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里间出来，刚走到大堂前就听到有人喊。“以谦！”赫敏菲踩着高跟鞋走来，把刚脱下的大衣垂在手臂。“赫总，又见面了。”徐暮看到赫敏菲看向自己，主动伸手问候。“我这段时间忙于家里的生意，齐潮都去的少了。有听以谦说到产品回归的新计划，有你帮忙，我们都可以放心了。”赫敏菲从手包里拿出两封请柬，“周六我办了一场沙龙，有不少你们认识的人，正好今天遇到了，就直接给到你们。不许不来哦！”
“请问你们哪位点单呀？”
服务员小妹妹拗不过经理催促，只好走到已经一小时都没有点菜的三个女人面前。
“你们有什么招牌菜？”
田凡双目朦胧地回问，旁边的老根据地没了位置，她们只好临时挪到旁边的新饭馆。
“毛血旺和老妈蹄花都是不错的。”服务员小妹如释重负，赶紧回答。
“各来一份，加个酸豆角炒饭。”
徐珊珊拍下了最后的板子，总算完成任务的服务员小妹几乎跳着离开。单个女人继续已各自独特地动作呆在座位上，每个人都在想该从哪里说起，却又都没想到该怎么说。
“你和柯奇……”
林棵实在忍不住，率先开口。
徐珊珊双手堆在脸颊上，“嗯，我们……恋爱了。”
田凡给三个人地杯子倒满大窑，“来，让我们举杯，庆祝这位女士找到了她的小奶狗弟弟。”
三个人总算是笑了出来，甜甜的味道一入口，心情就变得开朗许多。
饭菜陆续上桌，林棵夹着菜突然开口，“我想离开林家了。”
“挺好，你终于能够为自己生活了。我支持你。”
徐珊珊端着杯子和林棵碰杯，“我也支持！”田凡也伸过杯子。
本以为会被探讨的问题，竟这样简单直白的得到了解答。林棵突然有点想哭，最终却是转成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万一我被‘净身出户’，你们可是要对我负责。”
“没问题！来和我合租就行呗。”徐珊珊大手一挥揽住林棵的肩膀。
“你家已经够明亮了，我可不想再去当电灯泡。”
徐珊珊脸上一阵害羞，收回手吃了几口碗里的白米饭。
“说说你吧！”林棵和徐珊珊一起盯向田凡。
田凡回避了她们的目光，小声开口。
“骆总，好像有意……在追我。”
“这不是好事嘛！”林棵看起来很高兴，“骆以谦为人端正，也没听说有什么不良行为，能力和家境更没的说，能在一起对你也有益处。”
田凡攥着手里的筷子，抿起嘴。
“骆以谦当然没什么问题，问题是出在她身上。”徐珊珊擦擦嘴角的红油，“凡凡是抽调来西城的，她终究还是要回去。现在工作这么难找，能有这么一份稳定的工作不容易。若是为了骆以谦留下，她就要考虑自己能否找到更好的工作。”
“骆以谦是很看好小凡的能力的，他对小凡的培养，是有目共睹的。”
“这就是凡凡最纠结的地方。”
林棵看看田凡低眉顺眼地样子，“你是怕别人说你傍大款？”
“如果下决心留下，我当然能够找到工作努力留下，也知道骆以谦不会将我不清不楚的留在身边。只是，以我本来的样子，不应该在西城有这么快的发展吧。”
“你觉得，你不配得到更好的生活？”
徐珊珊的问句，同时击中了对面两人。
“因为被更优秀的人喜欢，因为被更优秀的人认可，就觉得自己得到的一切都是幸运，不该成为自己往更好生活前进的动力和资本？”
徐珊珊舀起一勺炒饭，“我以前也觉得，自己安安稳稳当个画动漫的人就行，对于很多别人给来的机会我都没有意识的放弃了。但从我决定接受组长的职位，才发现即使有人推着，往前走的还是我们自己。”
就着火腿，徐珊珊塞下一大口饭。“枪打出头鸟，咱们脱颖而出了，就要接受别人的明枪暗箭。可是，等我们走的够远了，那些明枪暗箭就射不过来了呀。”
走的够远，那些伤害就不会再袭来。
林棵和田凡也舀上几勺炒饭倒在碗里，对徐珊珊的话点头认可。
“我……还是对于他的感情没那么信任吧。”田凡坦诚说出真实想法，“也没有足够自信，可以背水一战，重新开始。”
“我和柯奇也有着现实的问题，但我相信，注定在一起的人，时间会给我们机会去解决的。”
林棵的手机传来信息提示音，上面显示林杞发来的消息。
「晚上需要我去接你吗？买了你爱吃的肉松小贝。」
那我们呢？时间会如何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祝我们都能找到自己的答案！”
田凡举杯，徐珊珊马上跟上，林棵最后碰上，“祝我们都能幸福。”
“对了，一会儿还要点个炒饭带回去。慕芫马上要考试了，最近压力大，肯定又没顾上吃饭。”
田凡点好外带，三个人彼此相视，涌起一阵羡慕。年轻真好。
