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学武功!我拜您为师好不好?”虞颐脚尖一移,躲过了这个跪:“我教不了,等到了渝州,找王爷教吧。”且不说莫英学武功的目的危险,单是她武功的路子,就不适合学。莫英咬着唇,眼里的泪水摇摇欲坠。眼前这个穿灰袍的人,戴着恐怖的面具,声音嘶哑难听。可却是当下,她只有依附的人。为什么龚叔要将她托付给这样一个人?为什么整个莫家就剩她一个人了?莫英越想越难过,完全没有察觉到,不远处,有一支冷箭正直直地对准了她。草丛间,项南收敛下气息,握着弓箭地指尖一松。
屋外雨声阵阵,哗啦作响。
可虞颐什么都听不到,莫英的话在她耳边回荡着。
“暴君霍惊慕,篡夺皇位,谋害忠良,他不配做皇帝!”
“够了!”虞颐低喝了一声。
她万万没想到,第一次做个善事竟然就接了这么一个大麻烦。
虞颐板着脸道:“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是吗?”
被呵斥的人不甘犹愤的抿住了唇,眼泪不断的落着。
虞颐心下一团乱麻。
跟前是灭族遗孤,身后是敌国世子,而她是好不容易逃出京城的暗卫。
一个废宅里,卧虎藏龙。
她脑仁子在疼。
短暂的沉默后,虞颐率先吸了一口气,道:“我答应带你去厉王爷。”
厉不惑是北晋唯一一位异姓王爷,手握着渝州六城守卫,五十万大军。
也正因为如此,霍惊慕这些年没能动得了他。
而如今她把莫英送去,若是厉不惑仅是收养那倒算好,倘若厉不惑借着这个缘由起兵造反……
一时间,虞颐心绪纷杂。
闻言,莫英只是默默垂泪,哭着哭着竟是昏睡了过去。
虞颐望着她攥成拳的细弱手腕,不知在出神想着什么。
“你当真要送她去渝州?”迟停云坐在她的对面,漫不经心的问道。
见她不说话,迟停云只笑笑:“那你可知,这一送后果如何?”
闻言,虞颐心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霍惊慕算不得什么好人,深谙斩草除根的道理,这一路追兵定少不了。
当下还有一个西楚世子知晓了北晋内忧,如果迟停云从中作梗,添油加醋,内忧便能引起外患,那么霍惊慕费尽心思得到的北晋,又要陷入岌岌可危中。
想着想着,她忽然自嘲的笑了。
如今她还想着那个人做什么,只怕他早已经忘了自己,正和霍芙颐恩爱非比呢。
屋内没有生火,只有偶尔劈下的闪电带来短暂的亮。
迟停云就靠着那么几瞬的光线,打量着眼前的人。
灰袍子古旧破烂,裹在身上像一根光秃秃的树枝,枯瘦又毫无生气。
两人干坐着,一夜无眠。
大雨还没停,似乎要将世间的污秽都冲刷干净般汹涌。
庭院里尸体还在躺着,所幸大雨压住了血腥气,倒不至于这废宅住不下人。
因为朱砂泪的缘故,虞颐少眠,不大睡得着。
但体内的凝滞气闷散去,身体恢复了轻盈。
稀奇得是,这位看上去娇生惯养得世子殿下竟也一夜没睡,精神倒还挺好。
莫英醒了后便一直沉默着,她红着眼望着龚叔的尸体,忽然朝虞颐跪了下来。
“我想学武功!我拜您为师好不好?”
虞颐脚尖一移,躲过了这个跪:“我教不了,等到了渝州,找王爷教吧。”
且不说莫英学武功的目的危险,单是她武功的路子,就不适合学。
莫英咬着唇,眼里的泪水摇摇欲坠。
眼前这个穿灰袍的人,戴着恐怖的面具,声音嘶哑难听。
可却是当下,她只有依附的人。
为什么龚叔要将她托付给这样一个人?为什么整个莫家就剩她一个人了?
莫英越想越难过,完全没有察觉到,不远处,有一支冷箭正直直地对准了她。
草丛间,项南收敛下气息,握着弓箭地指尖一松。
那离弦地箭飞速地划破雨帘,却是径直地朝屋内地灰袍人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