能够醒来便好。
接下来一周,阮昭昭几乎是住在了医馆,时常带饭羹过来。
甚至做出金乳酥给池君浩,即使他无法起身吃下。
“君浩,我跟你说,十岁那年,我们一起去河边。”
“你说我是个旱鸭子,结果自己进水里没扑腾两下就沉下去了,差点溺死在水里。”
“……”
阮昭昭常常对他诉说着以前的事,时而大笑,时而坠泪,时而感伤。
也经常在大夫的允许下给他按摩,希望他能早日醒来。
所有人都被阮昭昭的举动感动了。
阮父母和池父母相视一眼后,都露出了欣然宽慰的笑。
一周余时间匆匆而过。
一天夜晚,阮昭昭躺在床边沉入睡乡之中。
不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自床上生起。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阮昭昭缓缓睁眼,看到了床上不见踪影的池君浩。
她心中一惊,随后心中升起如狂的喜意。
池君浩一定是醒了!
她开始如蜂般在医馆四处乱窜寻找池君浩的踪影。
但找了一圈却没有见到人影,她有些焦急而疑惑地回到了池君浩所在的房内。
一进入就见到夜烛好似已被风吹灭,一个幽幽的人影站在床旁。
这一下惊地她心中大跳,但透过窗棂旁的月光,隐约看到是池君浩的背影。
她定下神来,兴奋之至地呼道:“君浩!”
心中的期待落实,她心中的雀跃几乎要从胸口跳出,盼了八个日夜,他终于醒了!
但池君浩缓缓转过头来,一张苍白的脸正对着她,眼神平淡中带着些疑惑,低沉开口: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