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难。她知道他的脾气,反抗只会激发他的控制欲。偏偏这床单人被盖两个人实在费劲,加上他身材高大,两人必须贴到一起才能勉强都盖上。“霍总?”她试探的叫了声,霍庭深不理,他现在已经是昏昏欲睡的状态,即便这样,横在腰上的手臂快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你走错房间了,这里是客卧。”她小声的提醒,仍然得不到一点回音。“你这样对得起秦蓁蓁吗?”像是沉睡的雄狮被踩了尾巴,霍庭深蓦地睁开眼睛,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睨着她。即
路修远抬头问许之漾,“你定外卖了吗?”
许之漾站起来往玄关走,“开门看看呗。”
把门打开,看到门外立着的人,心脏骤然缩紧,平静了几天的情绪又有些激动。
“你来做什么?”
“你好意思问?一个有夫之妇住在单身男人家合适吗?跟我回去。”
“有夫之妇这个词现在用在我身上不合适了吧?我们协议离婚了,明天就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完吧。”
省得碍他眼。
她在说明天离婚的事情,霍庭深根本不理,直接把人强行抱起来大步往门外走,到门口吩咐姜政,
“把太太箱子拉出来。”
一惯霸道的做派。
“混蛋,你放我下来……”
许之漾扑棱着小腿反抗,霍庭深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直接抱下楼把她塞进车里。
只要离婚手续一天不办完就不会允许她住外面,这是他的原则。
“想离婚吗?明天一起去。”
“好。”
提到离婚,许之漾冷静下来回了一个字,调整好坐姿,脸别向窗外,留给他个后脑勺。
汽车驶出小区,许之漾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暗自神伤。
在霍庭深这里自己就没有过话语权,离婚也好,其它事情也罢,都只能听他安排。就比如今天不想跟他回去,却要被强行塞进车里。从前不会反抗,现在是反抗无效。
他从来都是强势的,这段短暂的婚姻关系从来没有公平过。
左右也要结束了,就让这段关系维持到明天吧。
回到别墅,刘阿姨准备了一桌子可口的饭菜。霍庭深从进门就去了书房,一直没出来。
这顿饭许之漾一个人吃的比较自在,豪门太太做了三年,她的胃也被养得精细又娇气,还是家里阿姨的厨艺更合胃口,不在家的这几日,她没吃过一顿顺口饭。
像是逃荒回来似得,许之漾胃口大开。
或者怀孕的原因,她总是很容易就感到饿,肚子里的小家伙也馋,想必是个小吃货。
刘阿姨把新出锅的汤端来,看到饭桌上的空碗愣怔了一下,接着露出欣慰的笑容。她从小两口结婚便被霍老爷子安排来照顾他们起居,三年来,还是头回见到太太对她的厨艺这么捧场。
对于一个厨子来说,最大的肯定莫过于光盘。刘阿姨抿着笑问,
“太太要再添一碗饭吗?”
许之漾摆摆手,些许尴尬,“阿姨,我吃饱了。”
刘阿姨折回厨房拿来个空碗,“吃饱了就喝碗海鲜汤吧,这个海鲜是先生派人送来的,听说是刚出海就空运过来了,鲜得很。先生特意叮嘱晚上给您煮汤。”
许之漾默了默,这是打个巴掌给颗枣的意思?
刘阿姨已经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
碗底铺沉着一层明虾肉,青口贝,刘阿姨刀工了得,肉粒切得一般大小。汤里加了番茄,芝士,色泽诱人。浓郁鲜滑的芝士海鲜汤从前是她的最爱,几乎隔几天就会让刘阿姨煮一次。霍庭深不爱喝,许之漾每次会干掉两碗。
今天这汤没变,许之漾闻着浓浓的海鲜味,一阵恶心感涌上来。
刘阿姨急了,忙过来检查这汤,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放下手里的东西帮她拍背,同时也一脸疑惑,毕竟她是过来人,
“太太,您是不是怀孕了?”
许之漾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忍着恶心赶紧把海鲜汤推远一些。
“没有,我例假刚走。”
一句话直接把这事揭过去,为了避免刘阿姨怀疑,许之漾快速离开餐厅。
二楼书房门紧闭,她上楼时忍不住放轻脚步,回屋拿了件睡裙,直接到客卧洗漱,睡觉。
半夜感觉腰上一沉,她吓了一跳,脑子醒了一半,刚要把一旁的人推开,脑袋就被强大的力量扣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熟悉的木质香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吸入鼻腔,许之漾不由得眼角湿了一片。
“你这是做什么?”
霍庭深似乎很困,声线慵懒又缱绻,
“别动,睡觉。”
他说着话,又把她搂紧了些,霸道的把人按在心口,也不管别人舒不舒服。
许之漾快被捂得不能呼吸,在他怀里小幅度地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桎梏。
她特意拿了个单人被,躲到客卧来,就是怕他临时起意强迫她做点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她现在要保护自己的肚子,不能再出一次意外。
想到这,许之漾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他抱这么紧不会真想做点禽兽的事吧?
也不是没可能。
他那方面需求向来都很……她是清楚的。
隔着两层面料,不属于自己的体温传来,许之漾吸了口冷气琢磨着,明天离婚,今晚要怎样摆脱这个人?
有点难。
她知道他的脾气,反抗只会激发他的控制欲。
偏偏这床单人被盖两个人实在费劲,加上他身材高大,两人必须贴到一起才能勉强都盖上。
“霍总?”
她试探的叫了声,霍庭深不理,他现在已经是昏昏欲睡的状态,即便这样,横在腰上的手臂快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你走错房间了,这里是客卧。”
她小声的提醒,仍然得不到一点回音。
“你这样对得起秦蓁蓁吗?”
像是沉睡的雄狮被踩了尾巴,霍庭深蓦地睁开眼睛,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睨着她。即便是黑夜,依然能看清那双幽深狭长的眸子,比这夜色更让人猜不透。
果然秦蓁蓁就是他的逆鳞,碰一下会被他弄死吗?
反正也要离婚了,许之漾这一刻忽然想豁出去地探他的底线,从前在他面前小心谨慎,怕被他嫌弃,怕遭他烦。
如今他都要抛弃她,去拥抱他的白月光了,还有什么结果比这更坏的?从前的伏小做低只是想让他爱上自己,哪里知道爱情这东西是乞讨不来的,不爱就是不爱,做什么都没用。
“你做什么?”
“我哪样?”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霍庭深倏地低笑一声,脑袋凑近了几分,埋进她的颈窝,带着气音问,
“你觉得我要做什么?或者你在期待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