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明诚,自认为隐蔽地蹭到谢玉衡身边,附耳低语:“那把小木剑是我做的,我做的!”谢玉衡将所有东西看了个遍,运用排除法,终于找到了一个像......木剑的胖松果。这怎么能不算是.....松果呢。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谢玉衡走向红布边。然后抓住红布的一角,如法炮制将四个角全部抓在手里。大人才做选择,她选择全要。众人哭笑不得,觉得这孩子鬼精鬼精的。有人疑惑道:“那这算是什么?”
哪知一年都快过去了,谢玉衡除看起来像个病秧子。
依旧活得好好得,还聪慧得紧呢。
今个腊月二十九,是谢家小儿玉衡的抓周礼。
村里人带着各种贺礼上门,都想知道谢家的神仙子,会抓什么东西。
谢玉衡被她爹抱来到堂屋,屋内摆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摆着各色各样的东西。
有勺子,算盘,秤杆,平安符,毛笔,书,空白印章......
谢玉衡坐在中间这看看,那看看。
又有好事的村民添上了一颗大白菜,寓意着发财,招财。
秦氏的小女儿钱多多,也从荷包里掏出十个铜板,给小弟弟添礼。
而谢明诚,自认为隐蔽地蹭到谢玉衡身边,附耳低语:
“那把小木剑是我做的,我做的!”
谢玉衡将所有东西看了个遍,运用排除法,终于找到了一个像......木剑的胖松果。
这怎么能不算是.....松果呢。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谢玉衡走向红布边。
然后抓住红布的一角,如法炮制将四个角全部抓在手里。
大人才做选择,她选择全要。
众人哭笑不得,觉得这孩子鬼精鬼精的。有人疑惑道:“那这算是什么?”
谢庭海哈哈一笑豪爽道:“那当然是全都算,我谢庭海的侄子就是聪明。”
在场众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大家伙正高兴时,一人找急忙慌地走进大堂。
叶成林歉意地拱拱手,道:“我刚从县里回来,听衙门里的人说,年后开春淮王就要兵指荆州。”
今年年初,交洲淮王举兵造反,一呼百应。
朝廷在荆州与交洲交界处,布下数十万大军。
哪知淮王不走寻常路,反其道而行之转头向西,去攻打易守难攻得益州,猝不及防还真让淮王攻下了。
如今手握天府粮仓,往北可攻打雍州,往东便是荆州。
至于狗皇帝,早在淮王攻打巴郡时,就迁都冀州了。
说好听是迁都,实际就是觉得上京离益州太近不安全,带着群臣跑路了。
许久的tຊ沉默后,不知谁先开口问道:“我们要.....逃吗?”
众人看向谢庭江,近一年来,村中大多数已经被谢庭江之才所折服。
要不是谢庭江提前让他们囤粮,战事起后粮价一天一个价,那谁买得起。
谢庭江慢条斯理的,给小玉衡擦着小手,不答反问道:“为什么要逃?”
“淮王军纪严整,行军不可踩踏农田。攻破城池后,也不屠城抢夺居民财物。
“八月攻打广元正值秋收,突降暴雨,还让将士们帮百姓抢收粮食。”
“秋收后广元县令,直接带着百姓开城门,迎淮王进城。
“益州南部天险,若只是淮王用兵如神,益州也不是那么容易攻下的。”
王二麻子嘴上叼着的茅草,随着谢庭江的声音上下颤抖幅度越来越大。
待谢庭江说完,他直接呸的一声吐掉茅草。
“我没读过书,也不识字,不懂那些大道理,庭江你就说怎么办吧。”
王二麻子心中隐隐猜测,大梁许是真的要变天了!
变天好啊,太好了!
再差也差不过当今圣上了,这半年多来,皇帝可谓是昏招尽出。
居然让之前来清河村的那个死太监,去汉中督军。
太监懂个屁,指不定还没他王二麻子靠谱呢。
听刘县令说,那死太监直接被一个右什么前锋,一箭给射死在城墙上了。
这不是活该吗,没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他王二麻子都知道惹不起,就夹起尾巴做人,大丈夫能屈能伸。
叶里正也看向谢庭江,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他这个小村官,不知道还能当多久呢,许是也要给年轻人让路了。
谢庭江思量许久,才道:“愿意留下的村民,年后组织壮年男子轮流巡逻。”
“清河村虽不在主道上,但离江陵太近,需得小心逃难的难民。”
谢玉衡捧着柳氏给温的一碗羊奶,乖巧坐在凳子上,小口小口抿着。
回想了一下后世的地图,大梁并不在她所熟知的那片时空。
但地理位置什么,大抵相差无几。
荆州自古就有,湖广熟天下足的美称。
广是淮王的大本营交洲,可惜连年天灾,近几年来收成不好,朝廷也不进行赈灾。
谢玉衡闭了闭眼,脑中飞速思考。如果她是淮王,肯定先打荆州。
最好是从勋县入南阳郡,然后挥军南下,便是江陵所在的南郡。
“爹爹,如淮王从勋县入荆州,需多时兵至江陵?”
谢玉衡满脸天真地看着她爹,仿若一个单纯的稚子。
谢庭江一愣,大概估算了一下两军明面上的兵力,沉吟道:“不过六月。”
这还是往多的算。
谢玉衡点点头,放下碗。“好耶,我喝完啦,我和哥哥去找虎子哥哥玩。”
说着向谢明礼伸手要抱,刚一岁的身体还不能走太多路,只能辛苦一下大哥。
“我也要去。”
谢明诚赶紧带着他的小木刀跟上,几个孩子嘻嘻哈哈一窝蜂出了门。
见谢玉衡聪明伶俐的模样,谢弘咂舌,道:“我那小儿子,比小玉衡还大几个月。”
“现在说话还不利索,真是蠢死了。”
孟氏恬静一笑道:“小孩子学说话,得要大人平日里多和孩子聊聊天,不能以为孩子还小,就什么也不说。”
谢弘挠挠头:“是这样吗。”
孟氏笑而不语,有的人就是这样的。
拿自家孩子和别人家的比,却从来不会拿自己和别人家父母比。
而这边,谢春喜还在思考着小玉衡的话。
益州勋县,书中记载勋县自古都是粮仓重地。
既然盛产粮食,那么必然是地势平坦之地,若淮王从此进入荆州......
谢春喜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谢庭江。
他庭江哥到底生了个什么,在哪座庙里拜的菩萨,呜呜他也好想去拜拜。
这样老族长,就不用天天念叨他考举人了。
......
谢玉衡几个孩子找到谢虎时,谢虎正趴在地上掏老鼠洞。
身旁的箩筐里,已经装了满满一箩筐花生,看来这家老鼠是个大户。
虽然今年是个暖冬......
谢明礼看了看脚下的泥巴,嗯,今晚永贵叔家加餐,竹笋炒肉。
忽然,一道略尖锐的女声在众孩童身后响起:“那可是老鼠过冬的粮食,你们怎么能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