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谢景行只得出来说:“素节姑娘的确极好,只是清月刚生产完,我也没那心思,纳妾一事便免了吧。”他还是知道轻重的。没必要为这事惹得王家不痛快。王老夫人的脸色这才微微转圜。“是这个理,你家夫人才出月,又给你添了两个哥儿,于情于理,你都不该在这关头纳妾。”说完,又重重看了谢景珍一眼:“难为你一番苦心!只是你若真有这肚量,怎么倒是堵的你自己夫君一房妾室都没有?你若没这肚量,何苦去盘算别人夫妇的房中事!
她轻轻颔首,赞道:“果真是姝色无双,放眼整个侯府,也无人及得上这位姑娘十中之一。”
果然,谢景珍闻言很是高兴,难得附和了姜清月一句:“素节不只是容色娇美,她的声音更是绝妙——素节,还不快给各位行礼。”
这位叫素节的姑娘倒也乖觉,当即盈盈上前,和众人一一见了礼。
而后身姿对着谢景行的方向,再次俯身,声音果然如黄鹂般清脆悦耳:“奴家素节,见过谢家侯爷。”
说着,便微微抬眸,和谢景行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她的脸恰到好处的一红,而后迅速低下头,似是害羞不敢直视谢景行一般。
娇娇怯怯,我见犹怜。
谢景珍很是满意。
故意朝谢景行问道:“兄长,这是我同宗的小妹,名唤素节,你瞧着如何?”
和谢景珍同宗,便也和谢景行同宗,他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小妹。
谢景行这么想着,面上却是十分捧场:“素节姑娘惊为天人。”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既如此,那兄长便纳了她为妾,可好?”
气氛顿时一凝。
饶是谢景行早已猜出了谢景珍的用意,此刻也不免有些局促。
谢景珍见谢景行犹豫,却是会错了意。
她以为谢景行是怕姜清月吃味儿。
于是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姜清月:“嫂嫂,你是中宫娘娘所出的公主,自幼受的是皇家礼仪。自然更知道三从四德,三纲五常。女子嫁了人,便得尽心尽力为夫家考虑,想必嫂嫂不会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吧?”
公侯之家纳妾虽不是罕事,但都是因为主母夫人无所出,才需要给家主纳妾,好开枝散叶。
可是现在谢家,压根没有这个必要。
果然,姜清月还没说话,王太傅的脸色就微微一沉。
王老夫人更是当即重重掷下茶杯,面色不悦的朝向谢景珍:“清月若想给侯爷纳妾,自有她的主张,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出嫁的小姑子来操心!”
这话说的极不客气。
谢景珍张了张嘴,却半句话也不敢说。
王老夫人歉然的看向谢老夫人:“此事都是我家媳妇不懂事,亲家母别见怪。”
谢景珍虽是谢家的女儿,但嫁了人,就是王家的儿媳。
她行事不周,王老夫人也觉得很是没脸。
谢老夫人少不得出来解围:“亲家,此事原是有缘故的......清月素日里带两个孩儿辛苦,对景行难免就有伺候不周的时候,若是给景行纳个良家妾,也算是两全其美。”
王太傅和王老夫人对视一眼,两人都不说话了。
他们原以为是府里的小辈不懂事,没想到连谢老夫人这个做长辈的都如此不明事理。
既然如此,他们也实在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在心里对谢家的印象更差了些。
“母亲,我也是希望素节能为侯爷开枝散叶。”谢景珍小声的说了一句。
“你这姑妹做的倒是尽心尽责。”王老夫人仍然面色不善。
见状,谢景行只得出来说:“素节姑娘的确极好,只是清月刚生产完,我也没那心思,纳妾一事便免了吧。”
他还是知道轻重的。
没必要为这事惹得王家不痛快。
王老夫人的脸色这才微微转圜。
“是这个理,你家夫人才出月,又给你添了两个哥儿,于情于理,你都不该在这关头纳妾。”
说完,又重重看了谢景珍一眼:“难为你一番苦心!只是你若真有这肚量,怎么倒是堵的你自己夫君一房妾室都没有?你若没这肚量,何苦去盘算别人夫妇的房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