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说的半个月之前捡到这些钱和票,可那时候这票还没发出来呢!你怎么可能捡到?”一听这话,江永祥大吃一惊。他仔细一看,粮票上的日期的确是十天前,而不是半个月前。江永祥赶紧改口,“老支书,我记错了,这钱是我今天捡到的!”吴翠花连忙说:“不可能,这钱绝对不是他捡的。刚刚他还说以后还有钱,吃香的喝辣的。”江三刚也连忙作证,“老支书,是的,我爸就是这样跟我大哥二哥说的,我也可以作证。”老支书
江三刚一边抹眼泪,一边去找砖窑那边找老支书。
老支书看到江三刚脸上肿了两块,眼睛红红的,连忙问:“三刚,你怎么了?”
江三刚心里恨父亲不成器,语气里也多了几分埋怨,“老支书,我爸不知道从哪弄来钱买了很多大肉包子,麦乳精,还有鸡蛋糕。”
“我妈问他一句,他就把我妈打得爬不起来。我大哥和二哥为了口吃的,眼睁睁地看着我妈被打,还动手打我妈。”
“现在我爸,还有我大哥二哥都被我大姐绑起来了。我妈哭着喊着让我过来请老支书和村里的乡亲们主持公道。”
老支书一听这话,面色微沉,眼神锐利,“留几个人在这边盯着,别让孩子和牲口靠近砖窑这里。”
“其他人,跟我走。我倒要去看看江永祥,江大刚和江二刚怎么回事。”
众人跟着老支书,直奔江永祥的家。
吴翠花从江永祥的身上掏出来五十多块钱,一脸的不敢置信。
“咱们家总共才二十八块钱,你这里有五十多。江永祥,你最好交代这些钱从哪来的?”
“你不说,就把你送进去蹲局子。”
江永祥打死也不能说,宁愿蹲局子也不说。
“是我捡的。”江永祥灵机一动,反正就说在路上捡的,别人也不知道这钱到底怎么来的。
江兰月从江永祥闪烁的眼神,隐约猜到了。
金条!
她的眼神,不着痕迹地看向了地窖。
心里冷笑!
不说是吧?
无所谓,她抽空把地窖里的金条全部偷走,倒要看看这江永祥会不会气死?
话说,江永祥直接气死才好呢!
以后还能少惹点事儿!
吴翠花很显然不信,“捡的?在哪捡这么多钱?你再去捡捡试试?”
江永祥面露讨好,“翠花,以后我捡到钱,都给你。”
吴翠花不相信,但她见钱眼开,把这些钱整理好,准备装在自己的衣兜里。
江兰月一把抢过来,“既然是捡的,就得交公。你藏在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混蛋把你打成这样,你就不想好好教训他吗?这次你只是被打得鼻青脸肿,以后可能小命就没了。”
吴翠花犹豫,看看江兰月手中的钱,又看看江永祥。
江永祥见状,赶紧讨好说:“翠花,你可别乱说啊!这钱都是你的,以后我还能弄到钱,全部都给你,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再也不打你了,再打你就让我被天打五雷轰。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吴翠花舍不得那五十多块钱还有各种票,内心还期盼着江永祥能变好。
“兰月,你爸知道错了,浪子回头金不换。要不这次咱们给你爸一次机会?”
江兰月一把甩开吴翠花的胳膊,眼露嘲讽。
“虽然你是我妈,但我现在很想说,你真贱,贱到骨头里了。”
“这个男人骗你,打你,骂你,你居然还指望他浪子回头?母猪上树,都比这容易。”
“我可以肯定这钱绝对不是他捡来的。得来的途径,绝对不正当。”
“这钱你用了,早晚会摊上事儿。到时候不仅江永祥要坐牢,你也跑不了。”
吴翠花听到女儿骂她贱,顿时气得瞪眼。
刚要反驳训斥江兰月,又听到江兰月说这钱来路不正,用了会坐牢。
她顿时被吓了一跳,面露犹豫。
江永祥心里咯噔一下,继续用花言巧语骗吴翠花。
“翠花,你要相信我!这钱绝对是我捡来的!”
“我眼睛好着呢,能捡一回,还能捡很多回,保证让你过好日子。”
吴翠花摇摆不定。
江兰月眼露嘲讽,语气十分不屑。
“让你不好意思?在年轻的时候把你骗回来,是不是也用这句话?”
“自从你嫁到江家之后,你过的好日子从来就不是江永祥给你的,而是我15岁开始养家之后。”
“你要再信江永祥这张嘴,你活该做一辈子大傻子!就算不会被他打死,早晚也会被他坑死。”
原本还犹豫的吴翠花在听到江兰月的这番话之后,顿时浑身一震,双眼赤红。
吴翠花一转身,抬手就冲着江永祥的脸扇了过去。
“江永祥,你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你长那张嘴,就是为了骗人!”
“你从来就没有一句真话,我这次帮你渡过难关,下次你有机会了还会揍我打我。”
“兰月,等老支书过来,我证明我们家只有二十八块钱,这些钱不是咱们家的。”
“这些天我一直跟着你爸,盯着他,他不可能捡到这些钱。”
江永祥一听这话,顿时傻眼了。
吓尿的裤裆里凉飕飕的,瘫软在地。
这时候老支书来了,吴翠花哭着喊着,把事情说了一遍,并且把钱和票交给了老支书。
老支书接过来钱和粮票,仔细看了看,心里冷笑。
“江永祥,你这些钱和票在哪捡的呀?什么时候捡的呀?”
江永祥眼珠子一转,半个月之前去赶集离开过村子。
于是他就说:“半个月之前去黑沟子赶集,在那边捡到的。”
听到这话,老支书看了看粮票上的时间。
他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江永祥捡到的。
“江永祥,你看清楚了,这些粮票的发行时间在十天前。”
“按照你说的半个月之前捡到这些钱和票,可那时候这票还没发出来呢!你怎么可能捡到?”
一听这话,江永祥大吃一惊。
他仔细一看,粮票上的日期的确是十天前,而不是半个月前。
江永祥赶紧改口,“老支书,我记错了,这钱是我今天捡到的!”
吴翠花连忙说:“不可能,这钱绝对不是他捡的。刚刚他还说以后还有钱,吃香的喝辣的。”
江三刚也连忙作证,“老支书,是的,我爸就是这样跟我大哥二哥说的,我也可以作证。”
老支书眯着眼睛,再次问江永祥,“你这些钱和票到底哪来的?”
见老支书不相信他的说辞,江永祥直接闭嘴了。
他就算去坐牢,他也不会把那一箱子金条说出来。
一旦说出去,不但坐牢时间更长,还损失一箱子金条。
闭嘴不说,等他出来,还能落下一箱子金条。
老支书见他不说,对村里的治保主任李二愣说:“先关到大队部的杂物房!”
“是啊,老支书。”李二愣应下。
江永祥就这样被带走了。
之后老支书的目光看向了被捆成粽子一样的江大刚和江二刚,眼底有着浓浓的厌恶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