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心中,竟连姜清月都不如了?”你本来就不如清月。谢景行心里这么想了一句,到底还是没说出来。他不想再与林栖若吵下去,干巴巴说了一句:“我回我自己屋睡。”无视林栖若猪肝般的脸色,起身离开了。行至半路,却见到前方一个单薄的身影,倚栏望月,朦胧光辉下,娇美的小脸染上几分婉转神色,更显得楚楚动人。“素节姑娘?”谢景行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素节回过神来,见是谢景行。不由得盈盈一拜:“奴家见过侯爷。”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最后还是姜清月开口转圜:“难为景珍一番心意,依我看——不如便先将素节安顿在府中住下,侯爷若是愿意了便收入房中,若然实在不中意,日后我便将素节收为义妹,风风光光送她出嫁。”
这番话说的极周全。
既没跌了谢景珍的脸面,也顾全了素节姑娘家的名声。
王太傅赞许的点点头。
“清月果然是个极好的宗妇。”
谢家真是好福气。
说的谢景珍脸上又是一阵青一阵白。
姜清月倒是恍若未闻。
只转过头对着谢景行,明眸一笑:“侯爷,你说这样好不好?”
对上那双灿若天光的眼眸,谢景行不由得晃了晃神。
待反应过来时,已经下意识说了一句“好”。
这事儿就这样定了下来。
夜里。
林栖若气得撕了好几块帕子。
“姑奶奶,你让我睡个安稳觉成吗?”
在哄了林栖若整整两个时辰无果后,谢景行终于没耐心了。
他把被子一拉,蒙住自己的脑袋,就不理会林栖若了。
林栖若见状更加气恼。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只爱我一个!你说你此生再也不纳别的女人!你说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现在我们的儿子才刚满月,你就迫不及待要纳妾!”
“谢景行,你怎么对得起我!?”
“我怎么对不起你了?”谢景行被激得火也上来了,口不择言道:“清月身为主母夫人,都能那般大度的迎素节入府,你倒在这撒泼打滚,一副妒妇做派!”
林栖若顿时呆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谢景行:“你竟拿我与姜清月比?”
“我在你心中,竟连姜清月都不如了?”
你本来就不如清月。
谢景行心里这么想了一句,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他不想再与林栖若吵下去,干巴巴说了一句:“我回我自己屋睡。”
无视林栖若猪肝般的脸色,起身离开了。
行至半路,却见到前方一个单薄的身影,倚栏望月,朦胧光辉下,娇美的小脸染上几分婉转神色,更显得楚楚动人。
“素节姑娘?”谢景行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素节回过神来,见是谢景行。
不由得盈盈一拜:“奴家见过侯爷。”
说着,微微抬起荡漾着水汽的双眸,以一个最惹人怜惜的姿态角度对着谢景行,莞尔道:“那侯爷呢,为何深夜无眠?”
这声音婉约柔美,似空谷幽兰般直戳人心,惹的谢景行不由得神色微动。
一对比方才哭闹不休的林栖若,心下便有了计较。
他叹了一口气:“枕边人而非心上人,待着也是无趣。”
素节在心中细细揣摩了这句“枕边人”,眼波微动,暗想侯爷此话是指夫人?
可她见夫人金姿玉色,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侯爷怎会不喜她?
她若有所思的望了谢景行一眼,见他愁眉郁结,虽一时不解他方才那句话是何意,但也猜出他此刻心绪不佳。
她轻轻往前,两人的气息猝不及防拉近了几分。
“奴家粗笨,却也委实羡慕侯爷的枕边人——”
“为何?”谢景行情不自禁问了一句。
做他的枕边人,有什么好羡慕的?
素节脉脉一笑,嫣然无方:“侯爷的枕边人并非心上人,可是奴家的眼前人,却是春闺梦中人。”
谢景行一怔。
迎面对上素节含情的眼。
他忽然就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