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想你的风吹到祁总头上了?”女人嗤笑,“祁总,别说你看上我了?”“……”祁天壑冷冷道,“挂了。”“祁总开个玩笑也不行啊。到底什么事啊?喂喂?”另一边,傅皎正对着镜子画眉,心里装了事,手腕一抖,愣生生将眉尾勾穿太阳穴。傅皎拿起棉柔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眉笔的划痕,不经意对上了自己的那双丹凤眼。她记得她奶奶没得阿兹海默前,曾对她说,她的这双眼睛若是生在五官平平无奇的人脸上,倒是绝配。但长在她脸上,一如定海神针,将五官的神韵聚到了一处,从小美人跨到了大美人。
祁天壑难得客套:“你有空来S市玩,我做东。”
“哟,想你的风吹到祁总头上了?”女人嗤笑,“祁总,别说你看上我了?”
“……”祁天壑冷冷道,“挂了。”
“祁总开个玩笑也不行啊。到底什么事啊?喂喂?”
另一边,傅皎正对着镜子画眉,心里装了事,手腕一抖,愣生生将眉尾勾穿太阳穴。
傅皎拿起棉柔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眉笔的划痕,不经意对上了自己的那双丹凤眼。
她记得她奶奶没得阿兹海默前,曾对她说,她的这双眼睛若是生在五官平平无奇的人脸上,倒是绝配。但长在她脸上,一如定海神针,将五官的神韵聚到了一处,从小美人跨到了大美人。
偏偏她又是个性格执拗,意志坚定的主儿,过刚易折啊。
可不正应了奶奶的话。
傅皎垂眸,睫毛微颤……
高三时,他们一群好友讨论起高考各自的志愿。当时距离祁天壑遣回原籍地S市参加高考仅剩五天时间,众人分别在即。
以傅皎一向突出的成绩,北京前两所必将榜上有名。
祁天壑早就决定跟傅皎一块去北京上大学,在他的认知里,这是等同吃喝拉撒一样无须讨论的事。
但当他说出口的一刹那,被傅皎严词否定。
傅皎说S市对本市户籍学生有优惠政策,以祁天壑偏科偏到太平洋的成绩,考不上北京的一线院校,留在S市倒是有希望上一本。
祁天壑怪傅皎功利熏心,只计较得失,不把感情当回事。
傅皎怪祁天壑仗着家里有几个铜板,不把高考放在眼里。
两人话不投机,不欢而散。十几岁,年少气盛,又因高考在即,学业紧张,两人考前竟没再理睬对方。
若是当时没有冷战……
傅皎咬唇,浑身颤栗……
*
打印完晚上会议要用的提纲,傅皎揉着快断了的腰,后悔早上话说太绝,不该没留一点转圜的余地。
上辈子杀了人,这辈子做设计。
傅皎打了个哈欠:“小新,你为什么会做设计?”
埋头画CAD的小新,挂着黑眼圈,两眼呆滞:
“初中数学学不进去,毕业那会一听读中专可以学设计,以为tຊ自己会成为特立独行、享誉全球的大师,客户拿着金条跪在我家门口求我帮他设计。没想到啊没想到,做了施工图设计师才发现,我这个工种,最重要的是数据,是计算,是我那门跪在及格线上的数学!”
得,又疯掉一个。
傅皎辣评:“不忘初心。”
傅皎虽升任设计总监,但同事们都知道,她有名无实。
她一没有实绩,二没有学历,只是个不入流的洗碗妹,交了两万块的学费,也敢自称设计师。
但她有后台。
虽然后台是空穴来风、虚无缥缈。
有人说有一个开迈巴赫的男人接傅皎下班,
有人驳祁天壑从不开迈巴赫,迈巴赫配不上他。
综合下来,便造成了一种奇怪的职场现象。
设计总监指挥不动设计,尽干些打印、组织开会、打电话这些边角料的事。
傅皎不以为耻,尽心尽责。
设计师加班她陪着,领导开会她候着,谁见了都得竖起大拇指:
好一个工贼!
然而傅皎心里另有一个算盘。
她初涉博物馆展陈这行,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唯有知己知彼,方能在以后出奇制胜。
这天晚上应总经理的要求,傅皎顶着压力,又通知全员开会。
傅皎作为总经理的右手,熟练地替总经理上下翻页。
会议进行到三分之二,总经理笑盈盈地夸傅皎,翻页的节奏拿捏得十分到位。
差点把傅皎笑乐了。
这时,会议室被一名男人推开。
他站在那儿,身姿笔挺,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像。
他扫了傅皎一眼,满脸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