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一眼正在打傅云策的那群人,这分明是在往死里打!不行,她不能看着他这样!他会死的!池羽动了动,突然感觉到手里有异物。她瞬间想起来了,一支小巧的簪子。可仅凭着这支簪子能做什么?!这时,傅岩宣忽然叫停了那些人,然后在傅云策的腿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傅云策,不如你给我跪下,我便送她去医馆,如何?”
傅岩宣似笑非笑:“这如何说得准,你与我师承一脉,可你未必在我面前露出过真正的本事,若是你藏着掖着......”
傅云策眸色一沉:“有屁快放!”
“看我们上京城只手遮天的摄政王如此失态的样子,我真是痛快极了。”
傅岩宣忽地敛了笑意,满眼都是浓郁的恨意,“我傅家百年大业竟是落到你这杂种手里,真是整个傅家的耻辱。”
“你与傅若亭不争气,傅家交给你们又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傅云策冷哼,“多亏了你们平日里杀人掠夺,偷鸡摸狗,不然本王还不能那么快把你们送进去。”
傅岩宣怒上心头:“你如今在这装什么正义,你不过是为了报复我们!”
“是。”傅云策坦然道,“本王就是为了报复你们两个废物东西,和那位所谓的父亲。”
“傅云策,你瞧瞧你自己,多么可笑啊。”傅岩宣气极反笑。
“你如今这个样子和当初的父亲又有何区别?你有信任的人吗?你信这世间的感情吗?对于你来说,所有人皆是棋子,是你成就大业的踏脚石。”
“你口口声声说恨父亲,到头来不还是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人?冷血无情,你就该孤独地惨烈地死去!”傅岩宣咒骂。
傅云策不冷不热地瞥他,丝毫不像是受到胁迫的那一方。
正是他这个模样,才更让傅岩宣恼火。
他忽然蹲下身,一把捏住池羽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你是不是忘了她还在我手中?这么猖狂。”
傅云策薄唇紧抿,眸底闪过几抹戾气,终究是没再开口。
那个自称是父亲的人曾经对他说,不可轻信他人,不可动情,一旦违背,便有了软肋。
杀伐果断的人若是有了软肋,那便是亲自把刀递到了敌人手中。
杀死自己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
如今,他终是有了软肋,还被别人攥在手中,随时准备折断。
见他这副模样,傅岩宣心情十分愉悦:“弟弟,看来我还是说错了,你与父亲不一样,他那人从来就没有受过谁的威胁。”
“所以他这一生都是悲哀的。”傅云策不掩讥讽。
傅岩宣将池羽丢在一边,站起身对外面说:“进来。”
随即就走进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围住了傅云策。
他刚攥紧拳,傅岩宣笑道:“我的好弟弟,想救她,你恐怕要吃一些苦头了。”
南溪是被吵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环顾四周,回想了好久才记起自己坐的马车侧翻,那并不是意外。
许是昏迷了太久,耳边的声音听不真切,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直到她似乎听到了傅云策的声音,才慢慢抬眸,看向那一片嘈杂。
然而刚看清眼前的一切,她就浑身一僵,瞳孔放大!
那些大汉赤着手,拳头仿佛不要命地挥向躺在地上的男子,拳拳到肉,似乎还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而那名男子……正是傅云策!
他身上的衣袍早已破开断裂,脸上伤痕淤青密布。
可傅云策仍是咬着牙关,生生地挨下每一拳,哪怕血从齿间溢出也不肯吭一声。
池羽的眼眶瞬间被泪水模糊,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可她是多么地想大声质问,为何不还手?!
“真是硬骨头,给我继续打!打到他惨叫为止!”
傅岩宣摸了摸下巴,一脸阴险。
池羽费力地仰起头看向这个说话的男人,在看到那张和傅云策有几分像是的面孔时,她微微怔住,很快想起这人是傅云策的二哥。
她又看了一眼正在打傅云策的那群人,这分明是在往死里打!
不行,她不能看着他这样!他会死的!
池羽动了动,突然感觉到手里有异物。
她瞬间想起来了,一支小巧的簪子。
可仅凭着这支簪子能做什么?!
这时,傅岩宣忽然叫停了那些人,然后在傅云策的腿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傅云策,不如你给我跪下,我便送她去医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