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女儿需要,大大的满足了谢春喜做长辈的虚荣心。和蔼的对着小棉袄道:“这是大家一起抓的,知意要问问大家同不同意。”其余人听到纷纷说同意,本就是春喜叔带他们去的,还教他们怎么找兔子洞。再说小兔子也没多少肉,都不够塞牙缝的。将其余兔子剥皮洗净后,众人在院中生起火开始烤兔肉,老族长也被请出来坐在最中间。一时间院内其乐融融,好不热闹。唯有李氏,拒绝了谢春喜让她一起出去烤肉的邀请后,独自在屋内生着闷气。
“可是我们这去的,也不是田地的方向啊。”
谢虎感觉脑子有点不太够用,挠挠头,难道他理解错了?
谢春喜笑道:“你感到冷会添衣服,兔子觉得冷,也会找背风暖和的地方安家,有的还会躲入村中柴火垛里。”
“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兔子窝。”
谢春喜抬起下颚,示意小萝卜头们,看向那边背风的草坡。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
草坡上的草多数已经枯萎,谢玉衡跟在大哥身后找兔子窝,不时用小木棍往草多的地方扒拉。
也不知道是不是家主戒指,随机好运,在她扒拉第二个草丛时,就觉得棍子下的土硬度不对劲。
谢玉衡拉拉大哥的衣袖,少年见状蹲下身轻轻拨开干草,果然是一个兔子洞。
狡兔三窟,得在附近再找几个兔子洞,不然可不好抓。
谢明礼站起身招手示意众人过来,谢明诚像特务接头一样小声问他大哥:
“是不是有发现了。”
谢明礼点头,示意大家在附近找找。
‘功成身退’的谢玉衡,坐在大哥给铺好的布上,手拿着板栗仁啃,牙龈有点痒痒。
谢春喜一屁股坐到她旁边,自顾自的从她的小包包里,翻出几个板栗仁。
谢春喜好奇道:“小玉衡,和叔说说你是如何知道,淮王要从勋县进荆州的。”
“爹爹不是说淮王还在益州吗?”
谢玉衡眨着单纯的大眼睛,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看得谢春喜想要捏捏她的小脸蛋,他也确实这么做了,然后......
啪的一声,被走过来的谢明礼拍开了。
谢春喜鬼嚎一声,指着谢明礼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洞找到了,等您过去点火呢。”
谢明礼替小玉衡收拾好小包包,族叔不靠谱怎么办,好心累。
见谢明礼不接他的戏,谢春喜也只能委屈地去点火。
多余的兔子洞已经被堵上,就剩两个兔子洞。
一个洞烧火,另一个洞就等兔子受不了烟跑出来。
谢春喜拿出火折子,费老鼻子劲,才将半干半湿的草点着。
被烟呛到连打两个喷嚏,泪眼朦胧的把草塞进兔子洞。
干完活,谢春喜从袖袋中掏出,刚刚没吃完的板栗仁塞进嘴里。
味道真不错,不知道谢家大嫂怎么弄的,还有点甜滋滋。
嗯,下次要多拿几个。
漫长的等待后,两只大灰兔子终于受不了,从另一个洞跑出,身后还跟着三只小兔子。
一出来,就被早在这守洞待兔几个大孩子。
大兔子一人一大木棍,拍晕在地,小兔子直接一抓一个。
残忍吗,自然是残忍的。
可这些孩子,除了个别家庭富裕的,其他人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次肉。
是他们家里人不够努力吗,日不出就开始劳作,日落天擦黑才回家,伺候庄稼比自己还精心。
可今年收成好,明年朝廷就会把税又提高一成。
如遇灾年,收成不好就要卖田卖地,甚至卖儿卖女才能交上税,不然全家流放都算是轻的。
谢玉衡看着大家,因为有肉吃而欢快的笑容,心中划过不知名的情绪。
谢春喜大手一挥,直接让孩子们去他家烤兔肉。
孩子们拎着兔子,高呼着春喜叔真好,一行人嘻嘻哈哈回到了村子里。
谢老族长家。
谢春喜依旧缠着小玉衡,小声的问她到底怎么推算出,淮王最可能从勋县出兵。
谢玉衡被缠得没办法,只能敷衍的说:“先祖托梦给我的。”
谢春喜瞪大了双眼,眼睛里写着:你看我信吗。
谢玉衡回以无辜的眼神,李氏刚从屋内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叔侄“深情”对视的场面。
李氏不由攥紧了手帕,果然谢郎嘴上说着不在意有没有儿子,心底还是介意的。
如果不是生谢知意时伤了身子,大夫说以后恐难有孕,她也可以给谢郎生个大胖儿子。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难过,哀怨的看了谢知意一眼,转身回屋继续给谢郎缝衣服去了。
谢知意摸着瑟瑟发抖的小兔子,头也不抬的问他爹:
“爹爹,小兔兔好可爱啊,我可不可以养一只。”
突然被女儿需要,大大的满足了谢春喜做长辈的虚荣心。
和蔼的对着小棉袄道:“这是大家一起抓的,知意要问问大家同不同意。”
其余人听到纷纷说同意,本就是春喜叔带他们去的,还教他们怎么找兔子洞。
再说小兔子也没多少肉,都不够塞牙缝的。
将其余兔子剥皮洗净后,众人在院中生起火开始烤兔肉,老族长也被请出来坐在最中间。
一时间院内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唯有李氏,拒绝了谢春喜让她一起出去烤肉的邀请后,独自在屋内生着闷气。
......
次日。
清晨的太阳,还未完全升起。
天空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薄雾,仿佛是一层轻纱,轻轻覆盖在大地之上。
谢玉衡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醒来,顶着鸡窝头从床上坐起。
偏头就瞧见她的美人娘亲,拿着一把小梳子给朱雀梳毛。完事还用胭脂给朱雀两边鸟脸,涂了个腮红?
谢玉衡支着手,看到这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个什么奇怪造型。
朱雀见她醒了忍不住向她得瑟道,“叽叽叽。”
我好看吗,好看吗。
说完自个照铜镜去了,一会儿扇扇翅膀,一会儿伸伸鸟爪的,显摆得不行。
孟氏坐到床边,扯过两边的被子,将小玉衡围了个严严实实。
她柔声道:“现在还早,等人到齐整准备好,祭祖估计奔午时去了。”
“我们家小懒猫,还可以再睡会儿。”
谢玉衡摇摇头,古人没什么娱乐活动,晚上八点多就睡觉了。
昨儿她还在空间里收了一茬青菜才睡觉,一点也不困。
想起后世看到的一些新年祭祖视频,清一色都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
谢玉衡出声问道:“娘亲也去吗?”
孟氏笑着摸了摸她的鸟窝,道:“娘当然要去啊,谢家女子都去。”
她跟谢庭江回村第一年时,得知谢家女子可以去祭祖,也觉得很是稀奇。
谢玉衡扑在孟氏怀里蹭了蹭,真好,谢氏一族不是迂腐老古董,以后她带起来也没那么心累。
孟氏就着力把她打横抱起,笑道:“既然小懒猫不睡觉,那就去洗澡吧,明天初一可不能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