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数了数日子,才记起今日是十五。遂不再与二人纠缠,不等银袍男子反应过来,便消失在了街道之外。皇城。项南脸色黑沉的走进清和殿,径直跪下:“黔南王的小郡主逃了。”站在书柜前的玄衣男子闻言默不作声,只是细心的擦拭着手里的匣子。项南话音未停:“属下已经派人全力追捕,主子放心。”待他说完,霍惊慕才缓缓地转过身。这时项南看清他手上匣子里,是一只黄金面具。上面布满裂痕,像是被摔碎后重新粘合拼凑成的。霍惊慕声音冷清:“去领罚吧。”
少年夸张的将面具一扔,大呼道:“救命,我眼睛瞎了!”
虞颐眸子一黯,闪身捡了面具重新戴上。
袖中一根银针夹在了指尖,不由分说的便朝少年射去,直指眉心竟是要取他的性命!
但那银袍男子手中折扇一挡,轻轻巧巧的打下了银针。
“稚子无状,还请姑娘见谅。”他颇为儒雅的拱手,语气依旧漫不经心。
虞颐冷冷瞥了他一眼:“不想死就让开。”
妪哑粗糙的声音让少年一抖,他暗自琢磨:这次怕是他家公子看走了眼,这怎么可能会是个美人呢?还是个姑娘!
在他思索间,跟前的二人短暂的交了手。
少年哑然发现,这灰袍人和他家公子的功力竟然不相上下。
走了十招,虞颐便收了手。
她现在只有以往的半成功力,占不了赢面,而且眼前的人分明藏了本事。
几番思忖间,虞颐胸间气血忽然一滞,经脉倏时酸涨。
她数了数日子,才记起今日是十五。
遂不再与二人纠缠,不等银袍男子反应过来,便消失在了街道之外。
皇城。
项南脸色黑沉的走进清和殿,径直跪下:“黔南王的小郡主逃了。”
站在书柜前的玄衣男子闻言默不作声,只是细心的擦拭着手里的匣子。
项南话音未停:“属下已经派人全力追捕,主子放心。”
待他说完,霍惊慕才缓缓地转过身。
这时项南看清他手上匣子里,是一只黄金面具。
上面布满裂痕,像是被摔碎后重新粘合拼凑成的。
霍惊慕声音冷清:“去领罚吧。”
暗卫准则一贯如此,办事不力就要受罚。
项南走得干脆,在跨出殿门的那一刻,忽然听见霍惊慕道:“算了,接连两个月在外你也累了,去给虞颐上柱香吧。”
项南脚步一顿,被门板挡住的神情复杂难辨。
但只一瞬,他便敛下了所有情绪,恭谨地回道:“是。”
项南前脚拐出了清和殿,后脚霍芙颐便端了碗玉莲雪蛤汤来了。
“陛下。”她站在门口,轻柔地喊了一声,“妾身给您炖了汤,带给您尝尝。”
听见声音,霍惊慕不动声色地将匣子合拢归回书柜,转身道:“进来吧。”
霍芙颐走进,将血玉碗放在书桌上。
那双手莹润无暇,可右手食指上却有着一道新鲜的,细小的伤口。
霍惊慕的目光落在伤口上,眸子里一时晦涩难明。
“以后这种事你就不要做了。”
他将霍芙颐的手握在掌心里,送到嘴边爱怜的吮着。
“妾身只想为陛下分忧。”霍芙颐有些委屈。
望着她怯懦的眼神,霍惊慕瞳仁微晃,柔声道:“那朕教你武功可好?”
被攥在掌心的指尖骤然一僵,霍芙颐不明白霍惊慕的用意,只能干笑着回答:“可是妾身对武功一窍不通。”
“无妨,而且……”霍惊慕松开了手,转而端起了碗,“你不是说想为朕分忧么?”
霍芙颐看着神色淡漠的霍惊慕,心中起伏不安。
在这一瞬间,她恍惚的想起了虞颐。
学了武功之后,她会如何?霍芙颐心尖微颤,她会不会就是下一个虞颐?
良久没有等到答复,霍惊慕不耐的掀起眼皮,冷冽的光探出,叫霍芙颐顿了呼吸。
最终,霍芙颐艰难的低下了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