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的手?程云清翻了个身,拼命想看清那个人的脸,但只是徒劳的无用功,下面有些微的胀满感,她下意识夹紧双腿,蜷起身体,潮汐般的快感一波波袭来又很快褪去。腿间内裤渐渐濡湿,像是一记警钟敲响,将她拖离迷乱的梦境,重新回归现实。程云清蓦地睁开眼,怔怔地看着屋顶悬着的吊灯。她没着急起床,而是舒展开身体平躺在床上,卧室空间非常充裕宽大,完全没有刚才梦中那种难以言喻的逼仄和潮热感。这房子是程云清准备跟赵治平
到底是谁的手?
程云清翻了个身,拼命想看清那个人的脸,但只是徒劳的无用功,下面有些微的胀满感,她下意识夹紧双腿,蜷起身体,潮汐般的快感一波波袭来又很快褪去。
腿间内裤渐渐濡湿,像是一记警钟敲响,将她拖离迷乱的梦境,重新回归现实。
程云清蓦地睁开眼,怔怔地看着屋顶悬着的吊灯。
她没着急起床,而是舒展开身体平躺在床上,卧室空间非常充裕宽大,完全没有刚才梦中那种难以言喻的逼仄和潮热感。
这房子是程云清准备跟赵治平结婚的时候一起买的,全款,黄金地段的新楼盘,当时考虑一步到位,所以直接买了小区内最大的户型,一百六十平的江景平层,房本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刚买完就迎来江州房价的疯狂增长,到如今市价几乎翻倍。
房款的大头是赵治平家里出的,装修风格也是按照他们家那个富丽堂皇的审美喜好,其实她并不钟意。
程云清热衷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可若凭心而论,于她而言,赵治平的确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选择。他们是同行,以后的生活里必然会有共同话题,他家里经济条件非常好,完全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再加上他性格理性沉稳,和她在一起,像是这辈子都会相敬如宾,不可能吵架。
然而,就在他们订完婚,约定好去领证日期的半个月前,程云清和同事一起在商场逛街时,好巧不巧,居然遇见赵治平带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奢侈品店里买包,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得又搂又亲。
程云清的性子,即便是当场撞破这种事,也绝无可能做出撕扯吵闹歇斯底里的样子。
和赵治平坐下来谈时,他倒是坦诚,当下就对她说:“清清,你很好,但你就像一杯白开水,可能适合喝一辈子,而我受不了一辈子都寡然无味。”
本已筹备得差不多的婚事自然无法再继续,赵家家长自觉理亏,主动说房子不要了,权当做是给程云清的补偿。程家却不想受他们这份“恩赐”,坚持将他们出的那部分钱退了回去,程云清父母更是从此将赵治平一家视为仇敌。
反倒是程云清自己谈不上太强烈的意难平,她对赵治平,同样适用那句话。
当初答应和他结婚,更多的无非是年纪到了,找个各方面条件都合适的人,做世俗认为这个年纪该做的事。
在床上躺了一阵子,程云清渐渐有些烦躁,起身洗漱好,随便弄了点东西吃补充体力,就坐到了书房里电脑前,打开一个文件夹,整理之前出去旅游时拍的照片。她平时工作忙,业余爱好不多,摄影勉强算一个。
鼠标从上到下划拉一遍,程云清看到几张腾冲的人文风景照,忽然间想起那夜边陲小城医院的急诊室来。
她点开聊天工具的软件,登录后在列表里找到邹静,对方头像亮着,刚好在线有空,程云清先寒暄着聊了几句,然后才进入正题,问了她一个问题。
邹静看着手机里程云清发过来的信息,好一会儿都还在迷茫,确认般问:“你来我们医院那天我抢救的那个吸毒患者?”
“嗯,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程云清重复问她。
“这么久了哪能记得住啊,我今天休息,得等明天到医院找人查一下。”
片刻后,邹静发来一句:“怎么了,突然想起问这个?”
程云清怔愣一瞬,也有些搞不清自己问这干什么,这个小混混的头目和那个冬夜在异乡急诊看到的患者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