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会上,总经理看完小张的ppt,没有评说一句,直接点傅皎:“小傅,夏河这次碰面至关重要,到时候你负责汇报,小张负责答疑。”此话一出,傅皎忙看向小张。见他肩膀上放烘笼,脑袋直冒火,始终沉着脸不争取不吭气。傅皎好心帮他,便自谦道:“我没汇报过,小张从头到尾都参与了,他比较合适。”总经理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好了,这个事就这么定了。傅皎你再把PPT修改修改。散会。“与会几人左右对视,想为小张打抱不平,又惧怕傅皎背后的力量,最终化为一道道厌弃的眼神,若有似无地瞟向傅皎。
“你回来了啊?”总经理站起身,搂着男人的肩膀往外走,不忘回头交代,“你们继续。”
大家崩紧的弦一松,有人向傅皎告假,手头还有好多活,先去忙了,回头整理出来的会议纪要发他一份。其他人紧随其后,纷纷效仿。
傅皎痛快地答应。人群作鸟兽散。
留下小新帮傅皎收拾,小新看不过去,嘀咕:“傅皎,你太好说话了。”
“一根绳拴俩蚂蚱,何必跟他们过不去。”傅皎将笔记本装进电脑包,问,“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哦他啊。赵述,赵总。文展的顶梁柱,唯一拿得出手的大师。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是在出差路上,就是在出差途中。你还没见过他吧?”
小新拿肘推傅皎,“是不是相貌堂堂,风度翩翩?”
“一般。”傅皎压低声线,“你没听说过吗?”
“什么”
“男设计师中,十个里面九个GAY,大直男不懂设计”
*
文展这边,夏河项目设计工作基本已提前完成,蓄势待发,只差官方正式发标后,再作针对性修改。
阮兰一走,商务关系也需要从头梳理。总经理动用了自己的关系网,获得了一次跟夏河村以及县里分管领导的汇报机会。
小张作为夏河项目的实操设计师之一,摩拳擦掌准备了两天两夜,汇报稿认认真真写了三遍。
内部会上,总经理看完小张的ppt,没有评说一句,直接点傅皎:
“小傅,夏河这次碰面至关重要,到时候你负责汇报,小张负责答疑。”
此话一出,傅皎忙看向小张。
见他肩膀上放烘笼,脑袋直冒火,始终沉着脸不争取不吭气。
傅皎好心帮他,便自谦道:“我没汇报过,小张从头到尾都参与了,他比较合适。”
总经理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好了,这个事就这么定了。傅皎你再把PPT修改修改。散会。“
与会几人左右对视,想为小张打抱不平,又惧怕傅皎背后的力量,最终化为一道道厌弃的眼神,若有似无地瞟向傅皎。
偏傅皎不是背着黑锅直不起腰的人,她明知多说无益,事实胜于雄辩。
收了东西向众人点点头,便抓紧重做PPT去了。
她一走,会议室跟炸开了锅似的,四下议论开了。
小张做的汇报提要,虽细致,但不着重点。
甲方想看什么,并不是设计的噱头,哪怕形式玩出了花,也只是张皮,形在而神不在。
傅皎在剑桥大学的导师,曾告诉她,博物馆的灵魂是文物。
那一件件被尘土埋藏千年的物件,是先人的当下,是世人的故去。
傅皎抓住这点,将100页满满当当的PPT,重新拟了个思路,精简到了30页。
“来,大家停一下手上的工作。”
HR领了一个丸子头女孩,向大家介绍道,
“这是成本部新招的核算员。夏河项目的投标概算从今天起跟她对接。”
女孩乖巧地挥挥手,目光在划过傅皎时稍作停留:“大家好,以后请多多关照。”
HR:“行。那你们自己沟通下工作。”
“好的。谢谢姐送我回来。”女孩漾起梨涡,礼貌地目送HR离开。
等人一走,她冲傅皎挥挥手:
“好巧啊,傅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