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说的话,也就是周翌泽咬人更加痛,更加让自己绝望。温杳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眼神空洞的不像话。周翌泽也不说话,只是在那儿坐着,像是一只等着主人发号施令的大型犬。温杳终于舍得将目光落在了周翌泽的身上。她看着这样的周翌泽,心中只觉得好笑。曾几何时,她真的被这样的周翌泽骗了过去,以为他不过是只不伤人的大型犬。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温杳早为自己的错看而付出了代价。周翌泽从来就不是狗,他是狼,这些年一口一口的吃着自己的肉不说,到最后终于咬上了自己的脖颈,鲜血淋漓不说,也足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闻言,周翌泽猛然一怔,对上了男人熟悉的面孔。
是于决,是温杳的发小,也是他从小到大的情敌。
周翌泽站在原地说不出话。
于决向来冷静自持,即使是方才给温杳缝针时都没有任何的意外,可是在看见周翌泽的这一刻,他居然红了双眼。
眸底涌上的怒意被于决极力克制下去,他将手中的口罩与被摘下的防尘帽揉成了一团,就像是要揉碎什么。
“周翌泽,你根本就配不上娆娆,当初如果不是娆娆,你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于决说着,声音低沉的不像话。
他上前几步,靠近了周翌泽,声音愈发的冷沉:“娆娆看得起你,不顾叔叔阿姨反对嫁给你,周翌泽,白眼狼都比你要有良心。”
说完这句,于决转身就走。
周翌泽站在原地,那些堵在喉咙里的话叫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缓步跟着推出来的病床走进了病房,护士在将一切调试好之后看了过去:“患者失血过多,需要安静的环境好好休息,等醒了就能出院了。”
周翌泽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了病床上面色苍白的温杳身上。
温杳以往精致的脸现在只剩下病态的苍白。
就算现在温杳现在就这样躺在自己眼前,即使于决和护士都说了她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可是周翌泽心中的那阵阵恐慌依旧没有任何要消散的念头。
反而在不停的加深着,笼罩着周翌泽那颗不停跳动的心脏。
不知道过去多久,周翌泽在病床旁缓缓坐下,视线紧紧的跟随着病床上紧闭着双眼的温杳。
周翌泽想要伸手去触摸,可是现在的温杳看上去是那样的脆弱。
好像只要用指尖点一点,她就会碎成一片粉末。
于是他的手悬在了半空之中,再不敢落下。
周翌泽就这样在她身边坐着,直至夜幕降临。
一片寂静的病房内忽然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周翌泽原本已经发酸的双眸在一瞬恢复了清明。
下一秒,病床上的温杳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她原本清澈的双眸现在灰蒙蒙一片,环顾四周,瞧着病房内的一片纯白,眼中的空洞染上了一丝绝望。
“娆娆。”
低沉嘶哑的男声响起,温杳却不想去看。
而周翌泽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叫了这一句之后就垂下了眼帘。
温杳忽然想到,那只被她弃养的狗也是如此,在咬了她一口之后耷拉着耳朵坐在自己腿边卖乖。
现在的周翌泽和Cecilia有什么不同?
如果非要说的话,也就是周翌泽咬人更加痛,更加让自己绝望。
温杳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眼神空洞的不像话。
周翌泽也不说话,只是在那儿坐着,像是一只等着主人发号施令的大型犬。
温杳终于舍得将目光落在了周翌泽的身上。
她看着这样的周翌泽,心中只觉得好笑。
曾几何时,她真的被这样的周翌泽骗了过去,以为他不过是只不伤人的大型犬。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温杳早为自己的错看而付出了代价。
周翌泽从来就不是狗,他是狼,这些年一口一口的吃着自己的肉不说,到最后终于咬上了自己的脖颈,鲜血淋漓不说,也足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周翌泽,你不该救我的。”
温杳的声音很轻,双眸之中平静的宛如一潭死水。
周翌泽闻言,张了张唇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有哪一秒有这样浓烈的失重感。
他清晰的感知到了自己和温杳多年来并不平衡的平衡被他亲手打碎,天秤摇摆不定过后终于在此刻彻底的落在了温杳那边。
这不是周翌泽不说话就能躲过的,他非常清楚。
于是下一秒,温杳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要我活着,是对我的惩罚吗?”
“对不起啊,周翌泽,让你和我结婚,害死了你爱的人,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