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皇宫。父女两入座席。当今朝代,男女不同席。但唯独柳云姝一人不同,她可落座于家父身侧,此等破例,亦可彰显皇帝对她的喜爱。视线不经意间一转。柳云姝对上一双冷凌的眸子,下一瞬,他鸦青的睫羽下垂盖住了眼中的冷光。是谢启渊,他在催促自己退亲。柳云姝苦涩一笑,收回了视线。此情此景,庆王都看在眼里,他紧了紧手中的酒杯,心中的怒意一点点上涌。酒过三巡后。皇帝举杯:“庆王北疆对战神勇,朕大喜,来,众爱卿都敬我的好弟弟一杯。”
每每想起柳云姝,胸腔内总是莫名钝痛呢?
应当是错觉,等退亲之后就会好的。
谢启渊如此说服着自己,冷着脸提笔再次挥墨。
……
翌日,曙光初破晓。
柳云姝早已候于城阙之外,心怀热望。
晨光熹微间。
数乘华辇缓缓驶入眼帘,柳云姝忙迎了上去,欣喜喊道:“父王!”
马车早在她走动间悄然驻停。
帘幕轻启,一伟岸身姿自内而出。
爽朗的笑声也随之传来:“云姝,可是想为父了?”
此言一出,柳云姝近日的委屈都涌了上来。
她眼中一热,带着哽咽扑了过去:“父王,孩儿甚是想念您”
两人互诉多日的思念,随后,父女二人携手步入庆王府。
一起笑容晏晏地用完膳,柳云姝走后,庆王之笑颜忽敛。
他深知云姝的性子,虽面上含笑,然眼底却常含犹豫与忧伤之色。
此番自己远行,府中定有变故发生。
庆王沉吟片刻,转而对身旁刘管家问道:“云姝近日可有受委屈?”5
刘管家将近日之事一五一十诉说。
一字一句听下来,庆王怒气喷发:“好一个谢家之子,竟然敢公然折辱我儿……”
他才离家半年,此子就敢如此欺负云姝。
若日后自己走了,云姝可该如何?
这门婚事,当初求得真不应该……
……
庆王荣耀凯旋,自是需盛宴相迎,以彰其赫赫战功。
众大臣子需携女眷一同入席。
柳云姝亦跟随父王入皇宫,华辇内,柳云姝迟疑许久,才堪堪吐出一句话:“父王,我想和谢家退亲。”
庆王面色无常,只淡淡问了一句:“当真不悔?”
柳云姝神色怅然,原以为父王会雷霆震怒,却不想竟是轻声细语问她悔不悔?
她知道。
这一提就断然和谢启渊不会再有以后了。
一时之间,脑海中骤然浮现了沈昭的脸。
下一瞬,又转变成谢启渊嫌恶的脸。
柳云姝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有了决断:“父王,我要退亲。”
庆王轻抚颔下须髯:“好,我柳家的儿郎就该如此。”
入了皇宫。
父女两入座席。
当今朝代,男女不同席。
但唯独柳云姝一人不同,她可落座于家父身侧,此等破例,亦可彰显皇帝对她的喜爱。
视线不经意间一转。
柳云姝对上一双冷凌的眸子,下一瞬,他鸦青的睫羽下垂盖住了眼中的冷光。
是谢启渊,他在催促自己退亲。
柳云姝苦涩一笑,收回了视线。
此情此景,庆王都看在眼里,他紧了紧手中的酒杯,心中的怒意一点点上涌。
酒过三巡后。
皇帝举杯:“庆王北疆对战神勇,朕大喜,来,众爱卿都敬我的好弟弟一杯。”
一杯酒咽下。
皇帝继续道:“庆王可想要什么?”
闻言,庆王上前跪拜抱拳:“皇兄,臣弟惶恐,斗胆恳请陛下圣裁,撤销我儿与谢家世子的赐婚。”
话音一落。
殿内霎时寂静一片。
或诧异或惊讶的视线望向几人,柳云姝顶着众人的目光跪下,背脊挺直:“求皇伯父恩准。”
皇帝看了一眼柳云姝,又看了一眼谢启渊,最终将视线定在了谢启渊的身上:“谢家儿郎,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