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就那么默默的坐着,沈延習看着眼前面色苍白恹恹的孟筂,犹疑了一下,开口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她对孟其元避而不见,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孟筂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神色淡漠的说:“不知道,我还没想好。”一切早由不得她,如沈子业所说,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别人给的,她能怎么办?她不愿意再谈这事儿,平复了一下心情,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来,对沈延習说道:“你昨晚一晚没睡,快回去睡觉吧。你也看到了,我很好,没事真的。”
两人一时就那么默默的坐着,沈延習看着眼前面色苍白恹恹的孟筂,犹疑了一下,开口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她对孟其元避而不见,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孟筂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神色淡漠的说:“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一切早由不得她,如沈子业所说,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别人给的,她能怎么办?
她不愿意再谈这事儿,平复了一下心情,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来,对沈延習说道:“你昨晚一晚没睡,快回去睡觉吧。你也看到了,我很好,没事真的。”
她也没睡几小时,眉心间透出些疲倦来。
沈延習犹豫了一下应了一声好,再三的叮嘱让她有事马上给他打电话这才离开。
孟筂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久久的睡不着。她想起了沈延習的话来,她以后要怎么办?脑子里一片茫然,密密麻麻的疼痛涌了上来,她将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这段时间连续在下雨,衣服洗了没法晾干。以往孟筂每个星期都回家,现在她不愿意再回去,于是趁着孟其元上班的时间请了假回家去取东西。上次她走得匆匆,什么都没来得及带。
午后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大雨。孟筂在家门口下了车,往里边儿走时正好见到陈阿姨在院子里。
她这个星期没有回来,她看见她并没有惊喜,反倒是有几分紧张,说:“阿筂,你怎么回来了?”
没看到车孟筂知道父亲如预料中的不在,她挤出了一个笑容,说:“我回来取点儿东西。”
她匆匆的往里边儿走,陈阿姨跟在她的身后,想拦她又没敢拦,欲言又止。
走到门口,她正准备换鞋上楼,一道柔和的女声就响了起来,“陈阿姨,谁来了?”
孟筂听到这声音,抬头蓦的往客厅里看去,就见那天她在餐厅里见到的那个女人正从书房里出来,她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碎花旗袍,温婉贤惠。
孟筂哪里想到会在家里见着别的人,整个人绷得紧紧的,脸上浮现出厌恶来,她立在门口处没再往里,嫌恶又冷漠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谭音有些尴尬,但很快就将这尴尬压了下去,微微笑着说:“阿筂你回来了。你爸爸这段时间忙没回那边,他身体不好,我给他送药过来。你吃东西了吗?陈阿姨,你给阿筂弄点儿吃的。”
她吩咐得极其自然,显然已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了。
孟筂被她这副女主人的样儿气得浑身发抖,即便父母的婚姻徒有其表,但这儿在她心里仍旧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家。她哪里能容忍另一个女人在这儿发号施令,指向了门口处,厉声说道:“请你马上滚出去。”
谭音的脸色变了变,她当然也没指望同孟筂和平相处,这是所预料之中的。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悦,做出一副温和的样子,说道:“阿筂,你是大人不是小孩儿了,不该再那么任性。这段时间你爸爸一直很担心你,他很爱你,你不该仗着他的宠爱任性妄为。我知道一时半会儿你无法接受,但请替你爸爸想想,不要让他为难。”
她竟还端着一副长辈的样子说得语重心长,简直无耻得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