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拉了拉小厮的袖子,压着嗓子道。“这布庄做的都是女儿家的贴身用品,你脑袋还想不想要了?”小厮怔愣一瞬,随即红了脸,老实地站在离布庄不远的地方。陆知鸢大步走进去,表面和老板看着布匹的纹样,私下却给她塞了两银子。“姐姐这可有茅房?”布庄老板用手掂了掂,喜笑颜开:“当然有!”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等在门外的马夫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冲进布庄。女子们惊呼一片,哪里还有陆知鸢的身影?
林归然他……到底做了什么?
陆知鸢这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人。
她所有的记忆,都来源于曾经的记忆,可是时间明明就会改变一个人。
就像三年前的沈琰钧和林归然,经过时间的洗礼之后,都露出了让她陌生的模样。
陆知鸢紧了紧抓着被子的手,心底的寒意一波接着一波。
林归然在边疆的那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把那些阴暗掩埋在那份看似温和的表象下……
陆知鸢思索片刻,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次日清晨,陆知鸢梳洗完毕,对一旁的丫鬟说道。
“林归然好像说过,我需要用银两的话,随时可以找他?”
一环点点头:“是的,陆小姐,您是要拿银两去做什么?”
陆知鸢顿了一瞬,想起林归然不许自己去京城,不留痕迹地改口。
“整天闷在这里太无趣了,我想去镇子里的市集逛逛。”
丫鬟为她插上最后一根金簪:“请您稍等片刻。”
然后走出去,再回来时,多了一包钱袋奉给陆知鸢。
“陆小姐,小厮和马夫会陪您一同前去。”
陆知鸢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变,笑着答应了。
她知道,京郊不必京城,林归然安排了属下保护她,但如今想来,未必不是一种监视。
但陆知鸢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倒也没有过多抗拒。
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停在了院门口。
小厮和马夫一看就是练武之人,对着陆知鸢很是很恭敬。
他们是林归然可以信任的心腹,对于大多数危险,都有着敏锐的直觉。
但他们没有想到,该被保护的陆知鸢在上马车的那一刻,就已经在想着怎么离开了。
陆知鸢去了市集,仿若真的被人圈养的金丝雀,无聊了出来透透风。
小厮和马夫,很快便放松了警惕。
终于,陆知鸢停在布庄前,脸色有些泛红:“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下。”
小厮立刻拒绝:“不行……”
马夫拉了拉小厮的袖子,压着嗓子道。
“这布庄做的都是女儿家的贴身用品,你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小厮怔愣一瞬,随即红了脸,老实地站在离布庄不远的地方。
陆知鸢大步走进去,表面和老板看着布匹的纹样,私下却给她塞了两银子。
“姐姐这可有茅房?”
布庄老板用手掂了掂,喜笑颜开:“当然有!”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等在门外的马夫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冲进布庄。
女子们惊呼一片,哪里还有陆知鸢的身影?
林归然接到消息,整个人都陷入了暴怒中,一脚踹在小厮胸口。
“废物!连个女子都保护不了!”
想到陆知鸢有可能发生的不幸,林归然心里就像是被什么揪了起来。
这时,丫鬟匆匆跑来,递上一纸书信。
“大人,这是陆小姐留下的。”
林归然展开书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瞳孔猛地一缩。
他凝视着那张信良久,才颓然地坐在了红木椅上。
“原来,她已经进去书房,看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