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峙,彼此折磨。直到两个月后,周翌泽实在受不了温杳一天比一天虚弱下去。他去找了南城最有名气的心理医生,想请他来为温杳解开心结。临近冬日,初雪骤降。温杳站在二楼窗前,看着那个站在车边犹豫不决,最后还是上车离开的男人,双眼无波。淋浴间。水龙头刚放出来的水冰凉,蓄满浴缸时,又变得滚烫。温杳瘦白的手被热水烫的发红,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可她不觉,迈着腿走进了浴缸。水果刀割破手腕的那一刻,其实不疼,只是凉凉的。
猛烈的火势很快蔓延了整座别墅。
等周翌泽察觉到不对跑过来时,温杳就站在通红的火海之中,那么平静。
“娆娆!温杳!”
周翌泽大声呼喊着,不顾自身的冲进了火里,一把拽住人手腕就往外拉。
周翌泽眼中的惊慌不像作假,可温杳却连半分波澜都难兴起。
逃出别墅的那刻,救援人员也到了。
四面八方的水浇熄了火,可这座别墅也是彻底的毁了。
周翌泽和相关人员确认完起火原因后,目光落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温杳身上。
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脸上身上还沾染着灰烬。
脚边,Cecilia蹲在那儿卖乖,试图引起注意。
周翌泽走过去:“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温杳没想过这么死,起火是意外。
但火起的那瞬,她想就这么把这座牢笼烧掉吧,也烧掉她曾经那些听起来就荒唐又可笑的爱!
“意外。”她声音沙哑,却难掩敷衍。
周翌泽呼吸一窒,他知道,温杳是在用自己说过的话来堵自己的嘴。
“温杳,你是在报复我吗?”他字字干涩。
“我是在报复我自己。”
温杳说着,抬手逗弄了下Cecilia,“看,我手上的伤还没好,它却已经把什么都忘了。”
周翌泽看着她手背上的伤痕皱了皱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随后就听温杳说:“可我和它不一样。我忘不掉。”
话落,她收回了手,也松开了一直拉着Cecilia的牵引绳。
“所以,我不要了。”
不要了!
听到这三个字,周翌泽心颤了颤。
他终于意识到,温杳说的不只是自己送她的这只萨摩耶,她不要了的,还有自己!
几乎是下意识的,周翌泽抓住她手腕:“你敢?!”
“温杳,你不能这样,你……”
然而他话没来得及说完,温杳便开口打断:“周翌泽,你曾经问我是不是后悔嫁给你了。”
“其实没有。”
闻言,周翌泽松了口气。
温杳看在眼里,神情却仍哀戚:“你知道吗?我曾经很后悔没能给你生个孩子。但现在,我很庆幸。”
“因为我不必为了其他人其他事委曲求全,我还可以做爸妈哥哥期望我成为的人。”
莫名的,周翌泽有些心慌:“娆娆,有什么话我们之后再说好不好?”
温杳没回答,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他说什么,只是自顾的,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了口。
“我后悔的,是十年前的相遇,是把你带回岑家!”
“周翌泽,我后悔了!”
话落的一瞬,泪也从温杳眼中流出,滚烫又冰凉!
扔下这句话,温杳便转身往外走。
她背影是那么决绝,脚步坚定到周翌泽无比清楚,如果这次放她离开,那他们之间便是永不再见!
于是,在温杳离开他世界的前一秒,他抓住了她。
“我不会放你走,永远不会,你想都别想!”
然后,在温杳的震惊与抗拒中,将她塞进了车,带去了另一座囚牢。
从这天起,温杳也再未开口和他说过一句话。
每一天,空气都是死寂的。
他们对峙,彼此折磨。
直到两个月后,周翌泽实在受不了温杳一天比一天虚弱下去。
他去找了南城最有名气的心理医生,想请他来为温杳解开心结。
临近冬日,初雪骤降。
温杳站在二楼窗前,看着那个站在车边犹豫不决,最后还是上车离开的男人,双眼无波。
淋浴间。
水龙头刚放出来的水冰凉,蓄满浴缸时,又变得滚烫。
温杳瘦白的手被热水烫的发红,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可她不觉,迈着腿走进了浴缸。
水果刀割破手腕的那一刻,其实不疼,只是凉凉的。
血线慢慢融在水中,温杳脑海中闪过了这些年和周翌泽的一切,最后疲累的闭上了眼……
等周翌泽将心理医生带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温杳毫无声息的躺在一池鲜红中,那么妖冶,那么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