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身上浓烈的香气弥漫,引得她阵阵咳嗽。她笑容狂肆阴森,嫌恶地看一眼血迹斑斑的江佑宁。若是以往,宋琬还对江佑宁有所忌惮,多少要伪装自己。可是沈清宴都愿意为了她,取走江佑宁的心头血了,她还有什么怕的?宋琬扯下她沾血的上衣,幽幽地说:“你看你,脏死了。”“你说,若是清宴见到你衣衫不整和男人在床榻之上,他会如何呀?”江佑宁口唇发白,声似呢喃:“你……滚。”宋琬笑得猖狂,红唇像是沾了血,刺痛人眼。
闻言,江佑宁脱离他的怀抱,踉跄着后退:“不,不。”
沈清宴将手搭在梨花木宝奁锁扣处,目光却紧锁着她。
“啪嗒”一声,好似催命符的响动。
他从软布包裹中抽出一把刀,日光下光滑锃亮。
“佑宁,日后我定会好好补偿你。”
沈清宴冰冷深沉的目光将她钉在原地。
江佑宁已然绝望。
剜筋抽髓的痛楚她已亲手尝过一次,若是沈清宴遭遇不测,要她献出又何妨?
可她不愿将这不可再生的心头血,被她深爱的夫君用在别的女人身上。
刀尖抵在她心口,渗进骨髓的冰冷蔓延开来。
江佑宁想逃,却被他牢牢束缚住,只能无望地哀求:“清宴,不,不要,我怕……”
沈清宴狠心一扎,刀尖瞬间没入她心口。
血瞬间呲出,顺着刀柄滴落,沾了沈清宴满手黏腻。
刀尖挑了心头血,他只匆匆替江佑宁掩了衣襟,便头也不回地向外奔去。
钻心的痛侵袭四肢百骸,疼得江佑宁一句话都说不出。
……
次日,沈清宴不见踪影,秋竹也下落不明。
江佑宁又冷又痛,如坠冰窖,她甚至疑心自己就要这样失血而死。
门被推开,江佑宁一惊,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宋琬身上浓烈的香气弥漫,引得她阵阵咳嗽。
她笑容狂肆阴森,嫌恶地看一眼血迹斑斑的江佑宁。
若是以往,宋琬还对江佑宁有所忌惮,多少要伪装自己。
可是沈清宴都愿意为了她,取走江佑宁的心头血了,她还有什么怕的?
宋琬扯下她沾血的上衣,幽幽地说:“你看你,脏死了。”
“你说,若是清宴见到你衣衫不整和男人在床榻之上,他会如何呀?”
江佑宁口唇发白,声似呢喃:“你……滚。”
宋琬笑得猖狂,红唇像是沾了血,刺痛人眼。
她打个响指,自己推门而出,换一名黑衣男子进来。
他脱了衣裳,满脸横肉,淫笑着去摸江佑宁。
江佑宁嘶哑地叫沈清宴的名字。
“救……清宴,救我……”
她被压得生疼,拼命护住一阵阵抽痛的小腹。
好痛,好冷,可是沈清宴,你在哪儿?
下一秒,厢房门被径直踢开。
身上的束缚一瞬间消失,耳侧响起男人的惨叫。
沈清宴冲上前来,一拳拳锤向男人的下腹!
他眼神狠辣,如冷面罗刹:“将人拖下去用刑,别弄死了,我还要审问。”
江佑宁拉住沈清宴的衣袖,终于哀声恸哭。
宋琬僵直地站在一旁,心虚地抿了抿嘴。
江佑宁仍旧保持着挣扎的姿势,泪已流了满面。
“是宋琬找的人,故意诬陷我清白。”
沈清宴深深看了一眼江佑宁。
可他眼中的迟疑和不信任像一把利剑,刺得她鲜血直流。
她动了动干涸的唇,喉间泛疼:“清宴,我从未背叛过你。”
宋琬疯狂摇头:“清宴,我与妹妹素来和睦,我害她做什么?”
“妹妹可能是被吓坏了,一时分不清这人如何闯进来意欲轻薄的了。”
沈清宴看一眼带泪委屈的宋琬,轻叹一口气。
随即将面色苍白的江佑宁揽入怀中安抚:“佑宁,我信你。”
“但琬儿也绝不是会做这种卑劣之事的人。”
他替她披上毛氅,柔声安慰。
“你放心,我定会将这登徒子碎尸万段。”
宋琬神色微变。
沈清宴背对着宋琬,只有江佑宁看见她眼中的怨毒。
无论宋琬做什么,他都会信她袒护她。
即便她江佑宁再委屈,也抵不过宋琬落一滴泪。
忽地,江佑宁心口剧痛。
筋脉血液尽数冲向喉口,她再也扼制不住,猛地喷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