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哎呀,你爹娘不在了,这家里就没了个体统。”六婶听萧辰煜还要做饭,忍不住出声阻止。柍“这家里有了媳妇,怎么还要老爷们进厨房做饭,说出去岂不是要笑掉人大牙,你媳妇也要被人说的。”站在六婶身后的秦荽挑了挑眉,心道这女人究竟是萧辰煜的什么人?萧辰煜站在屋檐下,笑容尽收,问:“六婶过来就是为了管我家的闲事?”六婶此时似乎才看清萧辰煜面露不快,也知晓自己多嘴了,忙上前两步,道:“我来是为了刘喜。”
将厨房收拾干净后,萧辰煜做饭,秦荽端了水和抹布去收拾卧房和堂屋。柍
刚收拾得差不多,就听见门外有人拍门。
萧辰煜在后面,不如秦荽听得清楚,秦荽便放下抹布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穿着打补丁的深色衣裳,脚上一双布鞋满是黄泥点子。
在见到秦荽的那一刻,妇人的眼里闪过惊诧和艳羡,上下打量了秦荽一眼,不等秦荽问她是谁,就垫着脚朝院子里看,嘴里还说着:“你就是萧辰煜的新媳妇吧?他人呢?”
秦荽没见过如此无礼的人,但还是好性子的解释道:“他在后院忙,请问你是?”
妇人将目光投向秦荽,大大咧咧地说:“我是萧辰煜的六婶儿,你也喊我六婶就成。”
说完,她便自顾自走了进去,还不停感叹道:“啧啧啧,萧辰煜娶了个天仙儿啊,咋这么好看呢?”柍
恰在此时,萧辰煜穿过堂屋走了出来,见到六婶忙招呼了一声。
六婶瞧着他双手湿的,有些狐疑地问:“萧二,你在后院干啥呢?”
萧辰煜直言:“做饭啊,这不快中午了嘛!”
六婶用一种极为夸张的表情看着萧辰煜,又转头看了看漂亮的仙女秦荽瘪了瘪嘴。
“萧二,我找你说点事。”六婶瘪了嘴后便看向萧辰煜说道。
“那来厨房吧,我还没忙完。”萧辰煜看见六婶对秦荽的神情,脸上的笑也收敛了。
“你呀,哎呀,你爹娘不在了,这家里就没了个体统。”六婶听萧辰煜还要做饭,忍不住出声阻止。柍
“这家里有了媳妇,怎么还要老爷们进厨房做饭,说出去岂不是要笑掉人大牙,你媳妇也要被人说的。”
站在六婶身后的秦荽挑了挑眉,心道这女人究竟是萧辰煜的什么人?
萧辰煜站在屋檐下,笑容尽收,问:“六婶过来就是为了管我家的闲事?”
六婶此时似乎才看清萧辰煜面露不快,也知晓自己多嘴了,忙上前两步,道:“我来是为了刘喜。”
“刘喜怎么了?”萧辰煜神色稍霁,却又皱了眉担忧地问。
许是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六婶还是跟着萧辰煜去了厨房。
她一屁股坐在烧火凳子上,边熟练的烧火,一边说了起来。柍
这个村子叫萧家村,全是萧家族人。
萧家祖上出过二品大员,也曾风光无两,盛极一时。
只可惜后来萧家一代不如一代的没落了下来,萧家人心有不甘,却也无法。
刘喜是六婶带来萧家的“拖油瓶”,自小好打架惹事,却很听萧辰煜的话,萧辰煜那几年和村里人不怎么来往,却和刘喜依然交好。
“燕子去年被休了,你二叔公一家一直想要给她再找一门亲事早早嫁了,可燕子被休就是她不检点,总是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说这样的女人谁敢要?”
“燕子看上了刘喜?”萧辰煜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委,问道。
“可不是,你二叔公喊了人来家里提亲,可刘喜不愿意。”六婶叹气:“前几日,刘喜去河边捞鱼,结果被燕子的大哥二哥抓了,说是他趁燕子洗衣裳,偷摸她。”柍
这事连不了解刘喜和燕子的秦荽都觉得鬼扯:既然都来提亲了,而刘喜不愿意,为何还要拒绝后又去偷摸女人?
“刘喜如今在何处?”萧辰煜问。
“被关祠堂了,燕子嫂子来找我,让我去劝劝刘喜,只要刘喜答应了娶燕子,这偷摸燕子的罪便一笔勾销。”
萧辰煜无奈地看着六婶:“你莫要去劝刘喜,他定然不愿意的。”
他最清楚刘喜的性子,宁可玉碎不求瓦全的主。当年刘喜来了萧家,想让他改姓萧,结果才六岁的孩子宁愿跳河也不愿意改姓。
族长二叔公觉得萧这个姓氏是荣耀,这孩子拒绝便是不知好歹,于是当场说了句:“不知好歹的东西,不愿意做我们萧家人就不做吧,以后都不要想姓萧了。”
六婶也明白儿子倔得很,自己根本劝不了,所以一听说萧辰煜回来,便连饭也不做了,急匆匆跑过来讨主意。柍
“我是劝不动他的,我想着他听你的话,要不你去劝劝他?”六婶带着希冀的看向萧辰煜。
萧辰煜正在舀汤,闻言差点将汤撒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六婶:“六婶,你让我去劝刘喜答应娶燕子?你可是刘喜的亲娘啊?”
六婶耳根子发热,却摊着手无奈地说:“那你说还有啥法子?这村里都姓萧,只有刘喜是外人,谁会向着他?再说,燕子是族长的亲孙女,刘喜娶了燕子,这才能真正在萧家村立足。”
越说,六婶越是理所当然,又道:“你二叔公说了,只要他答应成亲,就在村里给他们划一块地建房,刘喜啥也不用管,只管当新郎官住新房子就是。”
萧辰煜将锅铲扔回了锅里,发出一声巨响。
六婶被吓了一跳,而秦荽正听得欢,也同样被吓得惊呼出声。柍
萧辰煜和六婶这才看见站在门边的秦荽,秦荽有些讪讪的,她不好离开,可六婶占了她的活儿,此时倒是显得她在一旁偷听一般。
“那个,我端菜出去,你们聊!”秦荽就要去端汤碗,却被萧辰煜挡开了。
“这汤碗烫手,你端不得。”萧辰煜缓和了声音,转身将一个外面是竹篾里面是粗陶的火盆出来,又加了些木炭进去递给秦荽:“你去将这个点了放在堂屋里去去寒气,屋里久没住人有些阴冷,你身子骨还未好利索,小心些为好。”
“好的。”秦荽端着盆就走了。
秦荽一走,还不等萧辰煜说话,六婶便啧啧几声:“你这媳妇可真是好命,我说萧二,你也别太惯着她了,这刚成亲不把规矩立起来,将来有你的苦头吃。”
萧辰煜淡淡地说:“六婶,你大儿子还在祠堂里关着,你还有闲心管我家的规矩,你这心可真大。”
六婶被萧辰煜噎得说不出话来,讪讪地道:“你娘不在了,我这个长辈多说几句也是为了你好。”柍
“六婶先回去,我下午去村里打听一下,最好见一面刘喜,听听他如何说?”萧辰煜直接赶人,不过看在是刘喜亲娘的份上,多少给她留了点面子。
六婶站起身,眼睛却盯着灶台上的吃食咽口水。
萧辰煜心里有气,便装作看不见,并未提出给她带一份回去的话,六婶无法,只能离开了。