徐暮来到早茶店，田凡已经在门口等候。
“又见面啦！”徐暮同田凡握手，看得出她是真的很高兴。
“能和您合作我也非常高兴。”
来到包厢，骆以谦刚好点完菜。
“许久没来吃这家的早茶了吧？点了些你以前常吃的。”两个人自然的相对而坐，田凡给徐暮和其助理添好茶，坐回到骆以谦身边。
“我已经把你的意思转达了系时器公司的创始人 Esther，她早就有想要进入内地市场的意愿，只是一直缺少一个机会。”
骆以谦示意服务生把流沙包放在徐暮面前，“那现在这个机会，她想要吗？”
“如获至宝。”
“看来这次的合作谈起来会更容易。”
骆以谦显然放下心来，这才拿起筷子夹起凤爪，放下的地方是田凡的盘子。
田凡眼疾手快，端起盘子，以“谢谢骆总”结束这场差点被误会的行为。
“现在还不好说，Esther 惯用的手段就是在对方自以为占上风的时候，给予当头一击。”
“那这件事就交给田凡处理，由她负责跟进这个项目。”
田凡含在嘴里的骨头生生咽进肚子，骆以谦扭头一笑，“还不以茶代酒敬下徐总，多向她请教。”
肢体反应在大脑之前，等到冷静下来思索，手里的茶杯已经和徐暮相碰。
“田凡这姑娘和我投缘，她和我一起工作，你可以安心。”
两个人就这样敲定了关于自己的工作内容，田凡除了服从没有能插嘴的份儿。
一行人从里间出来，刚走到大堂前就听到有人喊。
“以谦！”
赫敏菲踩着高跟鞋走来，把刚脱下的大衣垂在手臂。
“赫总，又见面了。”
徐暮看到赫敏菲看向自己，主动伸手问候。
“我这段时间忙于家里的生意，齐潮都去的少了。有听以谦说到产品回归的新计划，有你帮忙，我们都可以放心了。”
赫敏菲从手包里拿出两封请柬，“周六我办了一场沙龙，有不少你们认识的人，正好今天遇到了，就直接给到你们。不许不来哦！”
赫敏菲略带威胁地语气让两个受邀的人会心一笑，都表示会按时赴约。
田凡坐在骆以谦身旁，拿出电脑处理邮件，事已至此这能赶紧把手头的工作干完，也不至于两头兼顾太辛苦。
“以为你会拒绝这次的安排。”
田凡停下手里的工作，下意识的想法是：你也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啊！
“你敢用我，那我就努力不辜负你信任。”
跟着骆以谦的这段时间，田凡也是见识了一些大小项目的处理，再加上有徐暮这样的业内人才，对于这次项目她还真没有担心。
“长进了。”
骆以谦一副颇为自豪的样子，田凡也撇嘴一笑，他的满足感总是体现在这次奇奇怪怪的地方。
“终于考完啦！”
李慕沅高兴地拿起果啤，咕嘟咕嘟地喝下大半杯。
“你少喝点儿，别醉了。”林棵拍拍她的手臂，示意她要适量。
“这么久的磨难终于结束了，我当然要‘得意忘形’一下了！”
柯奇帮几个人拉开易拉罐，“恭喜你，终于不用再受‘荼毒’了。”
徐珊珊拿起杯子，“祝你成功脱离打工人身份，重新回归校园。”
田凡提着包匆忙赶来，一坐下就先炫了一杯果啤。
“渴 die 我了！”
不等大家开口，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手办。
“今天去见了一家做手办的企业，对方送了一件限量样品，转送给你，预祝你如愿以偿！”
李慕沅双手接过，满眼都是喜悦。
“你这大忙人，你们家骆总舍得按时放你下班了？”
田凡半生气半玩笑地瞪徐珊珊一眼，“马上要忙起来了，这只是最后的温柔罢了。”
“来！让我们一起祈祷这个世界对打工人善良一些吧！”
林棵举杯，五个人苦笑的喝下杯子里的酒。
章贞仪提着包和身旁的夫人谈着近期股市的情况，对方突然来了电话，略微抱歉地转头接通。
章贞仪整理下手包，看到对面那些从酒吧里晃晃悠悠走出来的人群皱起眉头。她向来不喜欢这些放纵生活、好逸恶劳的人，比起当年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做女工的日子，他们的生活真是值得感谢命运垂青。
偏偏，那些交错的人群里出现了她的女儿。
田凡扶着已经有些醉意的李慕芫往地铁站走，柯奇同徐珊珊挽着手，时不时的耳语显示出颇为亲密的样子，林棵则提着李慕芫的衣服和田凡的包走在她们的身旁。
听着李慕芫时不时蹦出的醉话，四个人毫不掩饰地大笑，在这条热闹的街上没人会对他们侧目，但在对面那双冷清的眼神里，这样的笑声仿佛已经穿过马路，让她的耳膜感到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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